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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強道:“事情演變到今天。六哥究竟有什麼決定呢?”
郭長風道:“你是指哪一方面?”
小強道:“當然是刺殺林元暉的事,現在必須作個決定了。”
郭長風搖頭道:“真象未明之前,我決不會下手。”
小強道:“這不就等子拒絕黑衣少女了麼?”
郭長風道:“這並非拒絕,而是想幫助她,如果我的猜測正確,她和林百合之間,很可能有血統上的關係,一旦鑄成大錯,就遺恨終生了。”
小強道:“就因為她們面貌很像?”
郭長風道:“面貌酷似,自然也是理由之一,此外,還有別的原因。”
小強道:“什麼原因?”
郭長風道:“譬如林元暉私自偷刻的石像,跟黑衣少女也很酷肖,還有那條‘香羅帶’,是林家之物,怎會落在黑衣少女手中?假如仇恨真是由上一代留下來的,我敢斷言,必是由‘情’字而起。說得明白點,林元暉和黑衣少女,可能還是骨肉親人!”
小強道:“這……怎麼可能?”
郭長風道:“怎麼不可能?假設林元暉當年曾經對某一個女人負過心,而那女人就是黑衣少女的親人尊長,現在她長大成人了,前來尋林元暉報仇,豈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嗎?”
小強默然良久,道:“照你這樣推想,那黑衣少女可能就是林元暉的棄女,她和林百合竟是同父異母的姊妹了?”
郭長風肅容道:“甚至根本就是同父同母,嫡親姊妹,也一樣可能。”
小強道:“就算全都如稱所想的,這些關係,黑衣少女一定很清楚,她既然明知林元暉是自己的親人,仍要殺他報仇,咱們又何必多管閒事?”
郭長風道:“她可以殺自己的親人,咱們卻不能做她的幫兇,何況,其中或許有很多內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咱們更不能糊里糊塗就替她殺人。”
小強沉吟道:“六哥的意思是寧可放棄美人和財富,也不肯輕易下手?”
郭長風道:“正是。”
小強道:“那……那不是,太可惜了麼……”
郭長風點點頭,道:“的確很可惜,但若要我終生受良心責備,我還是情願窮一輩子,打一輩子光棍。”
小強笑道:“六哥說這話,不像職業殺手,倒像是位悲天憫人的俠客了。”
郭長風道:“殺手也罷,俠客也罷,既是人,就有良心,咱們可以不理天下人的責難,卻不能不理會自己良心責備。”
小強俯首無言,過了好一會,忽然抬頭道:“六哥,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事情既可順利解決,你也不必顧慮會受良心責備。”
郭長風道:“噢?是什麼妙法?”
小強道:“由我替六哥下手——”
說到這裡,突又住口,注目望著郭長風,似在等待他的反應。
郭長風好像早已料到會有這句話,臉色一片平靜,毫無驚異之感,一面緩緩舉杯,一面說道:“說下去!你準備如何下手?”
小強道:“六哥出面邀約紅石堡主暗談,由我潛入莊中,殺掉林元暉,事後查證,他們決不會疑心到六哥頭上,對黑衣少女卻可以順利交差,豈非兩全其美?”
郭長風聽了,微微一笑,道:“小強,你這樣做,是想過殺人的癮呢?還是為了那無窮財富和如花美女?”
小強忙道:“不不不!我只是……只是想幫六哥解決困難……”
郭長風道:“這是真心話?”
小強道:“當然是真話,我對六哥難道還有異心。”
郭長風笑道:“如果你真有別的目的,我倒不便說什麼,如果你只是想幫我的忙,我卻要勸你,趁早別做這種傻事。”
小強道:“為什麼?”
郭長風道:“己所不欲,勿施子人。我自己不願做的事,怎能讓你去做?何況,你這樣做非僅無法幫助我,反而更增加我的內疚,你也是人,莫非你就不怕受良心的責備嗎?”
小強道:“可是,我——”
郭長風道:“你年紀太輕,也許你還沒有領略過‘悔恨終生’的滋味,六哥卻是過來人了。”
說著,伸手去取酒杯,未料“砰”的一聲,竟將杯子推落地上,摔得粉碎。
小強跳了起來,踉蹌連退四五步……
郭長風詫異地道:“咦!我的手怎麼了?”
再試著去拿酒壺,誰知五指卻挺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