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斯琴的回答顯然出乎了郝平湖的意料,“斯琴,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不擔心自己。”
“可是,王妃”
“斯琴。”郝平湖打斷著急的斯琴,“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擔心。”
“可”柳斯琴忍了忍聲,終於吞下憂心的話,“王妃,你才醒來,體力還不足,要多休息。斯琴想王妃你這麼多天未曾進食,該餓了,已經熬了粥,約莫再過一陣就好。”
郝平湖不由得為她的細心而心頭一暖,“斯琴謝謝你。”
“這些是斯琴應該做的。”柳斯琴微笑道,“殿下也吩咐過”郝平湖陡變了臉,柳斯琴立刻識趣的斷了話,改口道,“那王妃還是多歇息,斯琴不累著你說話了。”
“等一下。”郝平湖叫停下就要退下的柳斯琴,“採蓮和銀花還好嗎?”這兩個名字,那日之後在她口中都顯得極為沉重和愧疚。百里寂夜離開了,是不是有機會了。
“她們還好,還是老樣子。”柳斯琴笑了笑,“王妃不必擔心。”
郝平湖見她微閃躲的態度,不禁起疑,“什麼是還好?斯琴你別騙我!她們到底怎麼了?”百里寂夜難道對她們下手了?
“沒!”柳斯琴用力搖頭,“他們已經不在府上了,殿下將她們送走了。”
“送走了?”郝平湖不禁的捉摸這三個字,害怕其中有別的深意。
“聽說會去南洲。”柳斯琴害怕郝平湖誤會,細細解釋道,“那個似乎採蓮姑娘人其實有點不大對勁了,銀花說要帶她去南洲休養。”
“採蓮不對勁?”郝平湖心中一陣驚悚,驚得垂直坐起,“你說清楚些,採蓮怎麼了?”
“採蓮姑娘根據林御醫說是因為受了太大刺激,所以暫時呆傻了。或許有一日突然就會好了的。”柳斯琴說得都不怎麼忍心。
“百里寂夜,我恨你!”郝平湖抓住身後的枕就發狠的摔了出去,“你這個禍害!”採蓮一定是因為見了金花的死才會才會魔鬼,百里寂夜就是個魔鬼!
“王妃,你千萬別動怒。”柳斯琴嚇得顧不得郝平湖可能還抓著另一隻枕往外扔而撲上前去制住,“王妃,你不要這樣!”
“斯琴?”郝平湖沒想到自己會砸中柳斯琴,雖然枕頭裡是天然香草,應該不是特別重,可郝平湖對於自己傷及無辜的柳斯琴還是有些悔愧。
“我沒事,王妃。”柳斯琴反過來安慰了郝平湖,“王妃,你的身子不適合動氣。”
“我沒那麼虛弱。”還沒到一口氣喘息不過就會死。郝平湖真有些奇怪柳斯琴最近似乎對她的身體憂心過度,她這個要死了的人都沒什麼可急。
“王妃,你有。你現在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你。”柳斯琴撿回枕頭,斜靠,又扶著郝平湖往後倚著,才鬆開死擰了許久的眉頭,卻依舊蹙著,“王妃,你現在要做什麼都可以,看你開心,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你不能動怒,要養著身子。”“你當我是坐月子或者安胎嗎?”郝平湖微惱道。
“誒?”柳斯琴怔了一下,笑道,“王妃的身子太弱了,經不起折騰,斯琴必須如此要求王妃。王妃,你就當自己在安胎坐月子,就只管好好的養著自己好嗎?”
“莫名其妙的,你讓一個沒懷孕的女人當自己安胎坐月子?”郝平湖不禁的撅眉,“斯琴,你還沒嫁人呢,說這些也不害臊?”
“斯琴不會嫁人的。”柳斯琴低下似乎深凝了的眉。
“為什麼不嫁人呢?”郝平湖再度想起百里紫苑提過的事情,其實百里紫苑說得真的不怎麼明晰,所以郝平湖真的有些琢磨不清那些事對柳斯琴會有什麼樣的影響。“我記得斯琴你跟我說實話吧,你和逢春到底什麼關係?”
柳斯琴先是無措接著似乎被驚了一下,之後的反應變得極為激烈,“我和他沒有關係!”說話間揮開的手似乎還拽著衣袖在顫抖。
“斯琴?”郝平湖盯著她握緊衣袖的手還一直抖著,是憤怒還是別的,她低垂著頭,郝平湖真的分辨不清,“斯琴,你在逃避什麼?”
“我沒有!”柳斯琴往後退離了床一兩步,“就算有那也是我的私事,也不該由王妃來管。”
“斯琴?”見了這個狀況,郝平湖還要怎麼才能相信她的辯解?“斯琴,如果你非得要說沒有我自然不能強求你,可是我看逢春挺好的,如果你們有心,我可以幫你們”
“我和他沒有關係!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嫁人了!”柳斯琴最後幾乎的怒吼出聲。
郝平湖被震了一下,“斯琴?”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