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麗容,只是在金玉華服的妝點下,添了幾分的高貴不可攀。
“姐姐姐?”郝平湖驚得心中一陣哽,險些嗓音顫抖。“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妹妹。”郝長歌微微一笑,輕頷首,瞅著郝平湖,“妹妹不歡迎?”
“妹妹怎麼能不歡迎,只是妹妹怕姐姐的心不止是為此。”郝平湖再天真也不傻,她自然是看得出,此刻的郝長歌和之前是不同的,金玉加身已是貴婦打扮。
“妹妹向來是明白人。”郝長歌走到榻邊坐下,握住郝平湖的手,“妹妹,我奉旨來送你們上路的。妹妹可還有什麼話說?”
“我能有什麼說的?”郝平湖心底想來就是一陣悲涼,她這一生交了幾個姐妹,她從來真心相交,卻都落得這般不能偕同的境地,到底是哪兒錯了?
“妹妹,不要怪我!你要知道,皇上他遲早會長大,百里皇族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郝長歌這番話說來是在理的,只是郝平湖不盡想聽,“姐姐是署國人,卻對秦楚國皇族內的政鬥如此上心,倒是讓我想你來署國的目的。”
郝長歌微愕了片刻,轉笑道,“若我是如你所想呢?”
“姐姐不愧是女中英傑,隻身一人深入虎穴龍庭,為署國長治久安立下不朽之功,同樣身為署國女兒,我敬重你。”郝平湖無絲毫言不由衷道。
“”郝長歌一時默然,似乎美料到郝平湖如此說,所以不知如何接應下去。
“只是姐姐,妹妹也勸你一句,百里家的人都不如你想的那麼簡單。若姐姐之意只在於此番讓署國避開戰禍,就請適可而止。”
“你這番話是為了秦楚國?你別忘了你是署國人,或是你已經當你是秦楚國百里氏了?”
“我此番話不是為了什麼大義,只是為姐姐考慮。”郝平湖瞧郝長歌一臉漠然,也不甚在意,“姐姐我虧欠一個人,所以哪怕一絲也好,我想還他。”
“你虧欠了什麼人,讓你這麼在意?”郝長歌疑問道,“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姐姐是署國人,生長在錦城,也該聽說過他——秋深,字之遙。”郝平湖此刻回想故國之事,恍若前生舊夢,“姐姐聽說過吧?他醫術非凡曾治好過太后的重病,且謀深智淵,在錦城是不少權貴欲招攬之人。”
“沒有聽說過!”郝長歌字字利落,“有這麼個人?若有,我怎麼不認識?”郝長歌顯然懷疑郝平湖所言的真實性。
“姐姐怎麼會沒聽過他的名諱?姐姐莫非不是住在錦城?”
“不,我是住在錦城。”郝長歌盯著郝平湖,“沒關係,不認識也罷,若我不知也不過是個無名無能之輩。不過你說他,這個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個人待我恩深義重,比之親兄弟而有餘,我未能還他一分。”郝平湖心中一陣難受,她真的欠了秋之遙太多,一絲都沒有償還過,還累得他橫死,她是個罪人。
“你欠了他,你便去還他好了,扯著我是為什麼?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你若讓我幫你什麼,我怕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不,不需要姐姐幫我什麼。”郝平湖輕輕的搖了幾回頭,“秋大哥他有個師姐,名喚鬱清歌,對秋大哥痴心一片,可惜秋大哥此生卻辜負了她。”
郝長歌不禁的凝眉,“你怎麼總是說著些無關的人?莫非你要我去找這名女子不成?”
“不!”郝平湖又搖頭,靜靜的望著郝長歌,“她和你長得很像,所以看著你也彷彿看著她,我若有能為秋大哥做的,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
郝長歌臉色變得陰沉,“你難道還僥倖的認為我是她?”
“”郝平湖在郝長歌的視線下緘默了,對,她還是覺得她就是鬱清歌。
“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是什麼鬱清歌。我叫郝長歌,是署國黔王的郡主,我也不認識什麼秋之遙。”郝長歌立起身,“妹妹,跟我走吧,別耽誤時辰了。”
郝平湖心中一磣,雙手以摟抱的姿勢護著腹部,問到,“去哪兒?你難道不就在這裡處置我們母子?”殺他們還選定了別的地方?
“若你們母子無故死在皇宮,皇上如何對外面的人交代?”
“我明白了。”郝平湖心中一陣悲涼,“怎麼能汙了皇上的名聲?”她一介婦孺,這些個政治手段她是看不透徹明白的,但是卻也知道那些明面之下不會少有虛偽骯髒。
“妹妹明白便好!你是燕南的女人,更懷有他的餘孽,怨不得。”
我苦命的孩子,你在娘肚子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