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轉身在前方帶路,“她在地牢。”
郝平湖已經在柳斯琴離開這會兒穿好了衣物,便緊隨逢春其後。“你將她押下地牢?”郝平湖惱怒道,“你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竟然”
逢春不說話,倒是攙扶著郝平湖的柳斯琴急於替他解釋道,“王妃,逢春也是因為你吐血暈倒,不知道事情原委,才不得不如此做的。”
郝平湖略靜下心來一想,也當真如此,自己確實是在採蓮面前吐血暈倒,只怕逢春有聽到異聲而衝撞進來,瞧了那清醒,如何也不得不將採蓮緝拿。
逢春帶著郝平湖從夜明軒出,出了聽松苑,之後直倒左,到了一處幽園,四周蒼木遮蔽,幾乎隔絕天日,四周碧苔漫布,整個小院子都透著陰深深鬼氣,讓靠近的人都不覺背後一涼。
“這是什麼地方?”郝平湖不禁問,抱緊了雙臂。
“地牢入口!這裡是王府,王妃遲早要知道這地方的。”逢春的聲音冷冰冰的,和周圍的空氣彷彿化為一體,他的臉也緊繃著冷冰。
郝平湖心怯了一下,卻不允許自己被嚇到,微微一笑道,“地牢是在這裡,我知道了。”
“王妃請!”逢春再帶著郝平湖和柳斯琴進了屋。
屋內晦暗,隱約瞧著屋內空無一片,沒有任何陳設,且有涼颼颼的冷風從腳下的木板往上竄,讓人一瞬就覺得會出來鬼怪。
逢春拍掌三次,呼呼幾聲,屋內亮起了燈火,分佈房屋四角,接著轟轟一陣聲響,屋內正中的地板滑開,露出黝黑的洞口。有階梯順下沒入黑暗。
逢春從牆上取了火把,藉著油燈火點燃,順著階梯而下,引領著面色慘白的郝平湖和柳斯琴兩人。行道並不擁擠,只聽見三個人的腳步聲,沒多遠火把所能照耀的範圍更開闊起來,只是隨著火苗躍動,周圍也越發的冷了,幾乎讓郝平湖以為是回到了年前的秋末。
逢春在一間牢房前停下,將牆上的油燈引燃,之後舉火,將牢內的光景照亮。
“採蓮?”郝平湖見著躺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