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媛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步亦封清冷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在法律上,我是孩子的父親,但是,在你孕育兩個孩子的時候,你選擇隱瞞我而間接致使一個孩子的死亡……即便你不願意放棄子逸的撫養權,我的律師仍舊能夠輕易讓我擁有這一項權利,而且,利用你間接導致孩子死亡的這一項罪責,我相信,即便我要求法官剝奪你探望孩子的許可權,法官亦會欣然同意。”
喬媛不敢置信地搖首。再次提出他們所失去的那個孩子,她毫不容易癒合的心好似被狠狠地撕開,他的言語猶如佈滿荊棘的細鞭鞭撻她整個身心。
她痛得呼吸不過來,溢滿淚液的眼眸足足愣了數秒。
她當然知道他的能力,即便不走法律程式,他同樣能夠阻止她見子逸……
她不敢絲毫去想未來無法見到子逸的畫面,她吶吶地逸出,“步亦封……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由讓你有此決定?是不是因為上一次,或是因為我阻礙了你和靳茵茵的發展?”
步亦封保持沉默。
喬媛緩緩地垂下眸,滴落的眼淚重重地敲擊地面,她奮力地咬住唇瓣,而後堅韌地鬆開,“只要你能夠讓我見子逸,我可以保證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不會阻礙你和靳茵茵發展的,相信我……上一次的見面並不是我的初衷,如果給你造成什麼困擾,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我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她淒厲地懇求他,甚至不由自主地伸手攥緊他的手臂。
奈何,他修長的手指森冷地扳開她的,再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他挺拔昂然的身軀徑直轉身。
望著他逐漸遠離的淡漠背影,她再也無法控制地蹲下身子,失聲痛哭……
她不懂,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她所認識的步亦封絕對不會這麼做,記憶中,他曾經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顧慮到她……或者,自從她選擇與他離婚的那一刻,那個寵她、溺她、疼她的步亦封便已經完全消失?
那麼,她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她在咎由自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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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喬媛將自己關在公公寓內,她像一個失了魂的人,整日處於神智呆愣的狀態。
夏新無從得知喬媛失魂落魄的原因,因為無論夏新詢問喬媛什麼,喬媛皆沒有回答夏新隻言片語。
這三天,喬媛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夏新擔憂之餘,不得不暫時拖延設計室承接的訂單,關閉設計室,專心地照料喬媛。
喬媛是在見子逸的那一日出現這種情況的,夏新能夠猜到喬媛出現如此變化的原因定然跟步家或步亦封有關,但經過前兩次自作主張的教訓,夏新不再敢貿然干涉喬媛與步亦封之間的事,所以,夏新唯有保持沉默,給予喬媛安靜的時間與空間。
接下來的幾日,喬媛的生活就像行屍走肉一般,幸好有夏新一直在她的身旁照料她。
夜晚,喬媛沐浴完畢後早早躺下,這些天,喬媛好似想要利用睡眠的時間逃避內心難以承受的負擔,她總是在天還沒有完全黑的時候便上-床睡覺。
守候在喬媛身畔的夏新心疼地搖搖首,眼見喬媛在睡夢中緊蹙的眉心,夏新卻無能為力,只能幫喬媛拉好被子。
就在夏新抱著睡衣欲進入浴室沐浴時,喬媛放置在手袋中的手機卻驟然響了起來。
未免驚擾剛剛沉入睡夢當中的喬媛,夏新趕忙找出手機。
手機螢幕上顯現的是靳茵茵的名字,夏新皺了皺眉,最後替喬媛接起,“喂。”
手機那頭是靳茵茵二十歲的青春女音,“喬小姐?”
夏新回答道,“喬媛正在休息,我是她的朋友,你有什麼事嗎?”
靳茵茵聽聞喬媛這麼早便已經休息,驚恐地問道,“喬小姐沒有什麼事吧?”
自靳茵茵的語氣中覺察到一絲不祥,夏新擰眉問道,“你是靳小姐對吧?”
“我是。”靳茵茵正色頷首。
“喬媛自從那天去見了子逸後便毫無精神、情緒低落,我想請問你,究竟步家又對喬媛做了什麼?”憶起喬媛這些天猶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夏新不禁憤慨。
靳茵茵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呃……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聽步伯母說,亦封不打算再讓喬小姐去見子逸!”
“什麼?”夏新雙眸瞪大,眸底冒火,“步亦封還是不是人啊?他怎麼能這麼做?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