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有春夏秋冬四花,分別是春盎,夏陽,秋意,冬清,這四個人如其名,也是出眾之貌,尚為年輕。紅苑內等級明顯,一般大家不敢逾越,這也是為了不同檔次客人所設計的。落情也得知,益兒在半年前,也就恰好是索貝倫下獄去世之時開始就拒絕見客,直至帶了落情回來,她才重操舊業。
落情每日見益兒猶如行屍走肉般笑著,心有不忍。
落情偷偷地來到了瑤姐的門外,她雙手握緊,終於抬手敲了門,等了很就沒有聽到聲響,落情呼了一氣,推開門,看到躺在躺椅上假寐的瑤姐,她身上的羽毛毯子掉了一半,落情走進一看,卻見瑤姐汗出溼衣,額上也是出汗未止,落情看向窗外,窗外天寒地凍,瑤姐卻一身悶汗,她蹲下身子牽起毯子,細心為瑤姐重新蓋好被子。這一動作驚動了瑤姐,瑤姐睜眼一看是落情便又閉上了眼睛,“是你呀。”落情退站在了一邊,“有什麼事?”落情站著一直未說話,瑤姐等著不耐煩了才睜開了眼,“你到底有什麼事,快說,不說給我退下。”
“瑤姐,你最近是不是自覺烘熱,心煩易怒,口乾口苦,舌偏紅、苔薄黃?”
瑤姐疑惑地看著落情,坐起身,“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種情況是盜汗。”
“盜汗?”
“盜汗,《黃帝內經》曰‘寢汗’,通俗而言,就是指人入睡後出汗,睡醒後汗止的情況。盜汗多歸於陰虛。一般中醫認為腎主五液,入心為汗。由於房事不節,房勞過度,亡血失精,或久病傷陰,素體陰虛,腎液不足,虛火內生,迫津外洩故潮熱盜汗,只要用桑葉,牡丹皮,梔子,夏枯草,玄參,癟桃幹各二兩,生地黃,白薇各二兩兩錢,煅牡蠣,四兩五錢,糯稻根一兩五錢,龍膽草三錢。用水煎煮,每日一劑,服四劑即可。 ”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瑤姐開始重新打量眼前的落情。
落情低眉,“自小念過些醫書,只是略知皮毛,不足爾爾。”
瑤姐起身,拿了衣服披在身上,走到落情的面前,將落情的手抬起,仔細看過之後,笑道:“細皮嫩肉,倒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她走進一步,幾乎貼近落情,“我不管你的以前是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改變你的未來?”
落情猛然抬頭,後退一步,“瑤姐不過是想多納些錢財,我倒可以幫瑤姐。”
“你確實可以幫我,只要你願意,我完全可以捧你到益兒之上。”
“瑤姐你誤會了。”落情希望可以得到瑤姐的信任。“瑤姐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人嗎?”
“我說了,我不想知道。”
“我是索落情。”
兩句話同時落地。
瑤姐抬眼定看落情,落情動了動嘴,“我就是上海首富索貝倫的女兒。”
“哈哈……”她走到壁爐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益兒在我這已經有四年了,我會不清楚誰才會讓她繼續選擇現在的生活?你如果不是索落情,你覺得我會讓你留下來嗎?”
畢竟是年齡尚淺,怎麼敵得過老謀深算的瑤姐。
“既然知道我是誰,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否有能力讓門可羅雀的紅苑變成門庭若市。”
“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一個黃毛丫頭?”
“如果我事不成功,我索落情甘願為你所用。”
“好。”瑤姐一口答應。
“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放過益姐姐,從此不再勉強她接客。”
“好。”
父親曾經說過,經營任何生意的要做到三點。
第一要廣而告之。
紅苑地處街尾,前頭有幾家妓院早就截了紅苑的一半客源。紅苑目前也只是靠著些常客,並無新客來訪。落情派了人在四處分發印有紅苑的傳單,在四處也貼滿海報,在紅苑門口也貼上了海報。
第二是要引人入勝。
紅苑女子除了頗有姿色並無引人之處,落情授其琴棋書畫,教其歌舞競技。紅苑大廳也裝修一番,修了一臺子,供人歌舞。
第三要,再次光臨。
任何生意都要讓顧客再次惠顧。
而這門生意更要吸引新顧客,留住常客。
以往脫衣弄眉已無新意。
落情讓搭的臺子,讓教的歌舞,都是為此準備。推選了一人站臺唱歌,引人垂慕愛憐,滿堂喝彩,但卻不輕易接客,吊足顧客的胃口,讓他們只可觀而不可褻玩,得不到,才能更加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