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別嗎?”荊棘看著舒雙翼那半張好看的臉孔輕嘆。
舒雙翼彷彿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好一會以後才提起了嘴角轉回了頭去:“似乎確實沒有關係。”說著他也不回身就那麼朝身後的荊棘揮了一下手:“不要離開家裡直到我回來。”
“為什麼?”荊棘苦笑了一下:“我確實是想知道為什麼我要一直聽你和紫鷺的安排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舒雙翼的肩膀輕輕的聳了一下接著淡淡的說著:“沒有什麼為什麼。我並沒有要安排你做什麼只是我走了以後這個院子裡能頂事的男人只有你了。”
荊棘的身體被打得楞在了那裡他不得不承認舒雙翼確實是一個輕鬆就能得到所有人信任的一個男人。他似乎很輕易就能看清楚別人心裡的弱點然後輕而易舉的擊破別人厚厚的防線也許和這樣一個人為敵很可怕。
舒雙翼只是笑了一聲:“我走了保重。”說著他的身影就從牆頭上晃了一下消失不見。
荊棘站在院子裡讓早上溫暖的陽光就這樣流瀉了一身都是。
一扇沉重的窗戶輕輕的關上了那條細微的縫隙將一雙烏黑的眼睛掩蓋在更為暗淡的房間裡悄無聲息。
………【第八十六章 木嘎】………
清晨的空氣裡充滿著重重的水汽將路邊的草木洗刷的翠綠一片。舒雙翼疾步走在這樣的空氣裡迎面而來的溼潤將他的面板都染上了微微的涼他伸出了手撫摸了一下那些冰冷的水汽輕笑一下更快的朝車站走去。
舒雙翼是坐得最早的一班車去大理的。他靜靜的坐在靠在車輛的中間靠在左側窗戶。舒雙翼將身體放鬆的靠在座椅上能買到票真的不容易。
由於是放暑假的緣故七月的麗江已經是迎來旅遊的旺季了。不應該說相對於全國絕大部分都是高溫天氣的省份來說雲南簡直是涼爽得有些人神共憤了所以數不清的遊人蜂擁而至衝到了雲南讓這個本來就人口不少的省份現在看起來更是人多到心煩。就好比舒雙翼今天坐的早班車來說還是昨天晚上南真紫鷺給自己在車站當排程的同學說了不少的好話才留下來的座位。
舒雙翼嘆了一口氣人啊真的是世界是最複雜的動物。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的乘客多半都是外地的遊客不過他自己看起來也不相識雲南的本地人這讓他多少有些鬱悶。他的面板和南真紫鷺一樣無論怎麼曬都是蒼白的彷彿是不見天日的殭屍在高原上普遍黝黑面板的人群中怎麼看都是一個異類。
因為早上沒有什麼車所以車子開起來特別的輕鬆順利幾乎沒有遭遇到堵車的情況很快就到了大理。下了車子舒雙翼就著就買了去到南澗的車票。中午一點的車子看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他也懶得到處溜達。只是在附近吃了點東西就賴在候車大廳裡看無聊地電視直到中午車。
到了南澗後。舒雙翼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就找了一輛私營的小麵包車一路開向了寨子。在距離寨子還有些路程的地方舒雙翼下了車付了錢。留下了司機地電話後他便打打走了司機囑咐他過些天給他電話請他再來接他。
舒雙翼看著司機的車子開到沒有了影子後才旁若無人地走到了一棵巨大的樹下然後輕輕一躍便消失在了空曠的樹林裡。空氣中只剩下了淡淡的風聲在撩撥哪有剛才的人影好在這裡分外地偏僻。基本是沒有人經過的要不是難不保有人看見。(更新最快)。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舒雙翼靠在粗壯的樹幹上。看著星星逐漸的明亮起來晃晃悠悠的照在大地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影子。舒雙翼狠狠的吸了一口香菸。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菸頭掐滅往樹下一丟。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仰望著天際那一抹暗沉的黑色越來越濃郁起來舒雙翼地心也跟著焦躁不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是有一點忐忑的感覺。這樣的忐忑到底是多長時間沒有存在過了?這讓舒雙翼有點難以想象。
舒雙翼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如同雕塑一樣筆直的站在樹枝上任憑時間水一樣地溼滑地流淌了過去直到他的衣服都被夜裡地露水微微打溼為止。
睜開了眼睛舒雙翼抬起了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凌晨四點了這個時候正是蠱最喜歡活動的時候他就是等得這個時候。低頭拍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雙腿舒雙翼如同一隻再靈巧不夠的猴子一樣從一棵樹向著另一棵樹跳躍過去。
舒雙翼站在這棵粗壯的樹枝上他已經是第二次站在這裡了。他似乎曾經跟這家的女人說過再見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再見是這樣的快。舒雙翼嘆了一口氣但凡他是還有一點機會他都不願意來這裡的可是現在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