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微微的搖頭然後又將南真紫鷺的被子掖了一下不在說話。
魏延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南真紫鷺起呆來過了一會他喃喃道:“我一直以為紫鷺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啊不不不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不是一個人她是一個神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女人呢?美貌智慧神秘還有深不見底荊老大那天你們在月亮下面我看見了。”
荊棘愣住了他看著魏延笑了出來:“我們在月亮下面。”
魏延笑著點頭“其實我沒有睡著從你一出去我就站在視窗看著我看見紫鷺在房簷上飛躍像是像是會絕世的神功一樣。我那個時候想她不是不是就是金庸小說裡說的女俠呢?”說著他笑了出來:“從我見她開始她就一直給我那個感覺美豔妖嬈深不可測可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就被鐵釘紮了一下就倒在了這裡。”
荊棘聽著魏延那細若遊絲的聲音靜靜的傳了過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泛起了艱澀的苦。
“荊老大人真的是很脆弱啊怎麼硬朗的人你都無法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倒下了。”魏延的聲音裡充滿的悲涼:“荊老大你說我們執著的來這裡尋找那個母蠱真的是正確的嗎?連紫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我真的可以走的出去嗎?”
荊棘看著魏延的樣子心裡充斥著一種沒有辦法抹去的悲哀也許他們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過的簡單也許他們把這一切看得太理所當然也許他們以為南真紫鷺真的無所不能。只是那個鐵釘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們的臉上打得他們連反抗的能力沒有。
莫笑離忽然乎了一聲尖利的叫聲然後輕輕巧巧的跳到了床上他衝著南真紫鷺綿軟的叫了一聲接著低頭舔了一下她那光潔的額頭乖巧的趴在了她的枕頭旁邊一雙棗子一樣的眼睛瞪著荊棘和魏延兩人。
荊棘看著莫笑離的面孔他似乎在那張面孔上看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荊棘楞住了他被自己這種可怕的想法驚呆了這真的是一隻貓嗎?
夜色漸漸的黑了舒雙翼坐在粗壯的枝椏上低頭看著院子裡那個女人忙出忙近的身影原來就是她養蠱。舒雙翼冷笑一聲怪不得她會帶著那個神秘的斗笠女人。原來她就是一個養蠱人為什麼自己早沒有現呢?舒雙翼點上了一隻煙在婆娑的樹影中他的煙明明暗暗像是一盞引魂的燈。
低下頭他想起來從南真紫鷺傷口裡找到那個蟲子一抹冷笑出現在了他的出唇邊。下個原來是香格里拉嗎?居然是雪蛆這個母蠱也太厲害了居然有這麼多的子蠱現在他已經越來越想知道母蠱到底是誰了。舒雙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被花媚打傷的胸口還是有著隱隱的疼今天看來是不能動氣的否則他必輸無疑。舒雙翼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天色完全黑下來。
屋子裡的燈最終全部熄滅了。舒雙翼看著那虛掩的窗楞將兩個手指放進了嘴裡舌頭微微的壓在那兩個手指上出了一種很詭異的聲音細細的低低的帶著一絲意猶未盡的纏綿勾魂攝魄。
沒有多少時間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裡她四處的張望著看起來有一絲慌張。“在上面。”舒雙翼冷冷的說。
那女人抬起頭看著在漆黑樹影裡一明一暗的火光一種透骨的寒從頭到腳的滲了出來。她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身形一晃一個人就落在了舒雙翼不遠處的一個枝椏上。她低啞著聲音問:“你是什麼人。”
舒雙翼悠閒的吐出了一口煙詭異的笑了笑也不說話只是抬手針隨手出蹭蹭蹭的幾聲悶響銀針不偏不正的紮在了女人腳下的樹幹上:“母蠱是誰?”
女人原本冷靜的情緒在聽見了這樣的一句話後不可抑制的抖了起來她的上下牙齒打抖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的恐怖。
“你接了蠱沒有幾年吧。”舒雙翼將手裡的菸頭彈了出去在黑色的夜空裡劃出了一道紅色的弧度像是一道詭異的傷口。“不過三年不到。”
“你如何知道。”女人的聲音艱澀的像是金屬刮在地面上的聲音。
“還需要吸食你的生氣的蠱能養了多久。”舒雙翼的手輕輕的一彈那幾根原本紮在樹枝上的銀針離奇的又回到了他的手裡:“我不先殺人畢竟抓你們沒有意思告訴我母蠱是誰?”
“你是抓蠱人?”女人的身體抖得更加的厲害了連帶的連樹枝都跟著她一起都抖了起來她的聲音忽然就這麼軟了下來:“我不知道。我娘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告訴我我娘只是告訴我沒過三年上家就會來一次讓我好生接待著。”
“你的上家是那個帶斗笠的女人?”舒雙翼一點也不訝異。“她是香格里拉的?”
“是的是的你如何知道?”女人吃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