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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部分

趙興笑了,他從身後擺擺手,繼續說:“我趙老虎的東西可不好拿,沒錯,你眼光沒錯,這塊石頭產自天竺,是我的戰利品,但我還有一塊複本,你若……”

米芾忙不迭從懷中摸出一副轉軸,答:“我不白要你的東西,我在日本畫了一幅畫,給你,我米芾親手畫的畫,怎麼也值這塊石頭!”

米芾說著,衝趙興展開了畫軸,畫軸上上半部展開,趙興的臉露了出來,這讓趙興看著很得意:“我趙興一不留神,把自己寫進了歷史,這可是北宋四大家之一的米芾手記,傳聞米芾的畫作很少流傳,這要儲存好了,拿到現代去,可賣上數千萬美金,這下發了!”

隨著畫軸展開,趙興愕然了,趙興身後傳來一片噗哧噗哧的笑聲,那幅畫作居然畫著趙興在打鐵,爐火通紅,映照著趙興的臉也微微發紅,他額頭上還能看到幾粒汗珠,手上打的鐵件居然不是刀槍等值得誇耀的東西,他打的是一口鐵鍋。

米芾興沖沖的問趙興:“怎麼樣,畫的不錯吧?”

趙興尷尬的回答:“不錯,是不錯……我什麼時候打過鐵?”

米芾一本正經地回答:“唯有怪誕,才夠新奇。人不是說你是大宋第一妖人嗎,這幅畫夠妖異吧?”

趙興咬著牙說:“還有更妖異的,來人,把這塊石頭取出來,送到米老家中。另找一塊石頭填上,這塊石頭上刻上幾個大字:米芾掘石於此!”

米芾連連點頭:“不錯,這主意好。我米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然敢搶趙老虎的石頭,就該留下名姓——這幾個字由我來寫。”

趙興氣地掉頭就走。身後,米芾這才回味過來:“奇怪,這人怎麼悄無聲息地來到我身邊?”

趙興不知道,此後米芾餘生都指著這塊石頭炫耀。一邊讓客人觀看這塊石頭,一邊自誇:“瞧見了嗎?我連趙老虎的石頭都敢搶,全天下也就我敢這樣。瞧見了嗎?趙老虎被我搶了石頭都不敢吭氣。你家那塊石頭比得上趙老虎的這塊石頭嗎?你的膽量有趙老虎那麼大嗎?……什麼?沒有!沒有你就悄悄回家。自己慶幸吧,因為你的石頭將跟趙老虎這塊石頭並列。”

米芾這麼一說,被他打劫的人自鳴得意地回去了,事後還跟人炫耀:“米大師搶了我的石頭。你知道麼?被米大師搶過的人還有趙老虎,神奇吧!……什麼?你家也有藏石。你家那些破石頭,米大師哪能看得上,一邊待著去吧。”

米芾當時驚訝於趙興的返回,但他的注意力全盯在那塊石頭上,一邊指揮工匠們撬起那塊石頭,一邊吆喝著小心,沒注意到趙興身後有大隊人馬簇擁。而詩歌大道上正在入神的讀書人們也被米芾的動靜所驚動,他們全圍過來,觀看這場難得一見的“米芾指揮趙興家丁打劫趙興”的盛況,也沒注意到趙興正帶著大隊人馬離開打劫現場。

青瓦臺門口,程阿珠領著姬妾們迎候趙興回府,新來的一丈青與秋日被程阿珠安排在婢女行列,而宋代,妾婢是通用的,兩個詞意義相同,只是婢女更沒有地位。

依一丈青與秋日的身份,她們也只能是婢女。不過趙興的婢女有點特殊,她們大多數是日本人與高麗人,這些女娘雖然乾的是婢女的活,但趙興卻沒有享用過她們,這使得一丈青與秋日站在她們隊中,神情有點尷尬。

宋代是個宗法社會,家中事務是由夫人主持的,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說遇上這樣的家務糾紛,連官員都無從下手。程阿珠這是給新來的兩個女人一個下馬威,對此,陳伊伊深表贊同,連胡姬喀絲麗也縱容支援,她們兩個跟在程阿珠身後,假裝沒看見那兩個新來的女人,只顧笑意盈盈的向趙興致歡迎詞。

迎接的女人堆中,李清照也在其中,她等程阿珠行完禮,也盈盈上前拜問:“阿翁,此行還順利嗎?”

趙興伸手拉起李清照,和藹的問:“風兒還沒回來?”

李清照搖搖頭:“官家說要等改元后才讓他回來,黃伯伯來信說有他照顧,當會無事……對了,鐵騎兵南下了,聽說這回帶隊的是宗室子,有傳言官家讓南洋事務局出錢為鐵騎兵換裝,阿翁,鐵騎兵來了三萬人,不知戰馬可夠?”

李清照現在以一種媳婦的身份,開始代替不怎麼識字的程阿珠管理家務,她是嫡子長媳,程阿珠背後鼎力支援,於是,李清照不免管的寬了一點,有時候連趙興的軍務也要過問。

話又說回來,趙興對這位宋代第一才女、中國第一女賭鬼也很是溺愛,所以李清照過問趙興的軍務,趙興也採取預設的態度。

李清照這是隱約提醒,趙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