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拒絕的擔心。
趙興閒閒地問:“多少錢?”
張耒伸出兩根指頭。
趙興吃驚的瞪大眼睛:“朝廷竟然窮困到了這個地步,連兩千萬貫都拿不出來?”
張耒哈哈一笑:“哪裡是兩千萬。分明是兩萬萬!”
這個數字一出,饒是揚州五大花魁見多識廣,也吃驚的張大了嘴,險些下巴脫臼。
揚州是天下樞紐,是運河運輸中心,揚州商人身家富裕,一擲十萬貫的千萬富商摩肩接踵,扔一個磚頭出去能砸中三個,剩下兩個還是預備千萬富翁。但生長在這個繁華之地,經常迎來送往、見慣了富豪與海商巨鱷的頭牌紅妓,聽到這個數字依然感到極度的震驚。
趙興深深的皺起了眉,稍他輕輕的問:“多會兒要?”
張耒一拍大腿:“越快越好。”
趙興一拍手。泰森一路小跑地跑進來。趙興吩咐:“通知万俟師爺。準備一億貫地金、銀、銅幣……哦。再加上一億貫地廣鈔。請他明晚送抵暢春樓。”
趙興話音剛落。王欽臣深深地吸了口冷氣。脫口而出:“你居然如此爽快?這可是兩億貫。我怎麼覺得你像在談兩棵大白菜地歸屬?!”
趙興平淡地回答:“如果是兩顆大白菜。我一定不會如此痛快!但我知道魯直師兄是個魯直人。非到萬不得已不會向我開口;一旦他向我要錢。一定不是為自己。所以。即使他再要兩億。我也必須給。但如果來要錢地是蔡京——就算是兩棵大白菜。我也不會給他。”
趙興其實想說地是——“如果是宋徽宗來要錢。兩個銅板我都不願白送。”
深知趙興脾氣地張耒馬上問:“你要什麼代價?”
趙興一擺手。陰影裡竄出了源業平。看來他早有準備。手裡捧著一摞子奏章。一邊充滿仰慕地望著張耒一邊談著公事:“張(御史臺)中丞。我家大人早準備好了了奏章——這些。請你看看。能同意地。請儘快做出答覆……張中丞。下官對你地才華早有仰慕。您能容許下官登門拜訪大人能賜幾副字。”
張耒隨手翻檢了幾下。發現趙興所要求的都不出他們事先的猜測,他回答:“袁兄現在還主管倭人武士團嗎?拜候不敢當。字帖隨時可以寫,不急……離人的要求,魯直兄早有預料,這些,這些。我們在京城都已經商議過,可以同意。另外。交鈔局成立後,提舉官由你舉薦。也不成問題。”
趙興一聽,立刻招手重新叫回了走到門口地泰森。隨手從腰間解下一個印綬,邊遞給張耒邊嘟囔:“早說嘛,早說我有財政監督權,我們連万俟雅言哪方面都無需麻煩——京城裡不是有三大銀行的分號麼,你拿這個印璽去,兩億貫之下的數目,任意支取。”
張耒也不客氣,隨手把印璽收在腰間,笑著一點幾個廓爾喀侍衛,笑著說:“我現在這副身子可價值兩億貫,你可要多派幾個人保護我啊。”
王欽臣隨手從懷裡掏出幾份文書遞給趙興:“這是兵部尚書劉正夫的公文——陝西大戰,須得從廣南火器局調配火槍……劉大人說,你若答應了預支款,就請簽押這份公文,立即向陝西發運軍械。嗯,一應所需款項,就從借支給朝廷的款項裡面扣除。”
趙興點了點張耒交來的文書,繼續說:“魯直兄似乎忘洋事務局的錢也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朝廷借支了這些錢,總得有個說法。”
王欽臣問:“比如……?”
張耒插話:“沒有比如!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不過是希望減免南洋事務局今後的賦稅。理由無非是這些款項出自南洋事務局百姓,朝廷預先拿走了,沒有個說法,等於對南洋事務局重複徵稅……
話雖如此說,但現在南洋事務局是朝廷財賦所在,減免南洋事務局賦稅,朝廷做不起。朝廷四處缺錢,沒這能力減免。“
趙興馬上接嘴:“那就售地吧——我南洋事務局東征西討,打下了海外一片大大地土地,而朝廷出售的土地只是一小部分,我聽說官家原先打算海外封王,推行海外封建。故此把很多海外土地都賞賜給了諸藩王。但如今國家有難,不能光讓百姓承擔,宗室子也該承擔一些責任。我要他們每人手中三分之一地封地,出售這些土地也能貼補一下東南稅收。”
張耒拍拍肚子:“到了碗裡的肉,哪能再吐出來?討回封地的事情,你不用想了,朝廷寧肯不要你的錢也不願動藩王的主意——為啥?你覺得如今宗室能亂嗎?
不過,你也常說海外天地廣大,你手頭沒有剩餘土地,去打啊!朝廷可以同意你三不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