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油,連帶著,密州一地參與販馬走私地百姓也腰包鼓了起來,這讓朝堂大臣心知肚明,但他們打死也不說。
可種地怎麼比治政水平評價還高呢?俺這還沒開始種田呢?
廖小小在趙興背後笑地很得意,她盈盈的向王鞏拜下,感謝對方的變相恭維,鄧御夫則在一旁緊著搓趙興,王鞏似乎看出趙興的疑惑,拍著手說:“你種田的本領可不是我誇獎的,是揭樞還有晁補之說的,晁補之父親來信盛讚你地莊子滿院花,處處都是新奇物種,聽說杭州百姓今年從你地莊子上引種辣椒、櫻桃、新種蔬菜,弄的熱火朝天。說是去年種下地那些農夫都獲利豐厚。不簡單啊。”
趙興被鄧御夫搓的受不了,他一把揪過後者,將所有的功勞推給了這位農學專家:“王大人,這位鄧從義著有《農曆》一百二十卷,補之曾推崇該書言耕織、芻牧與凡種藝、養生、備荒之事,教《齊民要術》尤密,這全是從義的功勞,我們還打算在密州推廣新種呢。”
王鞏的正妻盧氏也下了馬車,此時王鞏發現自己冷落了其他官員,連忙親熱的拉住索問道的手,說:“城裡談,城裡談!”
王鞏的佇列後面,是新任膠西縣令林積。這位官員四十多歲,倒是一臉憨厚像,他與趙興拱手見過,兩人商談了幾句,知道對方還沒處居住,趙興請他到自己家中安置,兩人說完客套話,追上了官員的隊伍。
接官宴完畢後,王鞏把趙興留下來聊天。他作為上官,雖然沒有房子住,但不方便住進下屬的房子,所以住在驛站裡,等妻兒安置好後,他與趙興聊著京城裡的軼事,並帶給趙興一大包京城朋友寄來的信件。
“你老師正在主持今年的科舉,我走的時候,他說也打算出京求取外任……對了,還有一件趣事。
你老師前不久去張厚之家,竟然發現故黃州知州徐君猷的小妾勝之,席上勝之和張厚之打情罵俏,說這那些她與徐君猷說過的綿綿情話,你老師心裡頗不是滋味。
勝之剛開始裝不認識你老師,等你老師悵然淚下,她卻放聲大笑。老坡越傷心,勝之笑得越響;勝之笑得越響,子瞻忍不住伏案嚎啕。張厚之及在座賓客驚愕不一,皆面面相覷,低頭議論。此為子瞻兄在人前第一次失態,歸來後,他以為戒,常勸弟子不要納妾蓄婢……對了,他已經開始遣散妾婢,獨留朝雲姑娘。“
趙興跳了起來:“阿也!那些妾婢可曾有孕?就這麼遣散出去,恐怕不好?”
蘇軾遣散妾婢,給歷史上留下了一樁疑案。據說當時他有兩個小妾都已經懷孕了,那兩名小妾就是採菱、拾翠。此後,北宋六賊當中的梁師成、孫覿都說自己是蘇軾的那兩名小妾生的。梁師成說自己的媽是採菱,孫覿說自己的媽是拾翠。
朱熹與程頤有師承關係,秉承了程頤對蘇軾的敵視,他在《朱子語類》中說:“蘇東坡子過,範淳夫子溫,皆出入梁師成門,以父事之。又有某人亦然。師成妻死,溫與過欲喪以母禮,方疑忌某人,不得已衰而往,則某人先衰在帷下矣。”
不過,後人指出,朱熹在這裡又展現了他一貫的胡說八道。因為宋時尚無明朝太監與宮女對食之制,梁師成一介太監,何“妻”之有?沒有妻子,怎會有妻子死後,蘇過與範溫“以母禮喪之”?
趙興所擔心的就是這點。蘇軾遣散妾婢,這在宋人的觀點來說,不算過分。因為宋代妾婢的待遇很獨特,她們就是一群用身體打工的打工妹……但如果他的小妾真懷孕了,這未免過於冷酷。
想到這裡,趙興坐不住了,他不顧禮節的跳了起來,呼喊自己的學生:“程爽,快去,騎快馬前往京城,把師公遣散的小婢都找到,不惜一切代價買下,送到我這來!”
第二部 優雅的貪官生涯
第2119章 兩個僧人的拜訪
趙興竄到堂下吩咐自己的學生,王鞏才一皺眉頭,聽到趙興的話,聯想到他剛才的問題,馬上點點頭:“也是,萬一懷孕了,讓她們出去不太妥當。將養半年,什麼都清楚了。離人,不需一年功夫,三四個月就顯懷了。”
趙興這裡急匆匆的吩咐學生,對王鞏的交代心不在焉,王鞏看到這情況,也就隨趙興安排。他退到後堂,對盧夫人與柔雲講了剛才的事,用羨慕的語氣說:“子瞻兄的文采還則罷了,他收的這個弟子實在令人嫉妒,連老師做的事情,首尾都料理乾淨了,想起來,怎不令人鬱憤欲狂?!”
趙興這裡只顧催促學生,分派人手,他擔心那些女子再被轉賣到外地,那就更麻煩了。走出王鞏的大門,他才想起忘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