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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這時一位候場的藝人拎了根棍子衝上臺去,衝著臺上正表演的笑星們一通亂棍,嘴裡還不停的訓斥著:“笑星笑星,內翰不笑,你們算什麼笑星?”

一個被打得狼狽逃竄的禿瓢抱著腦袋說:“非不笑也,不笑,乃所以深笑之也。”

蘇東坡失聲大笑。

原來此人借用了他《王者不治夷狄論》文章中的一句“非不治也,不治,乃所以深治之也”。

忙著走穴沒時間看書的娛樂圈明星都能如此將蘇軾的文章運用自如,可見蘇軾文章閱讀率有多高,這讓蘇軾頗為自矜。

張山人繼續說著“諢話”,趙興乘人不注意,起身兜了個圈子。這時,蕭峰兄弟在後院已經劍拔弩張,梅三娘與錢婉兒則忙完了自己的活,收拾好傢伙,靜靜的坐在那裡等人送她們回家,而蕭氏兄弟似乎為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兩個女孩抱著包裹,坐在那裡看兩兄弟為自己反目,笑的很開心,眉眼都眯成了一條線。

一見趙興來,蕭峰搶先發話:“大郎,給我兄弟另娶吧,這兩個我都愛。”

他兄弟笨嘴拙舌,憋了半天憋出兩個詞:“憑啥!”

“我先看到的……”蕭峰強辯說。沒等他說出後來的話,趙興已經一腳踹倒他,劈頭蓋臉一陣暴打。

飯後運動一下,心情真是舒坦——趙興心滿意足的撣了撣身上,這時,錢婉兒開口:“我不要嫁他!”她眼珠一轉,又補充說:“也不要嫁他弟弟……我聽說你要回杭州。今後要四處為官,我不想離開汴梁,所以這兩人我都不嫁。”

梅三娘還在笑。她笑的喘不過氣來,也趕緊申明:“我也不嫁……”

“晚了……”趙興充滿遺憾地嘆息說:“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我趙老虎說親,整個汴梁城沒人敢拒絕。來人,把這兩個死豬暴打一頓,然後送兩個女娘回家。”

趙興揹著手重新回到宴席上,現在廳裡上演的是幻術節目“七聖法”,由杜七聖親自表演。

“七聖法”屬於驚險幻術一類,在汴梁城達官貴人中很流行。場上表演的是七個披髮紋身之士,他們手執真刀。正在相互擊刺,叮叮噹噹地,十分嚇人。

等趙興回到席上,那位杜七聖看到趙興來了,匆匆一揮手,場中正在相互表演打鬥的七個壯漢慌慌張張地收起了刀,一名小廝翻著一疊筋斗上場,他擺了個poss後。脫剝了上截衣服,露出玉碾也似白肉。

七名手持尖刀的壯漢齊哄喝聲採:“好個孩兒!好白的身子!”

杜七聖站出來說:“我在東京上上下下,有幾個一年也有曾見的,也有不曾見的。我這家法術,是祖師留下。焰火燉油,熱鍋煅碗,喚做續頭法。把我孩兒臥在凳上,用刀割下頭來,把這布袱來蓋了。依先接上這孩兒的頭。

眾位看官在此。先交我賣了這一伯道符,然後施呈自家法術。我這符只要賣五個銅錢一道!諸位看官。這符包管……“

杜七聖在場邊兜了個圈子,向客人們兜售符咒,有的客人不止買了一張符咒,等到趙興身邊,杜七聖略顯膽怯,他才一晃堆咒符的盤子,看到趙興微微搖頭,馬上一個側身,端著盤子轉向趙興地下首,再依次兜售。

趙興年紀最小,師兄弟們留的位子中,他恰好是末席。杜七聖這一錯手,上首的李被錯過了,他下首的陳公川也被跳過,兩個人急得抓起銀錢,直起身子向杜七聖購買符咒。杜七聖甚至顧不上數,慌慌張張的丟過幾張符咒,竄向更下首。

上首的李湊在趙興耳邊,低聲問:“我感覺到他好像怕你!難道你知道這戲法的秘密?來,悄悄告訴我。”

陳公川也豎起耳朵,趙興輕聲說:“他和撲天雕李應是朋友,卜慶逃亡的時候曾去過他那裡,但他沒敢收留,所以我放過了他。至於他這戲法……我確實知道里面地竅要。杜七聖也知道,可壞人飯碗的事我不做,所以你們也別想打聽!”

“噢”,陳公川表示了一下驚訝,低聲向李解釋那些人名。這時,杜七聖已經重新返回臺上,他開始唸咒,焚燒咒符,而後拿起刀,砍下那小廝的頭、又揮刀砍去了小廝的四肢……

鮮血流了一地,那是真實的鮮血,空氣中瀰漫著濃濃地血腥味。

眾人屏息觀看,杜七聖放下刀,把臥單來蓋了,提起符來去那孩兒身上盤幾遭,唸了咒,杜七聖道:“看官!休怪我久佔獨角案,此舟過去想無舟。逞了這家法,賣這一伯道符!……且看我道符的效應!”

杜七聖將那小孩的殘肢斷臂塞在床單下,又焚燒了一道符,將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