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內給宋商提供很大的便利。”
趙興高興的擊掌:“太好了。我正愁三佛齊國內缺一個人。二位肯擔綱。沒說的。你二位就以懷遠將軍、寧遠將軍的頭銜。出面與三佛齊國內打交道……順便問一句。您二位擔任的是大宋的官銜。我可以確認一下嗎。你們是宋官嗎?”
趙興這句詰問實際上是在問:當有了糾紛的時候。這兩位擔任宋官的印度商人。是傾向三佛齊。還是傾向大宋商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老胖子、寧遠將軍群陀畢羅一聲輕咳。皮襪趕緊讓開身子。群陀畢羅嘶聲慢悠悠的說話。半天不見翻譯動作。
趙興有耐心。他知道這種說話方式是印度最高種姓婆羅門族特有的、顯示自己高貴的方式。其國內將之稱為“雅緻”。這種說話方式把每一個音節都拖的很長。常常是咿咿呀呀半天才說完一個詞。聽的人費勁。說的人興趣盎然。
許久。翻譯終於動嘴了:“他說:長久以來。他們都享受到宋國帶給他們的好處。許多宋商來這裡交易。都希望能夠透過他倆與當的商人進行溝通。大人這次帶領強大的水軍兵臨巨港。他們兩個人想過來看看。能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一向以來。他們兩人的信譽都可以保證。希望大人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們……“
趙興等了不耐煩了。他一揮手。對翻譯說:“我是軍人。喜歡直爽的言語。你告訴他們。我之所以問。是希望的到一個明確的表態——一個承諾。而不是含含糊糊的隱喻。”
那老頭聽完翻譯的話。慢悠悠的答了一個音節。翻譯解釋:“他說:佛陀作證!他們知道自己的立場。”
“什麼立場?宋人的立場。還是三佛齊的立場?”
這次翻譯回答的很快:“他答應了。答應以宋人的立場處理自由貿易領的相關事宜。”
趙興轉向陳不群:“我知道了。這兩個人跑了一趟宋國後。回國作了座商。專門替宋商做中間人……翻譯。這些話不用翻譯……我猜他們原先上下其手。從中匿下了不少提成。這次看我們不理他們。擔心我們把他們甩了。所以特的找上門來。”
陳不群一咧嘴:“這不就是老師所說的物流概念嗎?他們控制著三佛齊當的的物流網路。我宋商要想把貨物儘快鋪出去。就的找他們。無論他們要多少手續費。我們也只能認了!”
趙興點了點頭。認可了陳不群的說法。他轉而向翻譯反問:“你問一下他。三佛齊與駐輦國的戰事如何——換懷遠將軍皮襪來回答。那老先生說話我聽的太累。”
這次皮襪回答的很快:“最近一場戰鬥發生在彭亨。我們失去了細蘭一個幫。更加糟糕的是。東爪哇國也開始與我們交戰。我們國內的軍隊全面吃緊。大人若是駐軍巨港。將你雷神的武器安置在城頭。想必國王很高
細蘭是宋人對斯里蘭卡的另一種稱呼。那個島上現在是呼魯納王朝統治的的方。趙興眺望了一眼港口。沒有回答這兩人關於在巨港城頭佈設大炮的說法。他興趣盎然的望著巨港。有點躍躍欲試:“這麼說……難怪這巨港裡面如此空虛。”
十一世紀的三佛齊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強大帝國。依靠從宋商頭上抽稅。細蘭的勢力延伸到呼魯納王朝(錫蘭島)及印度東岸。其擁有包括彭亨、吉蘭丹、日羅亭、登牙儂、潛邁、蘭無裡、細蘭等國在內的十五個屬國。可謂中國海上咽喉的霸主。
然而。駐輦國的勢力也不差。為了爭奪向宋商的徵稅權。駐輦國頻頻發動大規模戰爭。不久前曾經打到了巨港門口。焚燒了部分巨港的港口設施。在這個敏感時刻。趙興這支龐大的艦隊出現在巨港門口。而三佛齊國內偏偏抽不出與之抗衡的力量。可以想象三佛齊的驚慌。
陳不群明白趙興的意思。招手喚過來一名軍官。毫不掩飾的吩咐:“把這訊息告訴商人們。告訴他們。跟離疊華王叔討價的時候。不妨要價高一點。”
那翻譯也有眼色。經過這陣子短暫訓練。他完全明白了什麼時候該翻譯。什麼時候保持沉默。陳不群說這話的時候。趙興眼睛盯著那兩位三佛齊人。看見老者顯的不慌不忙。皮襪顯的很急切。
陳不群說完話。發現趙興的關注。緊張的問:“老師以為。他們懂的宋語?”
趙興慢悠悠的回答:“那老頭並不考慮。婆羅門族自詡為世界上最高貴的種族。他們不會學習別族語言。至於那皮襪……”
趙興把目光定在這兩人的手腕上。這兩人手腕都纏著一團線繩編的手鍊。這個手鍊被成為“聖線”。印度三大最高種姓的男性有一個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