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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部分

在趙興的妻妾中。陳伊伊的身份是不同的。宋朝庭承認她身份的特殊。賞賜她一個夫人的職銜。而陳伊伊出身的大越國。女子也以嫁給宋人為榮。根本不在乎做妻做妾。因為朝廷這份含糊。所以陳伊伊可以的位微妙的存在下去。但喀絲麗不同。趙興若不再加處置。就會有御史根據宋刑統彈劾他“役期滿仍不將妾婢放歸”。這是犯罪。宋朝的犯罪行為。

陳不群跺腳:“老師。南洋無數的小國等待我們採摘。你卻為了一個女子耽擱。這不是紅顏誤國嗎?”

趙興不滿的回答:“你不知道。家國天下。先有其家。後又其國。我若不顧家。對家裡人的承諾都不能實現。連家人都沒照顧好。如何替國事效勞。”

陳不群氣的眼暈。他稍作停頓。又突然想起。詰問:“老師。那麼宗澤當如何評價。此人弟弟去世了。卻依然為國事而置家事不顧。你不是很讚賞這人嗎。怎麼卻要談家事為重?”

這個問題徹底難倒了趙興。他默然良久。答:“我跟宗澤受的不同教育。我的團隊意識特別強。時刻想著自己的領的。自己的領域。所以我比較顧家。而他從小受的教育是為國舍家。這兩種教育說不上誰對誰錯。只不過他比較適應自己的教育。而我喜歡顧家。”

陳不群見說不動趙興。氣惱的跺腳:“老師。我不知道大道理。但我知道。錯過了信風。我們的非戰鬥減員就要大大增加。那些兒郎也是老師的心頭肉。老師舍的嗎?”

趙興醉眼朦朧:“我們現在就出海……太倉促了吧。新的船隊、新的水手。未加訓練就帶他們上戰場。這是謀殺。還有。我們的新衙門還是個空殼。我不在。他們如何操持……”

陳不群搖頭嘆息:“老師剛到廣州的時候。就承諾進入南洋。打通商路。如今一年拖一年。今年不動身。還等何年?”

趙興晃了晃腦袋。不自覺的嘟囔:“這樣啊……那就動身。傳令水手登船。我們一路下廣州。邊走邊訓練!”

這回反而輪到陳不群吃了一驚:“這就走——我們火炮還沒安裝齊。火藥還沒有儲存好……”

趙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醉醺醺的一拍桌子:“今日事。今日了。傳令:各艦登船。明日一早出發!”

陳不群嚅囁的問:“如此。那客氏當如何?”

趙興一拍桌子。醉醺醺的說:“好辦。快拿我的印綬來……”

正說著。喀絲麗出現在門邊。她比較乖順。聽到趙興喊人拿她的印綬。二話不說。一個轉身。便拿來了趙興的官印。

趙興的官印可不老少。大大小小七八個。趙興藉著醉意。扯過一張紙。挨個將官印蓋在那張空白紙上。隨手遞給喀絲麗。一指茉莉院城堡大門。道:“快去。快去走出大門。而後轉身回來。”

陳不群一驚。趕緊提醒:“老師。可記的兩位宗正同知趙宗景、趙宗惠?!”

喀絲麗原先還滿頭霧水。不知道趙興遞給她一份蓋滿印綬的空白文書是什麼意思。一聽到陳不群提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她笑著抖抖那張空白文書。說:“私事兒。郎君何必給奴這一堆官印?”

趙宗景、趙宗惠(都曾於神宗朝擔任宗正同知)兩位都是一個脾氣。一心想要將自己喜歡的妾扶正。這二位好不容易等到妻子去世、喪服已滿之後。他們將妾送出府去。然後再三媒六禮的把妾當做“良家女”娶回來。可不知怎麼就給傳到了神宗皇帝的耳中。皇帝氣憤自家人竟然如此不遵紀守法。先後下令將兩位宗正同知罷不說。還硬生生的棒打鴛鴦——命這兩位宗室子把那個妾遣送孃家去。

趙興遞給喀絲麗的那份文書實際上相當於一份休書。他打算仿造兩名宗正同知。先將喀絲麗休出城堡。依照法律。喀絲麗只要雙腳踏出趙興的家門。趙興就可以用迎娶良家女的待遇。重新迎娶喀絲麗當妾——是“妾”而不是“妻”。

休妻是私事。實際上趙興無需蓋那麼多的官印。他只需親筆書寫一封休書。哪怕沒有任何印章。在宋朝法律上。也承認他完成了休妻的所有法律程式。所以喀絲麗抖著那份空白文書嘲笑趙興。認為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趙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一指大廳。反詰:“不群。我娶的是妾。不是妻。所以律法干涉不到我——大廳裡有什麼。有那些人作證。你還怕什麼……況且這是末世。”

趙興前面說的理由。陳不群不以為然。但他說的“末世”讓陳不群悚然而驚。他不敢再辯解。生怕趙興藉著酒意再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

末世。最顯著的特徵就是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