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蠡崍恕!�
蔣氏愣了一下,她先前確實沒考慮到這點,現在想想看,如果真叫老三媳婦或者老四媳婦去縣裡,還真容易叫外人多想。想什麼?肯定是覺得李氏不檢點,他們才不放心讓李氏出門。
若只是這樣都好,可延寧和青青是李氏生的,要是李氏名聲不好了,延寧和青青也跟著受影響。
想明白這一點,蔣氏頓時沒了主意,不由遲疑的看著劉大爺:“老頭子你說呢?”
劉大爺沉吟片刻,不是很確定的道:“過完年,到延寧考試,滿打滿算也不過三五個月,時日不算長,老大家的去……”
其實從蔣氏轉頭問劉大爺的時候,王氏的心便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提這個建議,當然是希望蔣氏能去縣裡,到時候帶著她女兒一起去縣裡,還能叫她女兒長長見識。
但退一萬步講,就算蔣氏真覺得家裡太忙走不開,又因為小七太小,不放心她去,林氏和安氏當中選一個,安氏去縣裡也不是不行。
安氏不比林氏,林氏的女兒三丫四丫,年歲不大不小,幹活正麻利,林氏去縣裡,肯定更願意帶她自個兒的女兒。可安氏的女兒太小,少不得留在家中,她真要帶個幫襯的去,最後還得帶自家雅琴,畢竟雅琴是家中最大的姑娘,又聽話又懂事,誰也越不過她去。
再說安氏一慣會表現,比林氏更得公婆的心,她去的可能性,明顯要比林氏大許多。
因此先前蔣氏說不去,王氏倒也不是很擔心,甚至說家裡任何一個人去,都比李氏去得好!
倘若李氏都能去縣裡,再加上劉延寧和劉青兄妹倆一唱一和,說不得公婆就同意讓劉青跟著一起去了,劉青比她家雅琴才小半歲,其實也沒差,到時候萬一她藉著這個便利,同江公子或者曹公子看對了眼,自家豈不是為她做了嫁衣?
王氏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如今見劉大爺竟然有鬆口的跡象,心裡不由著急,脫口而出道:“爹孃,你們忘了大師怎麼說的了?延寧如今可是關鍵的時候,一刻也不能鬆懈啊!”
劉大爺正猶豫著要不要同意讓李氏去縣裡,話說得吞吞吐吐,才能剛好被王氏給打斷。王氏的話一說出口,包括劉大爺在內的眾人,面色都是一沉。
劉青挑眉,把眾人嚴肅到近乎刻板的神色盡收眼底,心裡竟然有些輕鬆,至少困擾她許久的疑團,現在總算要解開了。
知道問題所在,以後才有解決的辦法。
劉延寧大概跟劉青是一樣的想法,所以觀察眾人的神情,已經知道答案不好,還是繼續問了下去:“大師,什麼大師?”
李氏臉色發白,再也忍不住扯了扯劉延寧的袖子,聲音很低,語氣近乎哀求:“延寧,別問了……就讓你三嬸四嬸陪你去罷。”
對李氏而言,她早已認命,知道陪兒子讀書這件事,不可能落到自己頭上,因此只要心思太多的王氏不去,無論是林氏還是安氏,就算是婆婆蔣氏親自去,都沒什麼差別,也足夠放心,她們都同她一樣,是希望著延甯越來越好的。
只是李氏認命,王氏卻不放心,生怕劉延寧再說出些什麼理由來哄公婆鬆口,索性直接說了讓劉延寧徹底死心。再說她素來看李氏不順眼,李氏越是怕他兒子知道真相,以後對她們母女有了芥蒂,她就越要讓劉延寧知道,他一心惦記著的娘和妹妹到底是什麼人!
王氏遂冷笑道:“延寧還不知道呢,你娘命不好,剋死了孃家的父母和兄妹,你妹妹也隨了她命硬,專克最親近的人,以前我們還不信,後來大伯便被剋死了,我們怕你受牽連,所以大伯的葬禮一過,就趕緊送你去了縣裡的書院,只逢年過節才回來。大師說了,只有離得遠了,你才不會被她們給剋死。”
劉青這才恍然大悟,她說怎麼原身的爹死了,劉家人對原身和李氏就苛刻成那樣呢,原來還有大師的作用在裡頭,不知道這個大師什麼來頭,但劉家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也附和這個時代的特性。
現在想想,也幸好李氏生了劉延寧這麼個兒子,讀書人重名聲,否則估計都等不到她穿越過來,原身和李氏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也難怪原身從來不敢同劉延寧親近,只怕也信了這個說法,生怕距離近了害死親哥。
劉青在心底嘆了口氣,謎底是揭開了,她卻不知道責任到底在誰身上,命硬什麼的說法,她當然是不信的,可是架不住有人信啊——劉青這麼一想,就感覺到被她娘拽著的手一疼,忙抬頭看過去,黑夜都擋不住她娘煞白的臉色。
家裡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