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位置不當,便能將她周圍的乾柴燒起,而結果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
如若說之前他敢殺路友兒,如今卻真的不敢動手,現在蘭陵王宮羽落的勢力已經漸漸而起,短短四個月便深受百姓愛戴,實在不敢想象這幾年以後會是如何。
做皇帝,苦,這種苦無人能知道,因為皇帝永遠要居安思危,永遠防範任何一個能威脅到他皇位的人。宮羽翰竟然有時有一絲小小的心思,如若當年沒做皇帝這寶位該多好?他也喜歡遊山玩水,也喜歡行俠仗義,更喜歡武功修為,當年他為皇子之時便化名四處遊玩,也收拾了不少惡棍。
但自從當了皇帝便有了太多的無奈,明知道手下的臣子正在貪汙卻無計可施,因為除去這個臣子便會改變朝中勢力平衡,那結果便是朝廷動盪,朝廷亂則國家亂,國家亂了,那其他三國便有機可乘,所以,國家,必須要穩定!
這便是帝王之道,帝王之道,重在平衡!
想到這,宮羽翰周身的帝王氣勢重新燃起,突然嘲笑自己,剛剛他竟然還想不做皇帝?這天下恐怕根本沒有不想做這皇帝寶位。
“啟稟皇上,路姑娘到。”趙信常的聲音在門外恭敬響起,聲音不大也不小,既讓宮羽翰聽到,也不會因突然的聲音驚嚇了他。
“進來。”宮羽翰將手上奏摺,放下,直起身子等待友兒入內。
簾子撩開,友兒如今,也許那宮女是新人,竟然忘了臨入御書房摘掉她的披風。
這御書房不比普通宮殿,別說是宮女太監,就算是宮中總管大太監趙信常在沒聽到皇上吩咐也不敢輕易入內,因為沒批准強行入內便有刺駕嫌疑,隱藏各處的暗衛瞬時便能衝出來將其亂刃砍死。
於是,只有友兒進入,而那宮女雖然想到了那披風,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御書房門外忐忑不安的等著,也許等到的便是治罪。
御書房內火盆燒得旺,即便是穿著單衣也根本不會冷,友兒笑笑,自己深受接下脖子上哪繩節,將蓬帽周開,緩緩褪下披風。
她沒看到的是,宮羽翰已經睜大了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路友兒。
友兒再次陷入尷尬,這披風應該是入門前便解開的,之後宮女便在門外抱在懷裡,而如今自己在御書房脫下,這披風到底應該放哪?難道放椅子上?這御書房真心應該設一個衣帽架。
最後反覆猶豫了下,還是將披風小心疊好放在了椅子上。
轉頭看向宮羽翰不由得一驚,那宮羽翰正驚訝的看著自己。友兒皺皺眉,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臉頰,難道她臉上有什麼東西?殊不知這自然毫不做作的舉動是更大的誘惑,這渾然天成的美是宮羽翰這一生從未見過的。
宮羽翰心中暗暗驚歎,之前怎麼沒發現這路友兒如此美?定睛一看,原來這路友兒瘦了,之前的嬰兒肥如今已經不見蹤影,現在的路友兒用清姿媚骨來形容完全不為過,那種清水芙蓉與芍藥的妖豔完美結合,讓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她的魅力。
“皇上……”友兒不自覺出聲。
宮羽翰尷尬的回過神,乾咳兩聲,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一伸手,“坐。”
友兒回身坐下才恍然大悟,她還未曾給皇上見禮,剛想站起來,宮羽翰突然輕笑,那笑容突然讓他年輕了幾歲,“不用見禮了,坐吧。”
路友兒怕是南秦國開朝以來第一個進入御書房沒給當今皇上見禮之人吧。
宮羽翰的目光貪戀的看了幾眼路友兒,終於知道了宮羽落為何說變就變,將那滿王府的男姬都趕了出去,原來是為了獨寵一人,這路友兒的姿容確實有這個資格。別說宮羽落,就是他宮羽翰也有那種廢除後宮獨寵一人的衝動,只不過理智上,他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是帝王。
帝王便要將內心中所有善惡摒棄,之留下利與弊的衡量,做的好了,便是一個好帝王。
“路姑娘好久未見,清瘦了許多。”宮羽翰的聲音淡淡,就算是客套,卻也隱隱擔心。
友兒笑笑,千想萬想並未想過皇上能開口說這樣的話,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只能笑著搖了搖頭,垂下了臉。
宮羽翰更是驚豔,他已經看官了那些欲拒還迎的嬪妃們,恨不得他說一句話,她們便說一堆話以求討好他,但這路友兒卻沒有,可以說惜字如金,但對他卻又該死的吸引。
“你怨朕嗎?”宮羽翰這句話是內心中發問,開門見山。
友兒笑笑,並非抬眼直視宮羽翰,“不怨。”
“為何?”宮羽翰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