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不好交代。
那人的頭微微迴轉,長髮在風中肆意飛揚,一身白色錦衣在那天空突然的一閃下格外耀眼,那光芒讓他猶如謫仙下凡一般,薄唇微啟,與這狂風怒作的環境相反,他吐出的聲音異常沉靜清冷,那聲音彷彿他真如謫仙一般,與這塵世毫無瓜葛。“我的名字是,雪姿。”
……
南清國皇宮,御花園。
路友兒無語地看著周圍怒放的百花,很想回頭告訴那默默站著的蘭陵王宮羽落,這地方皇后天天帶她來,來膩了,能換個地方不。
不過後來想想,算了,這皇宮有什麼好玩的,出了御花園就是別的妃子的宮殿了,也實在沒什麼可逛的,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也早看出來了,從那皇后將時間扔給他們倆後,她就看出了一切。那在現代介紹物件不也是這樣嗎,兩人來頓飯局,吃吃飯說說話,之後介紹人便走了將剩下時間交給相親的兩人,此時他們也只是換了個地點和身份罷了。
兩人離得很遠,大概有兩尺,友兒看著花、宮羽落望著天,如若旁邊有人走過肯定不會覺得兩人認識,都會覺得兩人根本是陌生人吧,不過此時此地絕不會有陌生人路過的,御花園四邊都有人嚴格把守,絕對不會有閒雜人等來干擾他們“談情說愛”,別說是談情說愛了,就是**發生些什麼事也不會有人發現。
宮羽落望著天,心中暗暗尋思,時間快到了吧,他可以回去了吧。
路友兒低頭看著花,仔細想著,雪姿到底哪去了,她的訊息應該怎麼傳達出去給段修堯。
兩人就一直保持這這樣的姿勢很久很久。
剛剛還清朗的天突然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便是烏雲密佈。
宮羽落俊秀的眉頭一皺,如若他十幾年生活經驗沒錯,這天……是要下雨了。
眼神一掃兩尺以外的路友兒,見她還是低頭看著花,無奈地搖搖頭——傻了吧?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吧,誰讓他這麼英俊絕美?
這雨來得快,剛剛清朗無雲,頃刻間便烏雲密佈,隨後那豆大的雨點便紛紛落下。
宮羽落一驚,那圓潤清朗的聲音咒罵,“他媽的這破天,說下雨就下雨,讓小王去哪躲雨啊?”
路友兒也趕忙回頭檢視,此地雖然是御花園,但那御花園可大了去了,此地沒涼亭,周圍全是花,說是避雨還真是沒地方,“王爺,這附近離哪個宮殿最近?”她自然是知道不遠處便是太后的寢宮慈寧宮,不過既然皇后一再強調她對宮中不熟,她也不能拆皇后的臺,只好出聲“詢問”。
宮羽落一拍手,“對呀,這不遠處便是母后的寢宮,去那避雨吧。”說完便匆匆跑去,根本不理友兒。路友兒一愣,這人也實在太沒有紳士風度了,怎就一點也不照顧女性呢。無奈也只好抱著頭狼狽的跑。
宮羽落雖然大步跑著,其實跑得並不快,可見平時缺乏鍛鍊,而友兒則是不遠不近地跟著他,並未用輕功,雖然皇上應該知道她有武功,但只要她不使出來別人便不會知曉她武功的高低,這武功是她最後保命的招數,不到萬不得已是堅決不是暴露出來的。
終於跑到了通往慈寧宮的長廊,長廊,顧名思義,是一種帶著屋頂的走廊,來到長廊自然就是能躲了雨。
路友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真是看不過去,這男人分明就是繡花枕頭,剛剛開跑還好速度一般,後來就越來越慢,最後開始走,最後……連走都不算一步一步拖了著,這期間連一刻鐘都沒用到,甚至可以說十分鐘這男人的體力便消磨殆盡,這是她在這個時空見過最弱的男人了。
拜這弱男所賜,她竟然也這麼傻傻地跟著“爬”回來,就這幾步遠的路,竟然澆了個透心涼。
宮羽落一回頭,路友兒趕忙收起剛剛那鄙視的目光,把頭深深低下,狀似嬌羞。
宮羽落一手扶著長廊硃紅的柱子,一隻手支著自己的腿,哈哧帶喘半天沒傳上來氣,“路……路……路……路姑娘……前……前……前面……就是……母后的……寢宮。”
“……”友兒低著頭安靜的聽著,暗暗幫他使勁,恨不得幫他一口氣把話說出來。
“我們去……母后那……整理下吧。”一句短短的話,硬是讓他說得支離破碎。
“好。”友兒輕輕吐出一個字,從始自終都未曾抬頭,還是那副嬌羞樣。
之後,路友兒便跟著連滾帶爬的宮羽落艱難移動到不遠處的慈寧宮,這期間又用了五分鐘,而整個路程五十米不到。低著頭慢慢跟著宮羽落的友兒不知已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