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那死去的宮女,她實在無法將這優雅柔弱的皇后與那下令殺人的人聯絡在一起。
皇后絲毫沒察覺,拉起友兒的手對她曖昧一笑,這一笑友兒看見了,非常莫名其妙,這笑容為何要如此曖昧?這皇后又開始打什麼主意?
“妹妹,本宮為你介紹,這位便是皇上的同母兄弟,蘭陵王,宮羽落。”她在那同母兩個字上隱隱下了重音。
順著皇后的眼神,友兒看到在皇上右手邊坐著一名年輕男子,男子深紫色的長袍頭戴金冠,那容貌與皇上七八分相似,兩道濃淡有度的眉服帖地置於眼上,一雙眼更是如幽潭一般迷人,高鼻薄唇,明明是男人卻長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那本來柔媚的臉型在這蘭陵王宮羽落身上絲毫沒有女氣,相反卻突出其少年的清秀。
皇上宮羽翰已經是難得的俊美了,而這宮羽落完全可以稱之為絕色,那容貌即便是與蔡天鶴想必也是不相上下。
路友兒暗暗讚歎這南秦國皇家的傳統何等優良,無論是皇上宮羽翰,還是此時的蘭陵王宮羽落,外加那草包公主宮羽釵,都是一頂一的俊男美女,而這黑白分明的大眼彷彿就是他們家族的特色一般,那眼仁黝黑毫無雜質比那現代的美瞳還要烏黑亮澤。
皇后優雅一聲輕笑,打斷了友兒的思考,那輕笑聲滿是曖昧,另友兒更是無地自容,本來堂堂正正並無任何遐想,卻因皇后這一笑平白生出一絲羞紅。
還未等友兒扭捏的向蘭陵王問安,友兒便被皇后輕柔地牽著手拉到席上。
宮羽落眉頭皺緊,他有種想衝出去的**,這女人……一看就是討厭,竟然還看自己看呆了,真是越來越討厭,無奈他不能動,因為桌下面皇上暗暗拽著他的衣襟。
皇后拉著友兒入席,皇后坐於皇上左側,而友兒自然也坐在皇后的左側。與友兒的扭捏想通,皇上真正是提心吊膽,他真怕這任性得無法無天的皇弟突然奪門而出,讓他們苦心計劃的心血泡湯。
接下來便是尷尬的用膳,從頭到尾友兒都未敢抬起頭,一直低著頭暗暗猜想這群皇家人到底有何陰謀,而那皇后一再的曖昧之笑讓友兒心中越來越毛,越來越沒底,其實相對於宮羽落來說,最想逃出去的實際上是路友兒。
席間偶爾幾聲交談,也都是皇后說幾句,友兒應聲,皇上說幾句,皇后應聲,自始自終那蘭陵王宮羽落都沒說一句話,面色陰沉地埋頭吃飯。
尷尬的午膳終於結束,友兒暗暗撫了撫自己發疼的胃部,本來與皇上皇后一桌吃飯就已經很難受,而皇后又一直親自為她佈菜極為殷勤,這等待遇她實在是吃不消,即使勉強吃了下去,怕是也是消化不良。
“妹妹來宮中幾日卻未曾四處走走,是姐姐的不對,今日便讓蘭陵王帶妹妹逛逛如何?”皇后溫柔的話語響起,友兒剛想出聲拒絕,不過想到自己此時被動的位置,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怎麼安排,她就怎麼辦吧,大不了一死,還能如何?
宮羽落無聲地掙扎了幾下,但桌下皇上一隻手死死按住宮羽落的腿,這令他根本掙扎不開,暗暗自悔為何當年不學些武功傍身,此時真是毫無辦法。
還未等友兒出聲,宮羽翰便接話,“如此甚好,皇弟你定要盡地主之誼好好陪陪路姑娘。”
這皇宮也不是我家,盡地主之誼應該是你不是我。宮羽落剛想出生反駁,那桌下腿上的大手便一個用力,宮羽落疼得差點叫出聲來,礙於面子,他最後咬牙忍了下來。“好……好的。”這筆賬他記下了,回頭見了母后讓你好看,宮羽落瞪了宮羽翰一眼。
宮羽翰在友兒看不到的角度,口型動了一動,無聲吐出兩個字——美男。
宮羽落想了一下,最終咬了咬牙,那聲音極為不願,“路姑娘……這……這邊請。”
路友兒一愣,回頭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柔弱的小臉上再次泛起曖昧的笑容,這讓友兒更加尷尬,但是此時所做的一切都是人家安排好的,她別無選擇,只要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那就有勞蘭陵王了。”
皇后輕輕一笑,便與皇上兩人轉身回了千鶴宮。
……
阿達城。
正南王府。
“啟稟王爺,自從那幾日北漠國兵馬前來叫陣走了幾個回合後,就再無動靜,但那大軍卻一直駐紮在距城五十里處,不知何意。”
城牆上,宇文怒濤遠眺遠方那抹黑影,那影正是北漠國兵馬安營紮寨之地。
聽著彙報將軍的話,宇文怒濤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