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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在心裡煩躁,想到香曇一走,她便沒人使喚了,便沒讓她去……
妍華回了景仁宮後,突然想起在圓明園見過的那個小宮女,明媚一朵花骨朵啊,若是再好好打扮一下,那豈不是要將這後宮裡的人給比下去了。那個小宮女因著年輕,充滿了朝氣,雖然不至於傾國傾城,可她骨子裡透出來的那抹鮮嫩,委實讓人動容。其實,小宮女長得還不及年貴妃,可妍華一想起她那張臉,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
經歷過娉娘和阿梨的事情,她當自己學會大度了呢,卻發覺自己還是看不慣有俏麗的人兒在胤禛身邊轉悠。倘若這宮女一早就是胤禛後宮裡頭的人兒,她也認命,可既然不是,那她就不認命了。
有些事情,還是掐死在萌芽狀態為好,雖然現在還未萌芽,她也該提防著些。
“芍藥,在圓明園伺候的宮女裡頭有一個長得……很好看,你注意到了嗎?”所以妍華歇下來沒多久便將芍藥召到身邊說起了悄悄話,見芍藥點頭,她繼續道,“你讓錢貴去打聽打聽,看看她是哪裡的宮女,是一直在圓明園裡伺候還是在宮裡頭伺候的。若是能叫到景仁宮來,便將她叫過來一趟。”
芍藥古怪地瞧了她一眼:“娘娘多慮了,她不過是個包衣奴才。”
妍華被她看破心思,也不尷尬,反而瞪了芍藥一眼:“你這是什麼話,出身包衣又怎麼了?容貌好資質好,即便是包衣,也總會有出頭日的。”
已故的皇太后當年也是出身包衣,後來還不是成了先帝的寵妃。只不過這種話不可拿到明面上去說,因為先帝早就給皇太后抬了旗,所以皇太后的出身一事誰還敢再拿出來議論。
芍藥看熹妃這麼說,自知失言,認了錯後便讓錢貴去打探了。
景仁宮的首領太監是個老太監,年紀大了,平日裡頭都在景仁宮打點上下。妍華體恤他年邁,有什麼事情都會讓錢貴去做。錢貴若是遇上難事,都會去問老太監,老太監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對於景仁宮裡被撥來個老太監,起初芍藥對此還憤憤不平,待過了一段時日後,反而覺著這樣的安排委實是用了心。
最起碼,這個老太監沒有二心,還捨得好好培養錢貴。錢貴也是出了奇的忠心耿耿,私下裡還老是說熹妃是他的大恩人。
錢貴打探好訊息回來時,妍華已經用過晚膳了。外頭悶熱悶熱的,團雲遮日,卻又不下雨,看得人心裡頭發急煩躁。
錢貴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在外頭將手裡的汗水甩幹後,才慢下步子來走了進去:“娘娘~奴才回來了~”
妍華見他滿臉是汗,忙讓他先下去洗把臉喝口茶,錢貴痴痴地笑著,高興地應了一聲,忙下去將自己收拾乾淨。他方才從內務府回來,遠遠看到養心殿外頭有喧鬧聲,便走近問問出了什麼事兒。一切都打探好後,他便想趕緊回來告訴熹妃娘娘,免得娘娘乾著急,所以一路上都在貼著牆根小跑。
洗了把臉喝了杯茶後,他立馬覺著舒服了許多,心裡頭對熹妃的感激不知不覺便又深厚了幾分。
再走進去時,熹妃正在與靈犀說著什麼。錢貴豎著耳朵聽了下,原來熹妃是在問靈犀方才做給她喝的那碗湯是什麼湯。他忍不住緊緊抿住嘴偷笑了會兒,覺著他們的娘娘對吃食倒是頗有些上心。
“娘娘,奴才方才瞧見三阿哥了,正在養心殿外頭跪著呢,像是被皇上罰了。奴才走近瞧了瞧,皇上好像很生氣,一直在罵著什麼……”龍顏大怒,他自是不敢上前討罰,只繞了道打探了下因由便急急跑了回來。
原來那個叫做輕塵的小宮女隨駕回宮後,便跑去承乾宮求了齊妃,說以後要在承乾宮裡頭伺候。齊妃瞧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裡頭藏了她的計較,所以就答應了。她差人與內務府的人要了這個宮女後,內務府到現在還沒來得及給鍾粹宮再安排一個人過去,這也是宋常在主僕到現在還沒見到輕塵回去的原因。
弘時回宮後聽聞皇上召見他,心裡害怕,竟是先行跑去承乾宮裡頭求助了。求著求著他就看到了輕塵,唇紅齒白又嬌嫩的小宮女,自是讓他一見便起了心思。所以他轉而又央著齊妃將這個小宮女賜給他“耍把式”。
齊妃無奈,弘時還不懂人事時,她便挑了個宮女給他耍把式,好通一通男女之事。畢竟年紀大了,日後還要娶妻納妾的,一點兒也不懂也說不過去。如今他早就通了人事了,卻還跟她要人耍把式,這不是耍無賴嗎?
齊妃留了輕塵在身邊,是想著日後培養好了輕塵,好讓她一塊兒伺候皇上的。輕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