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叼著自己的碗蹲在堂屋門口,只等著熱乎乎的骨頭。
葉桃先把肉剔乾淨,骨髓只吃了兩塊便吃不下去。
劉文秀沒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愛吃的東西,兒媳婦不吃她吃,只要進了肚子,骨頭不白買。
吃完的骨頭第一時間倒在狗盆裡,小黑抱著啃起來別提多開心了。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小傢伙跟在我屁股後面,這下終於吃到了。”
小黑的身型見長,飯量也比往常大,平時帶著它出去遛彎,孩子們也會投餵,對於高冷的小黑,大家帶著十分的好奇心。
劉文秀做的手擀麵筋道,葉桃吃了滿滿一碗。
“我今天和前邊的秋琴一塊去的集市,她割了足足五斤肉。”
“五斤?”
葉桃也有些驚訝,“這麼多,他們家是要請客人嗎?”
若不是的話,海島的溫度這些肉短時間內吃不完就壞了,一般大家買一兩斤解解饞足矣。
“她說去侄女家一趟,給她們送點。”
葉桃點頭,“對了娘,您說的這個秋琴嬸子姓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這麼一想,我好像從來沒問過,有時間見這面兩個人聊會天分開,也沒注意過這回事,她說認識你,家就住在咱們前邊。”
“後面遇到我跟你說。”
劉文秀本以為很快能在家屬院遇到葛秋琴,沒想到一次沒有。
她不由得犯嘀咕,真是奇怪。
這件事沒困擾她很久,一週後,劉文秀在集市上再次碰到葛秋琴,她身邊跟著一個小個子女人,兩人拉拉扯扯。
劉文秀以為她被人欺負,秉著正義使者的身份,衝上前去把兩人拉開。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動手動腳怎麼回事。”
小個子女人力氣沒有她大,一把被推開,眼神不動聲色地威脅葛秋琴。
隨後轉身離開,劉文秀甚至沒來得及叫住她,轉眼不見對方的身影。
“秋琴,那人是誰?”
葛秋琴想到那個眼神,眼神飄忽不定,“是我侄女。”
劉文秀:“你侄女?那還和你在大街上和你動手。”
“是我的錯。”
看葛秋琴不想多說,劉文秀也沒說什麼。
“你這個胳膊沒事吧。”
葛秋琴一直垂著胳膊,別再是拉傷了。
“沒事沒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有時間再和你聊。”
葛秋琴生怕被她發現不對勁,匆忙拿著東西走了。
一個兩個都不對勁,劉文秀滿腹不解。
飯桌上,和葉桃說起這件事。
接連幾次聽到這個名字,葉桃越發對人好奇,正好她們要對軍屬們二次走訪,趁著這個時間認識一下葛秋琴。
“娘,晚上可能下雨,您把窗戶關好。”
葉桃洗完澡,坐在書桌前把日曆劃掉一天,簡單護膚完關燈睡覺。
恍惚中,聽見打雷的聲音,葉桃皺了皺眉頭,很快陷入夢中。
她又夢到同樣的夢境,只不過這次霍廷武躺在病床上,後背血肉模糊。
她著急地上前想叫醒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像上次一樣傳過去。
跑到外面一片凌亂,不遠處還有火光閃過,醫護人員來回的奔跑。
“消毒藥拿來了沒有?”
“拿來了,還有酒精紗布呢?快點,再晚一些霍團長撐不住了。”
為首的護士長匆忙提醒,向護士們加快手中的速度。
葉桃看著躺在床上,因為疼痛皺著眉的丈夫,心裡焦灼萬分。
眼淚順著臉頰滑過滴,在他的臉上。
霍廷武眼前模糊一片,隱約有一道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像是媳婦。
他不顧後背的傷口,試探性地伸出手,想握住。
“霍團長,請您別亂動,我們馬上為你處理傷口。”
葉桃剛想出口安慰,卻被附近的爆炸聲嚇到。
她猛然坐起身,不停地喘著粗氣。
此時外面一道驚雷劈過。
“怎麼又做這個夢了。”
她起身想到客廳倒點水喝。
閃電從天邊閃過,葉桃突然僵住,外面好像有人。
短短的幾秒鐘,她腦中思緒萬千。
這個時間點娘應該睡了,難不成是家裡進賊了?
但這是家屬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