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於園子的維修工作。所以到這裡來遊覽的人,幾乎都會買上幾朵——哪怕它隨處可見。
送花給她的人是一位穿著白色正裝的青年,看來很陌生的臉孔說得上英俊,身材有些瘦削,從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個有錢的凱子。正常情況下,被這樣的男人搭訕也是魅力的證明,在沒有男友的情況下接受下恭維也無不可。但是,凌曉有些討厭他看自己的眼神。
這青年見凌曉看向自己,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這朵雨蘭花很美,但依舊比不上你嬌美的容顏。你的美貌讓整個花園的花都黯然失色,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你……”
就在此時,一隻手攬住了凌曉的腰,兩人外的第三個聲音傳來——
“抱歉,她沒空。”
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而後微眯著眼睛看向姿勢“親密”的兩人:“你是她的……”
以突如其來的姿態冒出來的少年轉頭笑眯眯地看向凌曉,忽而抓住她的手貼在唇邊,聲調溫柔地說:“寶貝,怎麼不說話?”
凌曉十分自然地貼到他的身上,一手回抱住他,另一手則按在他的胸口,仰起頭同樣柔情似水地說道:“因為我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很迷人哦。”
“哎呀哎呀,突然就這麼溫柔了。”少年笑出聲來,語帶調侃地說道,“明明昨晚那麼熱情……”
凌曉笑著抬起手,從這少年的胸口一路滑上脖,在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僵硬,喉結也顫動了兩下後,興味地挑了下眉,手指繼續上滑,挑著他下巴說:“女人在‘品嚐’好男人時都是這麼熱情,知道嗎?親愛的,你看起來真是美味極了。”
“……”少年的眼中終於露出了無奈之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赧然。
凌曉淡定地回望著對方,在比臉皮厚方面,她自從贏了老闆後,那是越來越強了。
“……打擾了!”那青年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後,轉身離開,順手就將手中的花給丟掉了,好像那是什麼髒東西。
凌曉注視著青年的背影,手指按在少年的脖後,微笑著說:“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她就立刻讓他去死,無緣無故佔女人便宜的混蛋——哪怕只是口頭便宜,也該被送去輪迴。
有人接近她都能感覺到,更何況有人試圖抱住她的腰。
不過,因為來人剛好是熟人,所以她才沒反抗,而是配合地繼續演了下去。雖說演著演著就不自覺變成了臉皮的較量,不過……反正目的達到了嘛,細節無所謂啦。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姿態依舊極其親密。但少年卻露出一個苦笑,知道現在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估計是難以善了——女人什麼的果然可怕。
他於是說道:“剛才那傢伙是有名的花花大少爺,經常會用甜言蜜語和金錢攻勢欺騙女孩子。”
凌曉點頭:“所以?”在這座城市,單純的甜言蜜語的確不太管用,因為人人都會說。
“如果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有傳言說他私下裡還迷jian過不少女孩,其中還有一些直接就‘下落不明’。”少年說到這裡,微皺起眉,“被他盯上就是個麻煩。”
“剛才那樣做就不會被盯上?”
“嗯,因為他曾經公開宣稱自己只喜歡‘純潔無瑕的女孩子’。”
“原來如此。”凌曉點點頭,鬆開了手指,“謝謝你。”相比於被認為“不純潔”,沾染上一隻臭蟲毫無疑問更讓人討厭。
“不客氣。”
兩人旋即分開。
凌曉打量著眼前這依舊穿著白襯衣、揹帶褲和拖鞋的淺棕發少年,問道:“你特地來畫畫的?”他的身上還有顏料,而且明顯剛沾上不久。
“是啊,難得天晴,就來這邊寫寫生。”少年指了指不遠處的畫架說道。
沒錯,這少年正是曾與凌曉有過一面之緣的——伊澤。
事實上,他們從見到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有聯絡。不過大部分情況下,都只是閒聊而已。這大概是因為他們氣場有點合,當然,最大的原因兩人的時間安排也剛好能對上——通常凌曉鍛鍊完,時間都已經很晚了;很巧合的,伊澤也剛好是這個時間段才睡覺。
凌曉打量著對方的同時,伊澤也在打量著她,而後笑嘻嘻地吹了個口哨:“你今天特別漂亮,有興趣當我的模特嗎?”
“那就算了。”凌曉擺了擺手,“讓我半天不動,比殺了我還難受。”
“那還真可惜。”伊澤聳了下肩,倒也沒失望,因為本身也沒覺得她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