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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為什麼?”黛博拉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為什麼不能像兩年前一樣留在這裡陪我?”

“我願意為你留在美國,你願意為我跟其他兩個男朋友分手嗎?”易丞望著桌面。

黛博拉語塞,呆呆拉著他的手,輕聲問:“你……你不是不介意他們嗎?”

“鬼才不介意!”易丞甩開她的手。

“Stevens,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黛博拉試著和他交流,“我們在一起很開心不是嗎?難道非得一對一才會開心?我也沒有反對你交別的女朋友,只是你自己一直不肯而已。我們這麼年輕,不要用婚姻的標準來約束自己,好嗎?”

易丞等她把話說完,然後說:“我會回國。”

“哦,我的上帝!”黛博拉一拍腦門,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也許是我們生長的文化地域不一樣,使我們的思想難以溝通。”

易丞淡淡一笑,“祝你好運。”

“算了。”黛博拉拍拍他的肩,“希望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我們本來就是。”連他都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成朋友發展為戀人的,好像誰都沒表示,就這麼在一起了。這也許就是美國人的瀟灑和隨性,合則聚,不合則散,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沒有愛情,分開的時候卻沒有怨恨。

古以簫忽然揉著眼睛坐起來,打斷了易丞的思緒,他轉過頭去,望著她。

“我得出去睡。”她迷迷糊糊的,卻不忘他們秘密的關係。

易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搖了搖她,把她搖得清醒一點,“要不要我去買藥?”

“什麼藥?”古以簫莫名其妙,傻傻眨著眼睛。

“我……”易丞搔搔後腦勺,“剛才,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我擔心你會不會因此……”

古以簫臉色一變……徹底清醒過來,拉起被子蓋住自己,退到床頭,好像他是瘟疫一樣,“你有艾滋病?!”

易丞無語,她的想像力實在豐富,於是,他直白地說:“你擔心你懷孕。”

古以簫咬著手指,算了好久好久,鬆一口氣,“應該是不會的。”

“過來。”易丞向她攤開手。“我抱抱你……”

“不要,我要出去了。”古以簫被子一掀,手忙腳亂穿著衣服。都是這破空調害的!古以簫鼓起腮幫,揀起一隻拖鞋,狠狠砸向作為導火線的空調。“哐”地一聲,空調居然又開始運轉,好像存心氣她一樣。“見鬼!”古以簫瞪了一眼它,又看看易丞,什麼也沒說,就開門出去。

易丞倒向床鋪,枕頭上還殘留著她的髮香,白色的床單上,留有她被他佔有的印記,易丞早該想到,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不管她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她如此淡漠地走掉,留給易丞一個無眠的夜晚。他回想著他們命運的交點,從那章滿分考卷開始,這個叫作“古以簫”的人以一種高調的形式住進他的心裡,也許從自己不斷尋找她的身影那一刻,他就該預感到,他,易丞,栽在了古以簫手裡。

他萬分不情願地承認自己對古以簫有了屬於男女的情愛,他完了,愛上一個這樣可怕的女人,到現在為止,一定自以為是的他仍舊抓不住她的心。

真的完蛋了。

完蛋了。

九、潛藏的危機

看著那個三十幾歲的醜男人坐在講臺上,捧著課本,講著本該是易丞講的課,古以簫就覺得很鬱悶。五一過後,便臨近期末,可是易丞的課臨時換了人教,易丞已經半個月沒出現了。班長說易丞由於臨時參加什麼學科交流,所以不再上他們的課了。一時間,哀鴻遍野,餓殍遍地,沒想到易丞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永遠告別了他們。(易丞:喂,我還沒死呢。)

易丞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連個電話都沒打給她。古以簫存了易丞的號碼,卻一直沒有得到他的任何簡訊和電話。像他那種從美國回來的人,對待男女關係都是這樣隨便。古以簫還好不是什麼特別受封建思想約束的人,否則非上吊不可。她在心靈上得到滿足,易丞和不和她聯絡,與她無關,古以簫還是原來的古以簫。

易丞的電話在那天晚上卻來了,古以簫接起來,照樣叫他“阿姨”。

“星期六,七點,HK大廈。”

古以簫飛快走到陽臺,用平靜的語氣拒絕他,“我不去。”

“以簫,你必須去。”

“你為什麼不來上課?”古以簫學他的平板聲調。

“後天詳細跟你說,不見不散。”說完,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