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輸液掛瓶被她拽倒,宋清華整個人也被絆住。她跌倒在地,手掌擦過碎玻璃,立刻割出血來。
煙姨恰好推門進來,不禁驚呼道:“太太,你怎麼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跑過去,煙姨先把宋清華手背已經回流血跡的針頭拔下來,而後又把護士喊來。
“放開我。”宋清華掙扎著不肯配合。
兩名護士合力將宋清華拉到床上,見她情緒極度不穩定,便給她打了一針,讓她暫時穩定情緒,安靜下來。煙姨站在床前,不禁紅了眼眶。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們母女的這個結,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解開?!
接了兒子回到家,開啟家門時,傅晉臣已經在準備晚飯。最近他們兩個人都很忙,傅晉臣能抽出時間的時候,都會幫沐良分擔。
“爸爸。”沐果果跑進廚房,跟傅晉臣膩歪一會兒,然後去客廳玩。
沐良洗過手,走到他身邊,“有什麼要幫忙嗎?”
“沒有。”傅晉臣下巴輕抬,得意道:“現在我的廚藝飛速精進。”
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圈在他的腰間,沐良臉貼在他的後背,也不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後安靜的看他洗菜切菜,神色莫名。
“怎麼了?”傅晉臣停下手裡的動作,偏過頭問身後的人。
沐良搖搖頭,並不讓他轉身,執拗的站在他身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晉臣才聽到她說,“我只要靠在你的身後,就不會覺得傷心。”
傅晉臣斂下眉,伸手將身後的人拉到懷裡。他抬起沐良的臉,果然看到她有些發紅的眼睛。
“宋清華跟你說過什麼?”傅晉臣蹙眉問她。
沐良搖搖頭,“她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姓沐,我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一輩子都是,永遠都是。”
聽到她的話,傅晉臣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將沐良擁在懷裡,薄唇貼在她的額頭,低喃:“心肝,同樣的話我也要告訴你,無論你有什麼決定,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站在她這邊。”
“嗯。”沐良哽咽了聲,雙手緊緊摟住傅晉臣的腰。她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平復下心底的委屈。
關於傅氏的大批負面新聞不斷爆出,僅僅幾天時間,傅氏正在開發建設的工地,先後發生集體罷工事件。短短三天之內,已有將近60%的工地全面停工,剩下的專案也處於半關閉狀態。
傅氏的股價再次跌落谷底,面對這樣的滅頂風暴,很多股東已經不報希望,紛紛拋售手中的股票,這就造成傅氏的股價更加起伏跌宕。
“怎麼辦?”週一早上,傅世鈞坐在輪椅中,神色透著焦急。在坐的股東們紛紛搖頭,還有很大一部分鬧著要退股。集團內部的形式,已然亂成一鍋粥。
股東們內部發生巨大變化,剩下的股東們要求重新召開股東大會,以便商量應對之策。兩天後,傅世鈞無奈,只能被迫同意再次召開股東大會。
早上九點,傅氏大廈的高層會議中,助理推著輪椅進來,將傅世鈞放在首位。如今傅培安與傅政都在調查期間,集團只有傅世鈞一人手中握著最多的股權。
“開始吧。”
“等等!”
有人打斷傅世鈞的話,道:“還有一位新股東沒到。”
“新股東?”傅世鈞蹙眉。
會議室的門忽然開啟,傅世鈞挑眉看過去,走進來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俊臉透著一股凜冽之氣。
“盛總。”有人恭敬的起身迎過去,轉手拉開傅世鈞最邊上的那把椅子,道:“您請坐。”
“對不起,讓諸位久等了。”盛銘湛並沒客氣,神態自若的坐下來。
眾人看到他出現,竊竊私語聲不斷。
“傅二少。”盛銘湛主動笑著伸出手打招呼。
傅世鈞眼神沉了沉,問道:“你為什麼來這裡?”
抬手攔住助理,盛銘湛笑著聳聳肩,直言道:“從今天開始,我也算盛氏的股東。”
助理站在盛銘湛身邊,將手裡的黑色資料夾遞給眾人,補充道:“盛總不僅是傅氏的股東,更是傅氏目前最大的股東!”
最大的股東!
傅世鈞臉色瞬間白了白。
傅氏集團外面圍滿記者,無數的閃光燈對準剛剛走出旋轉大門的盛銘湛,大家一擁而上。
“請問盛總,您低調收入傅氏股份,如今成為傅氏最大的股東,這究竟是為什麼?”
“先前有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