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都沒怎麼吃?”夜舞在百忙之中臺起頭問月魂翼。月魂翼嘴角微勾,“我在等你餵我。”夜舞拿起小番茄,惡作劇地笑著,“我記得某人最討厭酸的水果。你要吃這個嗎?”月魂翼點頭。夜舞硬著頭皮將小番茄塞進了月魂翼的嘴裡,手指觸控到了月魂翼柔軟的唇,她縮回手,心亂了。月魂翼的眼神彷彿帶著電流,夜舞被電得心慌意亂。她的手指彷彿著火了一般,心也燙得厲害。月魂翼握住夜舞的手,“夜舞,你喜歡我嗎?”夜舞害羞地回答,“不喜歡你,你怎麼會是我的男朋友。”月魂翼搖頭,眼神認真,“我是問這一刻這一秒,你喜歡我嗎?”舞凝視著月魂翼,眼神越來越嚴肅,她沉重地搖了搖頭。月魂翼愣住。夜舞笑出聲來,“騙你的啦。誰讓你……叫我餵你吃東西……”她的話未落,卻被站起來的月魂翼大力地擁入懷中,然後狠狠地親吻住。一個熱烈瘋狂的吻,混合著菠蘿與番茄的酸甜,以及說不出的悲傷絕望渴求。她淪陷在這個吻裡,無法呼吸。這是她和他的第一個吻。“這一刻這一秒,你喜歡我嗎?”月魂翼輕聲問。“……喜歡……”夜舞輕聲回答。她和他手牽著去了電影院。電影院的宣傳欄裡的貼著各式各樣的海報。彷彿被展覽的夢境。一張海報吸引住了夜舞的眼睛。《天使與惡魔》。白色的翅膀,黑色的羽翼,糾纏在一起,那麼觸目驚心。夜舞突然覺得頭疼,她捂住了額頭。“怎麼了?”月魂翼關切地問。“這張海報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夜舞的頭靠在了月魂翼的肩上。月魂翼不動聲色地著夜舞去看另一張海報,“今天我們看你最喜歡看的喜劇片。”夜舞點頭,心神卻還放在剛才的那張海報上。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姐姐千尋的聲音。“夜舞,你和你男朋友來看電影被我逮住了!”姐姐笑得得意萬分。她身邊站著一個俊秀清澈的少年,“這是我的男朋友星耀。你們認識一下吧。”夜舞愣愣地看著姐姐的男友,“……星耀?”她錯過了月魂翼神情複雜的雙眼。月魂翼看著夜舞的側臉,眼底是近乎永恆的悲哀。夢是人的靈魂的投影。他在夜舞的夢裡,給了夜舞一個溫馨完整的家庭,一個普通無壓力的學校,還製造出了他是夜舞的男友的身份,可是,他卻無法阻止夜舞在夢裡想起某個人。“夜舞……”星耀的聲音清澈悅耳,彷彿最溫柔的耳語。夜舞扶住額頭,抱歉地微微笑笑,“你好啊。不好意思,我有些頭疼。”她挽住月魂翼的手臂,“我們先去買票吧。”月魂翼和夜舞走在去售票處的紅地毯上。“夜舞,你似乎認識你姐姐的男友。”月魂翼說。“不認識啦。只是,大概是因為姐姐的這個新男友太帥了吧。”夜舞回答。他們拿著電影票進了影廳。銀幕上,演員賣力地表演著,製造歡樂。銀幕下,夜舞看著電影。哈哈大笑。月魂翼握著夜舞的手,輕輕地說了一句,“夠了。”電影定格。其他看電影的人全部消失。夜舞無助地看著月魂翼。月魂翼的身上有著晦暗的氣息,“在看到星耀的那一剎那,你就發現你在夢裡了?”夜舞點頭,“是的。月魂翼,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夢。在夢裡,在某一時刻,的確喜歡上了你。只可惜,我不是那個有著和睦友愛的我,而你也不是那個平凡普通的你。”夢境碎裂。黑夜依然籠罩大地。夜舞睜開眼睛,看到了床邊的月魂翼。“晚安。”“晚安。”2路西法的緋聞天彷彿永遠會黑下去。大雨裹住這城市。安臣喝著香檳,金黃色的酒汁盪漾如情人的眼波。他懷疑夜舞是尚未覺醒的天使。問題的關鍵在於,月魂翼是否知道,然後隱藏了這個關鍵的資訊:一個可能的告誡天使的存在。在故食館門口那精彩的一幕,安臣到現在也無法忘記。他試出了夜舞在星耀心中的地位,那真是峰迴路轉。星夫人的臉色在瞬間都發青了。夜舞拒絕星耀的一瞬間,真是閃閃發光。但是,這是一個死局。如果夜舞是天使,覺醒後的他不可能看著星耀變成惡魔代理人。他還未覺醒就影響了月魂翼的決策。安臣知道,夜舞的路已經被決定。死或者墮落。他其實期待著夜舞覺醒的那一刻,雪一樣潔淨,光一樣聖潔的白色羽翼,等待著他去折斷,去染上黑夜的顏色。低矮破舊的建築物連綿起伏。很多房子的屋頂在漏水,彷彿隨時會垮塌。本城的貧民窟在雨夜,多了陰森殘酷的詩意。安臣站在屋頂,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身周似乎有無形的護罩,雨水根本無法落在她的身上。這棟房子住著的是一個十六年前在6月6日出生的少女琪琪。魔女應該已經在本城轉世,出生日期是6月6日。路西法大人已經失蹤了五百年,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就是魔女。所以,尋找尚未覺醒的魔女,幫助他躲過天使的獵殺,回憶起前世,是尋找魯西法大人的關鍵。他調查發現除了他和月魂翼,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