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張居正就更奇怪了,當即再問道:“素問那徐文長脾氣古怪,他竟然還能幫你家寫喜帖?是隻寫了給裕王府的喜帖麼?”
如果只是寫一份給裕王府的喜帖,那也說得過去,畢竟身份在這裡擺著的。
結果沒想到,就聽李文貴搖頭回答道:“不是,一共大概是三十多張喜帖,都是他寫的。”
“他竟然會這麼有耐心幫你家寫了所有喜帖?”張居正一聽這麼古怪的事情,頓時就更好奇了,道,“你是有許諾他什麼麼?”
李文貴聽了,稍微想了下回答道:“收他為徒,教他寫書。”
“什麼?”
“什麼?”
殿內的幾個人,裕王、張居正,幾乎不約而同地驚訝了。
那徐文長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而眼前這個,還是少年,要是說徐文長收李文貴為徒,那還說得過去,結果竟然反過來了,這就有點顛覆他們的認知了。
不過裕王只是聽張居正的口氣知道,這個徐文長是個有才華的人,因此,他的驚訝就相對少點。
張居正卻是真驚訝了,在回過神來之後,他當即皺了眉頭,有點不喜地說道:“那徐文長的文章是極好的,還寫得一首好青詞。你小小年紀,卻是要收他為徒,莫要大話閃了舌頭!”
如果徐渭的文章寫的不好,不是有很大名氣的話,大明堂堂禮部尚書也不可能禮聘一個遠在浙江的人。
李文貴看他們這麼驚訝的樣子,知道不解釋兩句,會被他們誤會,因此,他便回答道:“我教他的,只要他能出師,一年賺個萬把兩銀子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