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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之人,卻一定要亡一人。

“我無意中被人取血,害的懷瑾中毒。如今毒性已經轉移到我的身上,我支援不了多久,但更不想懷瑾知道真相,唯有與他訣別,哪怕讓他恨我一輩子,也好過知道這真相是如此。”

愛人之心,一切傷害,只為你默默承擔。君素笛嘆道:“如此情劫,不愧是你與懷瑾的情劫。”

兩人正說著,冷靖翊已經和葉懷瑾回來了。韓浩歌小聲對君素笛道:“請君先生對剛才的事保密。”然後自顧退立一旁,一副硬冷模樣看著葉懷瑾。

葉懷瑾似已經完全死心,看也不看韓浩歌,只向著君素笛作了個揖:“我還要拜別師父,各位,永別!”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在這一刻,永訣於韓浩歌的世界。

冷場半晌,冷靖翊攬過君素笛,輕描淡寫道:“也罷,既然懷瑾走了,朕也不多留,二師弟替朕跟師父問好,朕先回去了。”

韓浩歌下拜道:“是,恭送陛下。”

冷靖翊幾乎是半拉著君素笛走出碧輝山莊,越下越大的雪在他們身後勾勒出一片蒼茫。

臨上馬車前,君素笛最後一次回望送出門口的韓浩歌,曾經意氣飛揚的寄情公子如今形銷骨立,向著君素笛深深作揖,只在這一刻,臉上顯示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四

情劫,當真是一種劫數難逃。

一路默然無語,冷靖翊忍不住擁住君素笛的身子,細細嗅著他身上恬淡的氣味,在不被拒絕的範圍內,撫摸著他的手和肩膀。

君素笛忽然嘆了口氣,引得冷靖翊心中一顫,生怕自己又被拒之千里,急忙問道:“怎麼了?”他想了想,又追問,“是不是,浩歌跟你說了什麼?”

“那麼你又和懷瑾說了什麼呢?”君素笛反問道,眼中剎那閃現的冷光,竟讓冷靖翊有些躲閃。

“沒什麼。”

“既成全了你的抱負,又成全了浩歌的心願,這很好。”君素笛有些猶豫,他自然猜得出冷靖翊放葉懷瑾前往擎天王朝可不是什麼師兄弟的情誼,讓擎天王朝的公主傾心的男人,自然可以牽制住這個野心勃勃的國家。“唉,你終究是皇帝。”

“是,我是皇帝。”冷靖翊冷下臉,正視著君素笛,“作為大冕之主,朕自然希望懷瑾能助朕平定擎天王朝,然而,朕給了他選擇的機會,朕沒有逼他。”

冷靖翊說的義正詞嚴,君素笛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冷靖翊是誤會他那句話是諷刺他利用葉懷瑾,不由失笑。他原本只是感嘆韓葉兩人的情非得已,而冷靖翊深情如許,偏偏最不懂情為何物,思及此處,不由對冷靖翊軟了幾分:“算了,天氣有些冷,我們早些回去吧。”

“嗯。”冷靖翊猛地心頭一顫,滿臉驚喜地看著君素笛,這還是第一次,君素笛竟然說“我們”,這是不是說,君素笛的心已經開始被自己軟化,開始試著接受自己了?他不敢問,只是痴痴看著君素笛完美無缺的臉龐,早把方才的事拋諸腦後。

君素笛縮了縮身子,並不打算解釋,只在心中默默嘆息。

很快冬去春來,萬物復甦,春光明媚,連皇宮內苑都變得有了生機。

君素笛依然住在祥雲閣中,平淡寧靜地過著日子。

春末夏初的時候,從碧輝山莊傳來了韓浩歌亡故的訊息。

年輕的寄情公子隕落地如此之快,縱然君素笛早已知曉緣由,也不由得心生感念。知道訊息的那一個下午,他都坐在祥雲閣的窗邊,一遍又一遍地吹著同一首曲子,來送別這位並不曾深交的朋友。

那首曲子名為《浩歌吟》:

清影疏離,寒倚東風,問誰折柳?堪弄殘琴斷章,驚月醒,映誰容顏?曲中孤弦咽咽,脈脈此情訴。意飄零,子心如月,一碧如洗淚長空。

流水已合年華老,十年一夢歸身何處?舊歡怎堪再憶,一夕別,月影空照,伶仃形單。玉人何處再續,逝水浮花難尋覓,心老東風裡。

冷靖翊來祥雲閣的時候心情也不大好,面對著君素笛也依然雙眉緊蹙,靜靜地坐著聽君素笛吹了好多遍《浩歌吟》,眼中的悲傷卻漸次濃重。

終於,在冷靖翊幾乎要落淚的時候,君素笛停止了他的笛聲,把視線轉向冷靖翊,長嘆一聲道:“你後悔了?”

“我若知道他會死,是絕不會讓懷瑾離開的!”冷靖翊聲音有些顫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聽到韓浩歌的死訊之後如此失態,明明那兩個人名義上是師弟,其實只不過是兩個好用的手下而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