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沒有像想象那麼厲害。這些年我一直安慰自己,因為我不是關子洛,所以他才不愛我。可是我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一起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根本做不到去成全他們。我終究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我當時腦子裡閃過好多好多的壞主意,呵呵,我才發現我原來可以那麼壞。嫉妒來的時候,那麼可怕,真厭惡那樣的自己。”
“你還年輕,會有很多的以後,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坎。年底有10天去澳洲的公差,算不上工作,到時候你去吧。但是回來之後,記住,開始新的生活。”
突然手機嗚嗚震動,遂心看了一眼來電,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放下電話,遂心望向薛念,面色難看,“爸爸,修改遺囑了。”
薛念抿了一口紅酒,苦澀的液體在喉間滑過,這瓶並不好,可是她卻偏偏愛喝,“應該是吧。”
“得回趟宅子。”
。
偌大的東苑,今晚燈火通明。
關遂心和薛念一前一後地進入,李管家和馮媽趕緊迎了上來。
“遂心小姐,念小姐。”馮媽的神色著急,剛想開口說什麼,一聲尖銳的女聲破空傳來,“關遂心,你要還是關家的人,趕緊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她那個狐狸精,迷惑了爸爸,不但改了遺囑,居然還給她[關盛]10%的股份!你知道要多少錢嘛?” 關熙芸今天看來是氣急敗壞了,完全沒了平日裡千金小姐的矜貴。
“二姐,三姐。” 關遂心望了一眼客廳,整個關宅都籠罩在一股子的低氣壓下。
“遂心,你過來。”關雅琴一瞧見後面的薛念,也是立即變了臉拔尖了音量,“你以後再跟這個女人走近,別怪二姐”一旁的裴晉怕自己老婆又快嘴,忙扯著她衣袖制止她後面的話。
“你拉著我做什麼?姓薛的,我告訴你,我們是不會承認的,你只是爸一個女人而已,你憑什麼?這關家以前可是姓蘇的,我們媽媽去世之前,爸可是發過毒誓,關家和[關盛]都是我們三兄妹的。” 想到原本屬於自己的股份就要憑空分給這個討厭的女人,關雅琴一腔怒氣是熊熊燃起,尖銳的嗓門更是拔高了八度。
薛念倒是淡定,只是淺笑,“我也是剛知道。一會我去問問鵬山。”
關雅琴猛得掙脫裴晉的手,走到薛念面前就是一巴掌,“你這個jian貨,就知道在爸面前裝無辜!我讓你裝!”
這一巴掌,很重,重到薛唸的嘴角都滲出了點血絲,白皙的臉頰也很快就紅腫起來,溫柔的杏眸眼淚漣漣
“你就知道哭,一會好去爸那邊告狀是不是!”
關鵬山正在書房裡教訓關奇堅今天地皮投標的事情,聽到外面的嘈雜,立刻拄著枴杖跑了出去。看見關雅琴還在繼續指著薛念罵,一把推開了關雅琴。
將薛念摟在懷裡,關鵬山一看到她臉上的紅手印,心裡疼得緊。靠在老爺子懷裡的薛念低眉斂眸,強忍著淚意,抬頭衝著老爺子勉強扯了扯嘴角,“我沒事的。”
臉上的紅手印刺得關鵬山鷹目通紅,抬手一巴掌揮了過去,清脆的聲音在諾大的客廳迴旋。
“爸!” 關熙芸大喊一聲匆忙跑過去抱住關雅琴。
關雅琴腦子嗡嗡作響,被那一巴掌打得有些耳鳴,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聲音嗚咽,“爸,這麼多年,你第一次打我,還為了這個外人”
關鵬山卻沒有心軟,冷冷地望著抱在一起的兩個女兒:“什麼外人,念念是我的女人,就是你們的長輩!你給我道歉!”
關雅琴一張臉漲得通紅,客廳的人雖然不多,除了大哥就是她年紀最大。頓時覺得顏面盡失,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什麼長輩,我四十八歲了,她三十一,難道要我叫她一聲媽?”
“你也知道你四十八歲了!”關鵬山低吼,枴杖在大理石地板上狠狠敲著,“看看你們的樣子,像不像樣子,我怎麼教的你們!”
關雅琴今天是豁出去了,推開關熙芸,繼續控訴,“你難道還要娶她嘛?當初外公一手扶持你,你別忘了媽媽去世的時候,你可是指天發誓不會再娶的就說這次好了,別說我們了,大哥是你唯一的兒子,他為[關盛]辛苦那麼多年,也才10%的股份,我和熙芸就別說了,遂心是你女兒,也是一丁點股份也不要的。憑什麼這個女人來了,一下子什麼都要變了”
“你個孽障,那你們自己又出息了?這五年,我沒有權力都慢慢放給你們?結果呢?結果就是[關盛]現在的每年盈利增長是總資產的10%,你知道這意味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