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看見了你?”我好奇。
“因為你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而不是在我的屍體上。”
“你後悔嗎?”良久我問。
還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她肯定地回答:“我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想通,對我來說,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就像玩電腦遊戲,GAMEOVER,一筆抹掉,從新開始。”
“可是你還有未了的心事?”我笑。
她和我一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好強好面子,比我還厲害,見了棺材都不落淚,死了都還嘴硬。
說話。
“他是誰?問你要什麼東西?”我追問。
她張嘴,正要回答,門鎖響動。
“噓——”她及時豎起食指,立刻就消失了。
門開啟,是陳鵬!
“啊!”我尖叫,撲了上去。
“看見我這麼高興,還說不想我。”他抱住我。
是啊是啊,我明明不想他,為什麼看見他會這麼高興?
“死人!為什麼回來都不告訴我?”激情擁吻之後我問。
“給你一個驚喜。”他得意地說。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他說,鬆開我,抹去頭上的汗水。
他是在乎我的吧?我吃著他給我買回來的點心得意地想。
“我去洗澡。”他說著在我胸口上摸了一把。
“等等。”我站起來:“你還是回去吧。”
“為什麼?”
“醫生說禁止同房一個月。”
“靠!”他懊惱地把襯衣甩在椅子上,我咯咯笑。
“我不碰你還不行嗎?”他又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行!”我嘻嘻笑著說:“禁止同房啊,意思就是呆在一個房間裡都不行。”
他哭笑不得,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你就會折磨人。”
是的,我就會折磨人,而且我很喜歡折磨他。
“乖,回去吧,我是為你好啊。”我咬他的耳朵,他的耳垂很厚,咬起來軟綿綿,很可口:“看得到摸得著又吃不到,多難受,還不如眼不見為淨,是吧?”我吃吃笑。
他不甘心地嘀咕:“早知道我就不回來,留在上海追歡買笑。”
“嘿嘿,你也就是說說解讒罷了。”我笑:“說不定還沒等你一親芳澤,就已經床頭金盡了。”
“你別小瞧我!”他一副小人得志的輕狂樣:“我就要發財了!”
“燒火柴吧?”我笑。
“不跟你說。”他揚眉吐氣:“等我發財了你才知道厲害。”
他還是走了,三步一回頭,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啟門。
“鵬。”我叫住他。
“什麼?”他“嗖”一聲就躥到我面前,倒把我嚇了一跳。
看見他熱情如火,我也不好意思再澆他冷水,只好投懷送抱,深情款款地說:“我不需要你給我榮華富貴,你別去幹壞事。”
“嗯。”
我不出聲,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點忐忑。
“還有呢?”他還在期待我說出銷魂蝕骨的話。
“沒有了。總之你不能去幹壞事,要是你違法亂紀,我不會來探望你!”
我說的很認真,可惜他只當耳邊風。他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
“好了,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你們公司又要打卡,遲到不得。”已經十一點,他上班的地點在郊區,趕回去需要半小時。
“沒良心。”他擰我一把:“我消失一個月!”
“你敢!你要是消失一個月我就消失一輩子!”
他給了我一個深吻,還是走了。
鬧鬧嚷嚷一陣子,我覺得累,而且非常不好意思地承認,我在勾引他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
“嘖嘖。”
就在我春心蕩漾,在床上翻來覆去做煎餅狀的時候柳意回來了。
“你真是豪放啊,就不怕被我看到?”她賊眉鼠眼地笑。
“呸!”我坐起來:“如果你這麼庸俗喜歡看A片,那我就只能怪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人。”
她呵呵笑。
我才不擔心她會在暗中偷窺。
看到她,我心靜如水,她真是我的清涼劑,而陳鵬,他是我的鴉片,欲罷不能。
“書接上回,話說從頭吧?”我靠在床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