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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無奈牽動傷口,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你那邊,一切順利嘛?”

銀環說完這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扭頭避過,擔心血絲飛濺到李承訓的身上。

為了假戲真做,知道這出苦肉計的人只有李承訓、金甲、賈墨衣和金鱗鷹與出塞鷹五個人,那些個獄卒自然並不知情,他們這手上可是一點沒留情面。

“外面一切正常,讓我看看你的傷。”李承訓精通醫術,為了緩解銀環的疼痛,開始為其按摩身上的穴道。

“下午的時候,史大可來了,我覺得他很反常,有可能是內奸!”銀環整個骨頭都疼得如散了架子一般,被他這麼一捏,還真是舒服,便沒跟他客氣。

“史大可?”李承訓喃喃自語,“若說是他,也的確很有可能,畢竟他是你的副手,主管斥候工作,知道的也最全面。”

銀環微微穩了穩氣息,忍著疼痛,提振精神,小聲講出其下午與史大可會面的情形,不是他不想大聲,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力氣,有力氣還留著應對明日的酷刑呢。

下午,就在銀環被從旗杆上放落而送回監牢裡之後,那史大可來到牢房,便痛苦流涕,說看不慣金甲如此作惡,擔心銀環性命受到威脅,打算帶著可靠的兄弟們來救他。

銀環也爆粗口大罵金甲栽贓陷害自己,可他不同意逃走,說是自己一旦逃走,那便等於承認了他是內奸,這樣的話,他寧遠死,也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名聲。

“名聲?名聲值幾錢?”史大可俯身跪倒,表決心說金甲既然如此折磨銀環,必定是真正的內奸,而大家又沒有證據能證明金甲是內奸,那銀環必定會被當作替罪羊除掉,還是儘早脫身才是,哪怕是下了山去做馬賊,做土匪,也總好過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銀環鬚髮皆張,承認史大可說的不無道理,可就這麼逃走實在是不甘心,於是又狠罵了一陣金甲小人,金甲無恥。

總之,史大可是聲淚俱下,苦苦哀勸銀環逃走,說這一切都為了昔日兄弟,甚至他不惜犧牲自己性命,也一定要設法將他營救出去。

在他苦苦勸說下,銀環裝作對大唐心灰意冷,也表示自己赤身**的被掛在旗杆之上,就算讓他重新帶兵,他也沒了尊嚴。

史大可見銀環心思動搖,忙添油加醋,說金甲當道,銀環也只有繼續受辱的份兒,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有掌兵的機會,而別說是去查詢真正的內奸,或者報仇了。

銀環在一番猶豫之後,算是勉強同意逃走,可他裝作顧慮重重,說是即便他從山上下去,面對四處縱馬搶掠的突厥人,也是死路一條,如此還不如死在這裡。

話到此處,史大可又向銀環貼近了幾分,在其耳旁說道:“將軍,您受到如此不公正的折磨,難道這種恨,還不夠豁出一切嗎?”

“恨!”銀環自然順杆就爬,“能殺了他,我在所不惜!”

“如此一來,末將有一條路,不知當講不當講!”史大可此時略顯糾結,欲言又止,故作尷尬。

“你說,我已經身敗名裂,何懼之有?”銀環咬牙切齒,兇光畢露,配合上滿口鮮血,更加的可怖,驚得史大可都不敢直視。

“將軍,此事也是無奈之舉,末將想到一法,也不知道可行與否……”史大可眼內狡詐瞬間即逝,卻故作扭捏託辭。

“說,少婆婆媽媽的!”銀環衝口而出,眼光銳利兇狠,如同野獸。

“你不妨借突厥之兵,以除掉金甲。”史大可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此刻前來,就是來做說客的。

“你?內奸是你?”銀環雖然滿身是傷,但他腦子沒壞,突然喝道。

“將軍,”史大可突然跪倒,“你怎能如此冤枉於我?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將軍啊!是不忍見將軍被當作內奸處死。”史大可一臉無辜,連連擺手說是這只是他的一個注意,是否採納,還要將軍說了算,他也不是內奸。

“你站起來!”銀環口中厲聲喊道:“他們既然冤枉我投靠突厥人,賣友求榮,我這冤屈豈能白受,我就當真投降,又能怎樣?我要割下金甲的頭顱,以雪恨!”

他說話間掙得鐵鏈直響,那種恨意充斥著他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他不是演員,此刻卻有著出色的表演,但這憤怒並不是針對於金甲的,而是針對眼前這個自己一向信任的史大可的,很明顯,他是內奸的可能性很大。

“既如此,為了將軍,我史大可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史大可表現得大義凜然,好似為了主上,為了義字,他叛變投敵也在所不惜。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