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由三個天道修士支撐戰旗,這可不妥啊。”
自從羅睺上臺以後,軍中便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天道子民沒有資格樹立戰旗。除非修為絕頂,軍功卓著,不然戰旗就是阿修羅人的專屬。這,正是羅睺這個阿修羅王上臺後的改變之一。
然而,卻沒有人知道的是,若非一鵬、二鵬和三鵬都是天道子民,桓因恐怕連收納他們的興趣都沒有。如此,今天這戰旗,本就該天道子民來樹立。這一面旗幟,雖不是由桓因親手撐起,卻沒有人知道的是,它的背後確實站著一個桓因,這等於是桓因的一次亮劍!
最終,蒲河冷冷一笑,搖了搖頭,說到:“不用了,一幫廢物,竟還敢樹立戰旗。正好,讓他們充分享受戰旗帶來的暴風驟雨吧,那個叫薛不平的,真是找死,這還省了我一番功夫,我可以給烈般若大人早早的交差了。”
終於,整個軍營可算是完全被飛鵬小隊中樹立的戰旗給驚動了。於是,也就有人按捺不住,第一個大聲中帶著譏諷,衝三個撐旗的人問了出來:“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軍中的規矩,但凡樹立戰旗,輸了要麼地盤退一步,要麼拿出一百仙玉,這是不可動搖的,你們懂嗎?”
懂,一鵬、二鵬和三鵬可算是從小就在軍營中長大,這麼鮮明的規矩他們怎麼可能不懂?恐怕,也唯有這樣根本不可能動搖,不可調和的規矩才能與戰旗相匹配。畢竟,戰旗下的戰鬥就該是沒有條件可講的,不像雙方私下約好的切磋和較量那般,一切的一切都還有談判的餘地,哪怕是賭注,都可捨棄不要。
於是,三兄弟根本就沒有說話。面對全軍,他們只是咬著牙,挺著胸,臉上寫滿了倔強,死死的把手中大旗撐起,目光毫不示弱的與每一雙嘲風的眼睛對視。
然而,三兄弟如此不屈的一幕,卻並沒有招來任何的同情或者欽佩,而是招來了更多的嘲風和喝罵。這倒也並不奇怪,因為他們從來都不被任何人認為是英雄,他們的不屈,在所有的強者眼裡就如同是愚蠢。
於是,三兄弟面對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尚還沒有開始戰鬥,可面對整個軍營之中的種種聲音,哪怕他們心中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也開始有些支撐不住。
三個人,三名弱者,卻要面對整支大軍,這實在是難為他們了。畢竟,這不是倔強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畢竟,他們面對的是如山般的軍威。若非是將軍或者元帥,就算是換了那蒲河或者烈般若,想要在這種勢頭的重壓下硬挺過來,那也是難的吧。
“看來,已經不用打了。飛鵬小隊樹立戰旗本身就是個笑話,不需要任何人對他們出手,光是大家的嘲風與怒吼,就足以將那廢物小隊給完全壓垮。那三個孤兒完了,那叫薛不平的道心也一定會受到重創。”看著三兄弟額頭之上已經泌出了大量汗水,隱隱有些不支,蒲河自以為老道,冷冷開口。
然而,就在蒲河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飛鵬小隊的軍帳垂簾突然被人掀開。然後,一大一小兩個人走了出來。
大的那一個,一臉淡然,彷彿就算身處閻羅地獄,他也永遠都是那麼一副表情,永遠都不會為之所動。
而小的那一個,只是一臉乖巧的笑意,端了一根凳子出來,放在了地上,任由大的那一個穩穩如同山嶽般的坐了上去,就站在一旁再也不動了。
兩個從帳中走出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最終就那麼一站一坐而已。可是不知為何,這兩人一出來,整個飛鵬小隊的氣勢似乎立馬不同,彷彿那個已經渙散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廢物小隊,在今天終於又找回了定海神針。彷彿只要有這兩個人在,飛鵬小隊竟真的可以傲視全軍!
一時之間,整個軍隊竟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剛剛出現那兩人的氣魄所攝。
三兄弟同時回頭望去,見到了從帳中走出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以後,如同找到了無窮的自信,齊齊大吼,聲音傳遍全營:“誰敢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