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維一口上海普通話,用幾乎沒有商量餘地的口氣說道:“林躍,我是白思維,我在烏魯木齊,我們見一面,有很重要的事情給你說。”
林躍愣了一下,不明白白思維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但是想到他們白家一貫的傲慢,以及最後一次在機場的情景,心裡還有隱隱難以平息的怒意。
於是就像對待許建疆一樣,冷冷說道:“你到我辦公室來談……”說完地址,林躍就掛了手機。
如果那次見許建疆一樣,林躍心裡較著勁,要在主場佔據主導地位。
不過半個小時而已,白思維就跟著秘書身後,由秘書敲響了林躍辦公室的門。
秘書說:“林總,這位白先生說和您約好了見面!”
林躍很淡然地點頭示意他們進來,然後看向白思維,問道:“白先生,喝茶還是咖啡?”
白思維聲音低沉無力,說道:“給我一杯黑咖啡,我已經好幾天沒休息了。”
林躍這才仔細打量著白思維,只見白思維臉色慘白,眼眶泛紅,眼珠上隱約泛著紅血絲,眼眶發青,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這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林躍馬上站起身,朝白思維走去,他知道白思維會變成這樣,一定和白潔有關,只要想到白潔林躍心裡的傲慢瞬間消失,自己都沒察覺到心中的焦急與關切。
林躍請白思維坐下,問道:“是白潔,還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白思維極盡悲傷地看向林躍,說道:“哪怕是公司出事,也比現在這樣強,自從白潔回到上海後,不知為什麼閉門不出已經好幾個月,我和她媽媽想盡辦法把她帶到醫院去檢查,醫生說是抑鬱症,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治療,可是不管是什麼方法她都拒不配合也不吃藥,三天前,三天前還……”
白思維流下眼淚,聲音哽咽著,根本無力說完接下來的話。
林躍焦急道:“三天前怎麼了?”
白思維哽咽抽泣著說:“白潔三天前割腕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