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這份。雖然這份工作他不太滿意,可好歹是他憑藉自己雙手賺來的第一桶金,具有極為特殊的意義,再少也得要。
“放心,銀子少不了你的。”歐陽笑笑拍了拍他的肩,繼續忽悠道:“等這批畫賣完了,咱們再換別的畫,有小九的畫工和桃兒的資本,還愁沒銀子賺嗎?”
可是,你付出了什麼?
桃夭和皇甫奚很想問,可話到了嘴邊,怎麼也不敢問出口,今後是喝粥還是吃飯,全在人家手裡,忍了!
次日。
歐陽笑笑是被慕容子墨伺候起床的,到了上朝時間,喜歡睡懶覺的女人偏偏還未起床,在瑤兒多次催促無效後,慕容子墨將瑤兒請了出去,親自上陣,替她著衣梳妝。
一番搗鼓,兩人出了府,瑤兒卻是滿臉哀怨的半倚在府門前,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暗自咬著手絹。
小哥被一個男人給看光了!
到了宮門,照舊是慕容子墨抱著她進宮,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百官的三觀還是受到了一定的衝擊。
唉,世風日下。
“上朝!”
在安公公那刮玻璃聲音響起的同時,一直處於混沌狀態的女人,卻是在瞬間醒神,一下子從慕容子墨懷裡彈了出來,裝模作樣的踏進大殿,站到了自己應該站的位置。
見此,百官早已習以為常,就連安公公在以眼神鄙視之後,也沒了最初的一驚一乍,直接將她給無視了。
不得不說,人的承受力是無窮的,遇上這麼個不按常理出場的官員,所有早朝出席人員,承受力和無視能力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每日一次的吶喊,歐陽笑笑早已免疫,剛開始就是嘴皮子跟著動,久而久之也能發出一點聲音,基於這一點,她多少得承認,口號這東西擁有一定的洗腦能力。
“眾愛卿平身。”滿載威嚴的聲音自上方響起。
百官隨之起身,安公公也跟著上前一步,喊出每日必備口號:“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奏!”
話音剛落,戶部侍郎便出列一步,拱手恭敬道:“昨日,兵部侍郎小歌無故缺席早朝,事後也無一個合理的解釋,若百官齊齊效仿,對我朝必定……”
“臥槽!”不等那人說完,一身朝服的歐陽笑笑便蹦了出來,一臉鄙視的瞪著他,“你丫的是存心和爺過不去吧?動不動就參爺一本,爺是搶了你銀子,還是姦淫了你妻子,你至於嗎?”
貌似從她第一日上朝起,她和這戶部侍郎就沒對過盤,動不動就參她一本,而且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他嘴裡都成了危害國家的大事,有夠坑爹的!
“你……!”在鬥嘴上,賀言致一次也沒贏過,每次參歐陽笑笑一本,都能被她氣得半吐血,可還是越戰越勇,“禍不及妻兒,你欺人太甚!”
“嘖嘖嘖,你也知道這些道理啊?”歐陽笑笑嘴角一抖,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爺這人呢,行事作風是有偏差,爺也不否認。可你都沒問過爺為何缺席早朝,就給爺安上罪名,還百官齊齊效仿,你又是什麼居心?”
這賀言致也夠傻的,百官沒一個服她,這白痴都知道,可迄今為止如此明目張膽和她對著幹的,也就他賀言致一人了。
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啊呸!慕容子墨站在她這邊,大家心裡都有數,他卻敢如此針對她,真不知該說他夠膽識,還是有夠笨的,老是被人當槍使。
“敢問小侍郎,昨日又為何缺席早朝?”一名六十歲左右,兩鬢微微泛白的老者出列,一張稍有皺紋的老臉泛著細微的紅光,可見其平日必定十分注重保養,雖是年過花甲,看上去仍是精神抖擻。
這人,歐陽笑笑正好認識,乃是當朝右相肖仁。
關於肖仁,歐陽笑笑唯一知曉的,便是他是鬼畜的人,其餘的一無所知。因為她從不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對於這個看似謙和,卻目泛精芒的老者,還是保留了最後一絲警惕。
“說到這個,爺也很無奈。”餘光瞥向老愛看戲的皇甫天,貌似頭疼的撫了撫額,“爺前日出門沒多久,就遇上一群官兵,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那些官兵二話不說,就將爺給綁了。又將爺帶到郊外的一個破廟,一直逼爺交出弓弩設計的圖紙,整整一天一夜,爺就是想上朝,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有人逼你交出弓弩設計圖?”皇甫天總算是發話了,灰白的眉心微擰,沉聲問道:“那你交了嗎?又是怎麼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