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她獻身!
歐陽笑笑不屑的撇了撇嘴,餘光警告似的射向洛寒,謹防他一個忍不住就衝了出去。
夜色一片靜逸,沒有人回答黑衣男子的話,惹得流雲險些暴走。
還來不及發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山風隨之呼嘯,一群手握明晃晃長劍的黑衣人緊隨而至,冷冷的嗜血之氣在山林間瀰漫開來,讓人不自覺膽寒。
“沒找到人?”追風和驚雷趕到這裡時,只見到滿臉火氣的流雲,卻沒見到闖入者,不由好奇的問道。
“廢話!你看小爺像是找到人了嗎?”流雲沒好氣的頂了回去,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個破了他陣法的人,居然一轉眼就沒影兒了。
越想越氣,隨手一掌揮向不遠處的斷木,‘嘭’的一聲巨響,木屑砸開,隨之升騰而起的還有一陣藥霧。
追風,驚雷,流雲三人同時面色一變,剛想出聲,腳下一軟,與一眾黑衣人一起栽倒在地。
“嘖嘖嘖,就這防禦力,還天下第一殺手組織?”一個雌雄莫辨的嗓音劃破長空,在夜色中猶如動人的鳴唱,卻使人不寒而慄。
柔和的月光之下,一身紅衣的人兒飄然而落,菱唇邊邪佞的笑意,仿若當空的上弦月,在幽然靜逸之間,透著攝人的氣息。
夜風捲起她紅色的衣訣在空中飄舞著,猶如夜幕中蹁躚翻飛的紅色蝴蝶,唯美,輕逸,卻顯得那般詭異。
“哇塞!是人是鬼?”流雲愣愣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見那人如天降的妖精一般倚靠在樹幹之上,指尖纏繞著一縷墨髮,眼尾一挑,似妖似魔。
“咳咳咳,爺是人。”歐陽笑笑輕咳兩聲,十分嚴肅認真的申明。
下一刻,一身黑衣的洛寒旋落在她身邊,雖沒有帶起她之前的唯美之感,卻還是讓倒地不起的一群人,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氣。
月華之下,一紅一黑,那是一種強烈的視覺對比,兩名男子一剛一柔,看上去那般和諧,甚至生不出一點褻瀆之意。
“你們可以亂想,爺就是斷袖。”再次嚴肅認真的申明,一群殺手傻了,就連流雲等人也是瞠目結舌的望著她,連應該發出的質疑也忘了。
洛寒冷冷的剮了她一眼,因為早已習慣她的時不時抽風,倒也沒有露出太過的神情,只是自覺離她遠了一步,以表明他還是直的。
“唉,爺說你們怎麼就沒有一點幽默感呢?”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抬眼望向燈火通明的山頂閻樓,鳳眸微眯了一下,“整個閻樓才這麼點殺手,實在不怎麼值得爺下功夫啊。”
瞅瞅地上的人,一共才二十來個,浪費了她整整一瓶新研製的藥霧,那怎叫一個心疼。
“你們究竟是誰?”追風明顯比流雲靠譜,在短暫的驚豔之後,便收斂了所有的心神,沉聲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歐陽笑笑猛一拍手,可是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此行的目的。轉頭望向洛寒,滿臉糾結的問道:“那啥,小寒,咱倆幹什麼來了?”
洛寒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堪堪穩住身型之後,磨牙道:“不是你說要來的嗎?”她有告訴他來這裡幹什麼嗎?有嗎?有嗎?
不對,好像是為了致命毒劍蛙來的。
洛寒剛一想起,就聽那人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爺來打劫的吧。”
這人是瘋子!
在場所有人共同的心聲,就連洛寒也不例外。
跑江湖第一殺手組織打劫,不是瘋的就是傻的。
“有銀子嗎?通通上繳,爺可以饒你們一命。”既然打劫自然不能忘了銀子,歐陽笑笑三兩步竄到那些人面前,也不管他們同沒同意,就在他們身上一陣搜刮。
“別……別撓!小爺怕癢!”流雲欲哭無淚的在地上翻滾了兩圈,還是沒能躲過那人的魔手。
在所有人的銀子被搜刮乾淨之後,歐陽笑笑才站起身來,掂了掂手裡的銀子,滿臉嫌棄的道:“才這麼點,真不知道你們這殺手是怎麼當的。你們樓主這麼虧待你們,倒不如跟著爺幹,爺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沒有一個人回答,所有人默契的保持緘默。
“得,爺不勉強,既然你們沒什麼好打劫的了,爺先上山,把你們樓主幹掉,你們再做決定。”隨手將銀子收進懷裡,就想帶著洛寒上山。
“就憑你?”驚雷不屑的掃了她一眼,雖沒說什麼,但那眼神就是赤裸裸的藐視。
“臥槽!收起你的小眼神兒,當心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