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來回遊移,像是在判斷兩人孰真孰假。
“你來了。”對於自己這個弟弟,慕容子墨內心有太多的虧欠,就因為兩人一模一樣的容貌,而導致有一人始終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
在這個落後而迷信的年代,雙生子被譽為惡魔附身,一旦有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出生,就必須得殺死一個,不然另一個的靈魂就會被魔鬼吞噬。
這是一個很荒謬的說法,可人們卻深信不疑,導致許多雙生子在出世的一刻,便被親生父母所殺害,特別是官宦人家,更當這種事是一種家醜。
所幸,他們有一對開明的父母,並沒有選擇殺掉他們任何一人,而是選擇替一人戴上了人皮面具,而將兩人一起保留了下來。
後來,慕容世家遭逢劫難,全家上上下下無一倖免,只有他們兄弟二人,被皇上派來的人所救下,逃過一劫。
可惜,雙生子的事情沒能掩蓋多久,便被皇上所察覺,皇上選擇讓兩人抽籤,決定其中一人活下來,子軒便在籤裡面動了手腳,抽了那根死籤。
子軒被人帶走了,去了哪裡,子墨一直都不曾知曉,不是沒有恨過,可是當時他的力量還太小,根本不能與任何人抗衡,所以他拼了命的學習,走入朝堂,只為爬上最高的位置,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就在他成為左相的那一日,子軒卻突然出現了,不過那時的子軒,已經是鄴宇國第一首富,外加暗衛組首領。
他們,都不再是任人隨意宰殺之人,反而在暗中掌控了整個朝堂的生殺大權,所有皇甫天不方便出面解決的事情,都是由他們兄弟二人代為完成。
那段日子雖然血腥而殘酷,但他們始終感激皇甫天,感激他救了他們二人,也感激他沒有輕信那個荒謬的說法,而最終選擇了將子軒留下。
雖然,從此以後子軒只能頂著一張面具過活,永遠見不得光,永遠活在黑暗之中,可子墨還是感激他,因為他最終選擇留下了子軒。
子墨常常在想,若是沒有笑笑的出現,或許他們兄弟二人當真會一生一世任由皇甫天差遣,為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偏偏,她還是出現了,就這樣突兀的闖進了這盤棋裡,攪亂了所有人的步伐和心緒,一如她喜愛的紅衣,終是點亮了他眼底最後一絲光亮。
如今,他有勇氣反抗,有勇氣站在這裡,除了是希望能還她一片無憂的天空,也是希望子軒再不用戴著別人的臉過活,他希望他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與他一起接受所有人的朝拜。
慕容子墨眼底飽含的東西,慕容子軒看懂了,或許是一母同胞所生,他們之前總會有一種獨特的感應,能夠輕易的透過一些簡單的動作或眼神,獲知對方心裡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大哥才值得他付諸所有,乃至於背叛皇甫天。
“大哥!”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叫出來,以往,他們都只能私下這樣稱呼,在人前他們只能是好友,保持著相互關心,卻不具有任何關係的好友。兩人相對時,他永遠不能用自己的真實面容,和真實姓名示人,他只能生活在人皮面具之下,保全這個以好友相稱的親大哥。
這一聲出口,也算是讓在場不少人清楚知曉了兩人的身份,各種議論聲在人群裡悄然傳開,如同一大群蒼蠅在耳邊嗡嗡出聲,吵雜不堪。
“煩死了,嚎什麼嚎?有什麼就站出來講!”歐陽笑笑聽得一陣火大,隨手一指前方一名嗓門最大的,道:“你,出來!有什麼想說的,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爺給你這個特權!”
“我,我沒有什麼要說的。”那人一驚,急忙向後面退了兩步,像是擔心惹禍上身。
“你不說是吧?爺來幫你說!”在一陣嗡嗡議論間,歐陽笑笑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曾經在電視上聽過這樣一種說法,但始終只是聽聞,從不曾想過世上當真會有如此荒謬的說法。
猶記得當初電視上所講,這個傳言的起源乃是皇家,皇家所生兩子為雙生,一人為皇帝,一人為王爺,后王爺有謀反之心,將皇帝毒啞並關進大牢,最終親手斬殺了自己的親大哥,頂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做了二十年的皇帝,期間扼殺忠良,荒淫無道,引致民不聊生,怨聲四起,直到後來被人揭穿,才由真皇帝的子嗣取而代之。
至此,民間便有了一種說法,雙生子乃是被魔鬼附體,造就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若是不殺死其中一人,兩人成年後其中一人必當誅殺另一人,淪為惡魔的奴隸。
這個荒謬的說法就延續了下來,特別是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