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這耍寶的老東西,心裡那一絲絲被算計的怒意,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消弭了一些,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虎著臉道:“行了,皺得跟橘皮似的,還學爺家小九,沒臉沒皮!”
“橘皮?!”毒醫一蹦三尺高,雙手急忙撫上臉頰,就差沒掏出一塊銅鏡照一照,那自戀的模樣看得歐陽笑笑嘴角再次一抽。
懶懶的白了那為老不尊的二貨一眼,便將視線調轉至恨不能挖個地縫將自己埋進來的男人身上。
半響,就在洛寒快要禁不住這樣的沉默,打算和盤托出之際,卻聽她道:“爺不問你為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過你能意識到這是一種背叛,想必你這段日子並不好過,爺不希望再有下次,不管爺與聖宮是什麼關係,那都只是過去!”
“你……?!”一句簡單的話,使得兩人同時一驚。
她想起來了?!
不對,若她真的想起來了,又怎會說聖宮與她無關?
“為何所有調查聖宮的勢力,都在一夜之間被滅門,唯有天機閣例外?若不是有人故意想要將火引致天機閣,那就是有人知曉那是爺的產業,所以才沒有對天機閣下手。而知曉天機閣幕後當家的,當今世上除了風雨雷電,就只有洛寒你了,你又是聖宮之人,這其中並不難推斷。”
似是看懂了兩人的驚異,歐陽笑笑整個人負手而立,淡淡的說道:“在驚雷說起聖宮的標誌時,爺腦海中曾閃現過一幅畫面,直覺告訴爺,爺在失憶之前接觸過聖宮,而且淵源不淺,這樣也能解釋,洛寒為何肯將聖宮的存在告訴爺,而不擔心遭到聖宮宮規的處置。
至於爺在失憶之前,與聖宮是怎樣的關係,又有著怎樣的糾葛,爺現在沒興趣知道。爺只想知道,聖宮為何非要滅了黑獄閣不可?”
毒醫一怔,猶豫了一下才道:“黑獄閣這些年雖甚少在江湖露面,可新一任閣主十分有頭腦,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黑獄閣壯大,若是聖宮想要一統江湖,黑獄閣必須除去。”
本是試探的一問,沒想過兩人會回答,毒醫如此直言不諱的答案,倒是讓歐陽笑笑多了一分意外。
鳳眸中快速閃過什麼,勾唇道:“只怕聖宮想要的,不止是江湖,還有整個天下吧?”
“小哥想要知道什麼?”知道她更多的是試探,毒醫索性開門見山的道:“你有意透露行蹤給小寒,就是希望小寒沉不住氣,帶你找到聖宮在京城的據點。聖宮與小哥並不衝突,小哥無需將過多的精力花費在聖宮之上!”
“聖宮如何,爺的確不關心,但這鄴宇國的天下現如今是爺男人的,聖宮在鄴宇國朝廷安插眼線,企圖挑起事端,就容不得爺袖手旁觀!”
漂亮的雙眼微微一眯,在毒醫閃爍的眼神下,突然欺近了幾分,詭笑道:“師父,你在聖宮的職位應當不低,既然如此,麻煩你回去告訴你們宮主,只要這鄴宇國的皇帝還是他慕容子墨,聖宮就休想在鄴宇國翻起任何風浪。
爺的手段,或許你們還沒有真正的見識過,既然爺有能力收服閻樓,發展天機閣,相信爺,聖宮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翻出爺的手掌心!”
“你……!”毒醫一驚,似乎真的被她眼底的厲芒驚到,半響也沒能說出下一句。
“言盡於此,師徒一場,爺不希望下次再見,是站在對立的局面。”說完,歐陽笑笑便拉起一臉木然的洛寒,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破廟。
或許,她心裡還有疑惑,可現在對於她來講,再沒有什麼比趕去鬼谷救人更重要。
破廟之外,小丹與踏雪驄早已等候在此,桑羽正騎在小丹之上,見歐陽笑笑拖著洛寒出來,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接下被丟來的人影,反手將他安置在自己身後。
剛一抬眼,就見那紅衣少年馬鞭一揚,猛地抽下,高喝一聲:“駕!”
踏雪驄就如離弦之箭般,向遠處掠去。
小丹一見,乖乖的整理了一下翅膀,展翅向天空飛去,緊緊追隨著地下的人影。
一日一夜的趕路,歐陽笑笑幾乎沒有片刻的休息時間,一路上不停接收著天機閣傳來的訊息,獲知鬼谷的戰況,心急如焚。
而另兩個男人在她的低氣壓之下,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能乖乖的跟在她身後,只期望儘快趕到鬼谷。
其實,到現在洛寒也不懂,歐陽笑笑在氣什麼,是生氣他的隱瞞,亦或是聖宮攻打黑獄閣。
他想,兩者皆有,但後者居多。
黑獄閣與小哥有著怎樣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