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這都什麼跟什麼?敢情這傢伙每晚折騰她,就是為了滿足她的生理需求,而不至於回頭去找那些男人?
無語,從未有過的無語。
見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認真,甚至已經開始動手脫衣服,大有精盡人亡也要滿足她的架勢,歐陽笑笑面色有些扭曲,氣沉丹田,再沉,繼續沉,還是沒能憋住那衝口而出的爆笑。
“噗嗤……哈哈哈哈……尼瑪!哈哈哈哈……”沒想到人人懼怕的活閻王,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哈哈哈哈……不行了!爺的肚子……哈哈哈……”
欒楓大手停留在腰帶上,滿臉茫然的望著床上來回翻滾的女人,懵了!全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觸動了她的笑神經,導致她笑得如此癲狂。
歐陽笑笑發誓,她不想笑的,可是那廝能不能別用那種表情瞪著她,真的好萌,有木有?!
“歐陽笑笑!”耳邊傳來磨牙聲,彷彿磨刀石上不停滑動的刀鋒,反射出刺骨的寒意。
歐陽笑笑渾身一僵,強忍住有些抽筋的肚子,趴在床上仰起腦袋,滿臉隱忍加扭曲的道:“亂皇,您不用貢獻自己,真的!哈哈哈哈……”
欒楓:“……”
“哈哈哈……”
爆笑聲還在繼續,低沉的氣壓被一點點驅散,男人眼中的陰鷙一點點退去,只剩下淡淡的無奈。
“笑笑,留在朕身邊不好嗎?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見她好不容易收住笑,趴在床上直喘氣,欒楓有些無奈的開口。
一撩袍在床沿坐下,抬手輕撫上她的背脊,幫她順氣。
“同樣的問題,放爺離開不好嗎?讓爺過回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在這方寸之地,靜靜的等待死亡來臨。”
歐陽笑笑輕笑著抬起頭,鳳眸中有一圈圈漣漪盪漾開來,讓人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眼底的認真,而非虛言。
她是不受約束的風,將她困在這裡,或是困在禹謙國皇宮,都將限制她吹拂的腳步,待她沒有力氣再掙扎反抗時,她就只是一團毫無生機的氣體,再沒有捲起落葉的力氣,最終隨落葉長眠於地。
欒楓的眸色一點點加深,幽黯的眸子彷彿濃得化不開的墨,墨黑深處一點點冰藍的幽光透出,越聚越多,如同輪迴路上的幽冥鬼火,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眼神很複雜,複雜到歐陽笑笑無法透過那層層黑暗,去探知他眼底的東西。
他就這樣望著她,由上而下的視線幾乎能穿透看她的皮肉,看清她的內部組織,挖掘出那顆承載著太多男人的心,將它一點點吞噬進肚子裡,只為他為躍動,只為他而存在。
幫她順氣的大手早已停下,沿著她的背脊無力的下滑至腰間的凹陷處,又順著腰肢滑落,在床榻上滑出一道沉重的壓痕,一直延伸。
就在歐陽笑笑感覺自己無法維持高揚脖頸的姿態與他對視,想要放棄這次爭取時,卻見他極其緩慢的從床沿邊起身,一切都如同慢鏡頭在她眼前播放,在走至圓桌前時,他的動作又突然加快,彷彿在逃避著什麼,隨著‘嘭’一聲巨響,歐陽笑笑愕然的張大了嘴。
“臥槽!家裡門多了不起嗎?”
丫的,動不動就摔門,哪裡學來的壞習慣?!
再次一次離開失敗,歐陽笑笑將腦袋埋進被窩裡,開始醞釀下一次行動。
逃跑行不通,懷柔路線被抹殺,似乎條條都是死路。
她已經離開一群男人整整十日了,恐怕他們早已經開始滿世界尋人,攪得人仰馬翻,慶幸這大船遊走的速度不快,否則他們已經快到邊境了。
想著,想著,她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正香的她被人從床上打橫抱起,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刺目的陽光透過眼皮,突兀的闖進她的視線裡,讓她極為不適應的擰起眉心。
好不容易適應了光亮,她才緩緩掀起眼皮,卻驚愕的發現,自己正在一步步遠離大船,而抱著他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欒楓。
順著兩人前行的方向望去,不遠處正有一輛馬車停靠在路邊,歐陽笑笑頓時一個警醒,問道:“你要改走陸路?”
慘了,改走陸路,他們最多十天就能出鄴宇國,坐船卻需要二十天。
欒楓微微斂眸,見她清醒過來,卻什麼也沒說,直接抱著她上了馬車,親自架著馬車向遠處駛去。
隨著道路越來越平坦,越來越寬敞,歐陽笑笑的腦子卻越來越迷糊。
怎麼回事?不是應該繞著山路走嗎,為什麼走上了官道,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