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種人,他們的話無需過多,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都能讓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歐陽笑笑與慕容子墨,便是如此。
他懂她,她也懂他,往往一次眼神交接,卻勝過千言萬語。
“你剛才說太子還沒死?”短暫而又漫長的擁抱之後,慕容子墨才平穩下激動的情緒,柔聲問道。
問話間,他動作輕柔的將歐陽笑笑抱起,一起坐在了後殿的金色軟榻之上,手無意識的揉了揉她的頭頂,如同以前一樣,憐惜卻又充滿了愛戀。
“嗯。”可惜某個不識情趣的女人,一把就將他的爪子給拍掉了,整個人隨意的靠在了軟榻之上,懶洋洋的道:“我有一種推測,歐陽青嵐身後有一個人,武功不在清塵之下,而且十分有野心,也就是太子的幕後軍師。
逼宮那晚,是他讓太子火燒勤政殿,並一直在暗處觀看,直到我們躲進勤政殿一直未曾出來,他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派人易容成太子的模樣,而將真正的太子給救走了。”
“有證據嗎?”聞言,溫眸中同樣染上了一絲凝重,若當真有人想利用太子大做文章,這對於剛剛上位的他來講,的確會很麻煩。
“進宮之前我去了皇陵,檢查了太子的屍首,的確是容易而成,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太子還活著。”
歐陽笑笑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很快就有兩隻大手接替了她手裡的工作,在她額頭兩側不輕不重的按壓著。
“你最近很累?”瞧見她眼下淡淡的烏青,慕容子墨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最近並未上朝,怎麼還像是沒睡好的樣子?”
“呃……”某女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她總不能說,皇甫奚那傢伙剛剛開葷,興致正旺,加上天性喜歡玩,完全將床上之事當成了一場永遠也玩不膩的家家酒,整晚纏著她一直到天明,不到她渾身虛脫,就不會善罷甘休嗎?
以前她一直覺得,像鬼畜那種人才不好惹,冷麵攻,轉瞬間就能將人榨乾。
可她現在才知道,皇甫奚這種貪玩受更加可怕,不分時間和地點,興致來了便會要,幾乎小府內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兩人糾纏的身影。
每每在她無力之際,那貨還會擺出一副慾求不滿的架勢,配上那張哀怨的小臉,只想讓人狠狠的蹂躪,進而將自己完全榨乾。
事實證明,一點點的壓榨,往往比一次性榨乾更加恐怖,因為漫長的折磨比秒殺更加要命。
“咳咳咳,還是說正事吧。洛寒前幾日正好遇上歐陽青嵐他們,發現他們落腳的客棧居然住了四個人,這樣也就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太子正是被那個神秘人給救走了。”迅速轉移話題,以免被慕容子墨給發現異常。
“嗯,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慕容子墨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可什麼也沒問。
大手為她捏肩緩緩下滑,狀似不經意掃開她頸部的紅色狐狸毛,正好瞧見那一個個醒目的紅色印記,溫眸緊縮了一下,淡淡的問道:“你最近和小九的關係似乎很不錯?”
“呃,那什麼……”
“笑笑打算怎樣處置子軒?”沒等她瞎掰出一個理由,慕容子墨便自己轉了話題。
歐陽笑笑暗自鬆了一口氣,有些不自在的將肩膀從他手下解救出來,緩緩坐起身,盤腿面向著他,糾結道:“說實話,爺沒想好。”
對於慕容子軒,她不能說喜歡,也不能說不喜歡,總之對他的感覺很奇怪,每次撞在一起,就想要與他鬥上兩句,不然就牙根癢癢。
偏偏那貨自從被她吃了之後,就再也不同她鬥嘴了,反而無條件的讓著她,縱容著她,這讓她感覺蛋疼得緊,彷彿生活中少了很多樂趣,無聊得有些發慌。
“笑笑當真與他……?”
“爺那晚認錯人了,以為他是你,爺發誓!”
歐陽笑笑立馬舉手做發誓狀,像是害怕他不信,又道:“爺那晚不知道怎麼了,身體變得很奇怪,神智也有些模糊,錯將他當成你了,所以才……”
“身體變得很奇怪?”
直接將她其餘的話都忽略了,慕容子墨有些緊張的坐到她身邊,伸手將人給抱到了腿上,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遍,又將手搭上了她的脈息,細細探查。
“呃,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爺沒事。”
被他一系列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歐陽笑笑隨意的聳了聳肩,“事後爺都檢查過了,身體沒有任何異常,而且發現自己的內力更加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