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石原莞爾和板垣徵四郎總算沒有負這些滿硌癆的重望,發動了事變。此人又自備乾糧,鞍前馬後地忙個不停。滿鐵是國營企業,得聽政府的,因為外務省反對擴大事態,所以滿鐵醫院拒絕接受關東軍傷員,這位就帶了人把滿鐵醫院給砸了,然後透過“滿洲醫師會”把在滿洲的全部日本人醫生不管內科外科婦產科還是花柳科全部帶到戰場上去。但是那位張愛國將軍學良講文明懂禮貌,考慮到人家日本人是外賓,和外賓沒有開打的道理,就乾脆扔下老爺子張作霖的屍首又和趙四小姐去鬼混去了,所以關東軍倒也沒有什麼傷亡,那些烏合起來的蒙古大夫也沒怎麼累著。
張愛國將軍學良發現關東軍沒有飛機,發揚“是朋友就有福同享”的鬍子精神,送給了關東軍好幾十架飛機。可是長春沒有飛機場,那位滿硌癆又把在長春的日本人老老少少全部集中了以來,再找關東軍抓了大批中國勞工,在他看中的那片土地上不由分說就趕走住在那兒的中國人,拔掉九月裡眼看就要收割了的大豆,只花三天時間就修起了長春飛機場。這件事連不少日本人都看不過去,說這太過分了,怎麼著也要給中國人一點補償吧。可這位的回答是:“關東軍將士們在拼死拼活,*人憑什麼不做點犧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靖國神社就是這麼個東西(7)
看過老冰在《世界軍事》上連載介紹的石原莞爾的文章的朋友也許已經猜出來了這人是誰,對,這個人就是世界著名的指揮家小澤征爾的父親小澤開作。
“軍國主義”是別人稱呼日本,而且那時也還不大有軍國主義者的說法。日本人自己一開口是“皇國皇國”的,都自稱是皇國主義者。這位小澤開作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皇國主義分子和法西斯分子,對中國人民犯下過深重罪行。
而事變四年後的1935年9月出生於瀋陽的小澤征爾呢?這位歷任紐約愛樂樂團、倫敦交響樂團、芝加哥交響樂團、波士頓交響樂團和維也納歌劇院首席指揮的天才指揮家除了在音樂上的才華和造詣是無可爭議的之外,小澤征爾先生對中國、對中國人民的友好肯定也是不容置疑的。
早在1976年12月,中國剛剛開始走出“*”噩夢的時候他就來到了中國。不是僅僅為了擴大影響,要知道那時他已經是著名的波士頓交響樂團的首席指揮了。1978年6月,小澤征爾第二次到中國訪問,在北京,他在首都體育館成功地指揮了中央樂團的演出,由於小澤征爾先生,世界知道了劉德海老師、韓中傑老師、中國音樂、中國樂器和中國音樂家。鄧公和國母孫夫人都去觀看了演出。小澤征爾曾經六次訪華,著名華人大提琴家馬友友的成長離不開小澤征爾。可以說,是小澤征爾讓中國人知道了世界音樂,也讓世界知道了中國音樂——《梁祝小提琴協奏曲》《草原小姐妹》《二泉映月》《白毛女》,等等等等。小澤征爾寫的所有文章裡都把訪華作為重要事件來談。
那麼小澤征爾對他父親小澤開作是怎麼看的呢?當然小澤開作是他父親,曾經在戰後那麼困難的條件下支援他走上音樂之路,小澤征爾應該感謝他父親。但是名字裡就有著板垣徵四郎的“徵”和石原莞爾的“爾”的小澤征爾對他父親那時在中國的所作所為又是怎麼看的呢?可能會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小澤征爾很自然地接受了這一切。小澤征爾在談到他父親的時候說:“他是一個醫生,但很熱衷於政治活動”,小澤征爾還出資找來他父親當年的朋友編寫了一本名為《我的父親》的文集來紀念小澤開作。小澤征爾訪華之時小澤開作已經去世,小澤征爾和他母親抱著小澤開作的遺像一處一處地尋找小澤開作曾經住過的地方。
老冰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這件事,也許有人會認為小澤征爾在中國只是在騙人,實際上是人還在心不死,隨時準備再像他老爹那樣幹一次——要不然他為什麼不替他老爹賠罪,還抱著他老爹的照片滿世界晃悠?這滿世界晃悠是不是在搗弄中國情報也沒準,下次再來國安部應該把小澤征爾抓起來。
但對於小澤征爾來說,他父親就是小澤開作。對也罷,錯也罷,都已經成為了無可挽回的歷史,東方文明和西方文明一個很大的不同點就是沒有西方文明那麼功利,人們能夠做到的應該是在未來不犯錯或者少犯錯,而不是僅僅為了錯誤的過去而追悔莫及。
隔壁家的好兒子不一定就是壞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