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又擔心了起來。
這一個晚上,我終於睡著了,只可惜,並不是一個好夢。我夢到了杜磊和許伊,依舊是在那個冬夜,我牽著許伊,杜磊雙手插在口袋,低著頭陪我們回警校。在夢裡,他沒有叫我,他的身影消失在蒼茫的大雪中,再也沒有回來。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天已經亮了。
匆匆洗漱好,我們到了粵市的警局。謝靖見到我們的時候,一臉開心,把我們迎進了他的辦公室裡。這間辦公室原本屬於王鑫,王鑫離職後,他搬了進來。
看著辦公桌前的那張椅子,我想起了王鑫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辦公室沒有怎麼改變,唯一的變化便是王鑫養在窗臺上的植物,已經全部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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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再見孫在雲 感謝我又不愛吃冰淇淋呀捧場寶劍一柄
王鑫養在窗臺上的植物全部枯死了,江軍看見那一盆盆毫無生機的盆栽,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大步地走向窗子。我也跟著他走了過去。盆栽上的綠葉已經全部變黃,那葉子掉落在沒有水分的土壤上,這看的江軍一陣火大。
“你怎麼不澆水”江軍轉身對著謝靖怒喝。
謝靖是王鑫的老部下了,他對王鑫忠心耿耿,在周小若的案子中,謝靖為了讓王鑫不引咎辭職,甚至想要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讓孫在雲和周小若父母頂罪。這一警局的人,信仰王鑫超過了信仰法律。
我能理解江軍的心情,王鑫下落不明。他的內心是糾結的,他一方面擔心王鑫出事,一方面又擔心給他打電話的男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害怕王鑫真的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找不到王鑫,又看到王鑫每天都在照看的花草枯了,心裡難免不舒服。
謝靖是江軍的長輩了,在江軍沒有辭職之前,謝靖也是江軍的上級。冬叼叉技。
此刻,面對江軍的怒喝,謝靖顯得有些不高興。我看向謝靖,他的年紀也很大了,臉上刻滿歲月的風霜,在十幾二十年之前,警界職務的劃分還不是很明確,所以一些特殊任務經常也會納入刑警到刑警的職責範圍之內。
經歷過那個時期的老刑警。總是讓人覺得比其他人老練,比如謝靖。
謝靖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把不高興強壓了下去,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江軍啊。這些花草我是有照看的,但是我對這些不太懂。”他不像王鑫那樣有耐心,王鑫剛離職的那段時間。他是有替那些盆栽澆水的。
和很多舊領導一樣,謝靖是個粗人,他不知道要澆多少水,多久澆一次,時間一長,他沒了耐心,警局的工作又忙,所以他最後把那些盆栽拋在了腦後。江軍攥緊拳頭,氣的瑟瑟發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冷靜下來。
我直接道明瞭我的來意,我想要見孫在雲。
謝靖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安排我們去監獄會見孫在雲,對謝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他親自打電話到了監獄方面,很快,他給我們說了個時間,讓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我看了看手錶,會客時間在午後。
謝靖給我們倒了水之後,忙起了自己手上的工作。我和江軍坐在謝靖的辦公室裡,江軍一直盯著窗臺上的那些盆栽,我的心裡也起了很不好的預感,王鑫走了這麼久了,我擔心他像那些盆栽一樣沒了生機。
“李教授,我擔心。”江軍突然轉頭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果然,江軍和我想的一樣。
我忍著心頭的擔憂,還是好好安慰了江軍一通。終於,謝靖忙完了手上的工作,他坐到我們身邊,主動和我們說起了王鑫的事情。王鑫突然下落不明,已經驚動了上級的領導,王鑫身居高位,手上掌握了不少警方和國家的秘密。
“你怕什麼,你還擔心爸爸他會洩露機密嗎”江軍聽到謝靖這麼說,臉又放了下來。
謝靖沒搭理江軍,反問我:“李教授,你應該明白這些。”
我點點頭:“所以呢”
謝靖接著說,上級在前不久前下了命令,讓粵市的警方調查省內機場和車站的監控攝像頭和行客出行記錄,想要找到王鑫,但是最後都一無所獲。警方很確定,王鑫已經出了本省,於是他們又聯絡外省的警方,在同樣方法的調查之下,大家還是沒有找到王鑫。
“到底去了哪裡不會出事了吧”江軍馬上站了起來。
謝靖搖頭:“應該不會,上級也擔心王隊長出了事,但是我們匯總了近期全國各地發生的刑事案件,受害者中沒有王隊長。”
聽到謝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