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都如是?天底下女子不管身份如何,尊貴與否都是男人決定的,而不是女人自己。
“所以丘穆陵氏也沒想到柔然是想把鬱久閭氏塞給我,一心只想我納兩名庶女為妾。”秦宗言說,如果只是兩位柔然貴女,秦宗言根本不會多想,納就納了,他後院也不在乎多養兩個人。
“她不知道?”謝蘭因吃驚,她以為鬱久閭氏是丘穆陵氏跟柔然合夥逼秦宗言娶進門的。
秦宗言哼笑:“她雖只有幾分小聰明,但到底不是蠢貨,怎麼會妄想讓柔然宗女當我侍妾?她借父親之手,將我灌醉,等我第二天醒來,鬱久閭氏就躺在我身邊。”說道自己最恥辱的一段往事,秦宗言眸色深深,“我還沒徹底酒醒,就莫名多了一個比妻子身份還尊貴的貴妾。”
謝蘭因問:“因為她的身份,所以你才為她請封,比慕容姐姐請封還早?”
“我當時品階還不夠請封妻子誥命,鬱久閭氏的誥命是崔太后特賜的,是透過頓丘公主的關係求來的。”秦宗言沒說的是,鬱久閭家做的過分事不止一件,鬱久閭氏的叔父還待在他房門口,逼著他跟鬱久閭氏圓房,看著鬱久閭氏懷孕才放心回到柔然,這種事他跟妻子再親近都不會說。
“因為鬱久閭氏的事,我連夜去舅舅告罪,阿舅並沒有怪我,就是吩咐我不要告訴表妹,我就寫信給陳留,讓她瞞著表妹,結果這件事被丘穆陵氏捅破,表妹從此心裡有了芥蒂。
她身體本來就弱,我想讓她晚些懷孕,可是她看到鬱久閭接連生下長子長女,怎麼都不肯等,一定要堅持早日生子。她本來身子就弱,如何經受得起生育的折磨?生下阿狼沒多久,她就死了。”秦宗言難掩黯然:“我這輩子都對不起阿公、阿舅。”
“他們會體諒你的。”謝蘭因安慰秦宗言,“等阿狼長大,你也給阿狼挑個好妻子,讓她多生幾個孩子,你從其中挑個勇武的過繼慕容家。”
秦宗言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謝蘭因問:“那為何後來鬱久閭氏會瘋了?”
“她暗殺我不成,被我關到別院,她就瘋了。”秦宗言淡淡道:“當初柔然逼著我娶鬱久閭氏就不懷好意,可老頭子糊塗,被丘穆陵氏一哭,就讓我好好對鬱久閭氏,認為她身為宗女,願意給我做妾,是對我一片真心。還讓我再納表舅的兩個庶女為妾,因為她們跟鬱久閭氏是好姐妹,三人共侍一夫也能有個伴。”
謝蘭因沒敢說大人公糊塗,那是秦宗言的父親,不是她的父親。
“我為了牽制鬱久閭氏和丘穆陵氏,接連納懷荒當地好幾個大族之女為妾。”秦宗言說,他再自信都不覺得自己有讓這麼多身份不低的女人願意為妾的魅力,反正表妹安然待在長安,懷荒這裡再亂也亂不到慕容氏那裡。納妾後他的後宅肯定更不太平,但這些女人相互牽制,可以他能空出來專心軍務,果然在他的妾室陸續都懷孕後,他後宅就安定下來了。
可這也是無奈之舉,他本來可以有嫡長子、嫡長女,還可以有很多嫡子女,還能跟表妹好好生活,好好孝順阿公、阿舅,而這一切都被鬱久閭氏、丘穆陵氏破壞了!這兩個女人毀了他安定的家庭,他當然不可能放過她們。
他不知柔然為何要把宗女送給她,但肯定柔然不懷好意,他按兵不動的佯裝寵愛鬱久閭氏,讓她生下一子一女,還給長子取名“紹”,女兒取名為“珍”。其實在鬱久閭氏懷孕時,秦宗言就沒準備認真培養長子長女,他厭惡甚至是恨著這兩個記載了自己所有恥辱歷史的長子女。
“她暗殺你是因為你殺了他父親?”謝蘭因小心翼翼的問。
秦宗言似笑似譏道:“她來我們秦家是有目的的,她是想我們偷運魏國的軍械給他們。”
“怎麼可能!”謝蘭因匪夷所思,這是夷三族的罪名,除非秦家想叛國,不然怎麼可能會答應?
“因為丘穆陵氏的愚蠢和貪婪,真被他們找到可趁之機。”秦宗言說。
“這跟丘穆陵氏有何關係?她還能私通敵國?”謝蘭因不解,她不覺得丘穆陵氏有這膽子。
“鬱久閭氏慫恿丘穆陵氏跟她孃家開商道,每年給丘穆陵氏五萬金分紅。”秦宗言說。
謝蘭因脫口道:“他們是以秦家為藉口私運軍械,他們想把你們秦家拉下水。”謝蘭因倒吸一口涼氣,“丘穆陵氏作出這樣的事,你們還放了她?”
“是老頭子放了她。”秦宗言淡淡道:“丘穆陵氏這件事做的還算隱秘,我跟老頭子都暫時沒發現,倒是我手下一個小隊長在收繳一夥流匪時,發現有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