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變得陰冷。
薄衛聞言,面色微冷,心思千迴百轉。當即就想到了薄寧曾經告訴他,在宣南之時發生的事。可這件事在宣南也無幾人所知,裴元予又怎麼會知道的?況且,話裡話外之意竟然牽扯到薄家。
“王爺何意。”薄衛不肯直說,這件事對於任何人來說知道得越少,況且也是女兒的一樁心事。
裴元予見薄衛不肯直言,便是直言說道:“此事乃是我的私事,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牽扯到了我裴家的家事。”
薄衛皺眉,裴元予乃是出身裴氏大家,老王爺唯有一個獨子,那便是裴元予。只是……薄衛目光一凜,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裴家的主母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大將軍不必猜測,本王只想知道那件事薄家知情幾分。”裴元予自薄衛的態度也可看出,就算薄家不知情,可薄衛卻是知情的,就是不知道薄衛到底知道幾分。
薄衛見裴元予神色堅持,卻是嘆口氣,道:“此事若是我說薄家並不知情,你可是相信我?”
“既然如此,那麼我只好親自去問太子妃了。”裴元予也知道薄衛說的話必定都是真的。可事情牽扯到了他關心的事,他卻是忍不住再度試探。
薄衛察覺到裴元予試探的語氣,道:“王爺不必再度試探了,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王爺想知道的東西,臣無能為力。”
“多謝大將軍了。”裴元予也不再多言,看來他想知道的訊息薄衛是的確不知道。他當年派人去調查,宣南之事薄家之人似乎並無幾人知曉。若是知道的也只有薄老爺子知情幾分,可就算如此比照薄老爺子的性子,一定不會告訴他。他只能去從太子妃的口中探話了。
而裴元予默許,薄衛則是傳了話到黎國公府,讓黎宛卿去送訊息,為了避人耳目,也叫薄寧心生警惕。
—
“好了好了,哀家也累了,你們幾個丫頭啊,好好去聚一聚吧。哀家乏了,退下吧。”
建章宮之中,太后被幽羅逗樂,卻是已然有些犯困了。便是讓前來請安的薄寧幽羅黎宛卿三人退下了。
“恭送太后。”
三人以薄寧為首,對太后屈膝行禮,目送太后離開。三人也相伴到了太子東宮。
“哎哎哎,這日子愈發過得沒味兒了。”幽羅一到了太子東宮,便是沒個正形兒,小嘴撅的幾乎就能掛上幾個酒壺了。
薄寧失笑,道:“你是無法無天慣了,叫我如何說你是好?”
“怎麼會是我無法無天呢?”幽羅不滿的說道:“你如今是太子妃,不能隨意出宮,宛卿也要準備嫁人了,我可是太閒了。”
黎宛卿和薄寧對視一眼,黎宛卿笑道:“我到時聽聞了一件事兒,不知幽羅你知不知道的?”
“什麼事兒啊?”幽羅睜大雙眼,湊近黎宛卿道:“快告訴我,我最近可是無聊透頂了,整日被我娘拘在家中。”
黎宛卿看了薄寧一眼,笑道:“我可是聽到說柴夫人打算給自己兒子相看名門閨秀呢。”
“啊……”幽羅俏臉一紅,頓時有些支吾,可又耐不住心中好奇,“真的麼?”
“看看,這就可是著急了?”薄寧和黎宛卿都笑著看向幽羅,幽羅傾心於柴貢,此事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來找過我。”幽羅隨即神色便是落了下來,有些哀怨。她是傾心於柴貢沒錯,可若是柴貢決口不提婚事,她自然也不會嫁給他。她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也有她的傲骨。
薄寧莞爾,柴貢的心思的確是系在幽羅身上,可是柴貢近來卻是在幫太子爺后羿辦事,自然是不會顧及到這件事了。而黎宛卿所說的柴夫人相看名門閨秀之事也是有的,可是卻並不是柴貢。要知道,柴家雖說嫡系正宗只有柴貢一人,可是旁支卻還有的,若是求上門來請柴夫人幫忙相看,也是有的。
“此事也不需著急,待兩日後他返京了,你再去問問他也不著急。”薄寧頓了一會兒,說道。
幽羅不解,轉面看向薄寧:“返京?難道他不在京城?”
“此事我也是偶爾得知,柴大公子這是幫殿下辦事去了。”薄寧解釋道。
黎宛卿也點頭:“正是,此事不必著急。”
幽羅聽到兩個姐姐都這般開口,她便也不多說。她與柴貢之事,實在是與旁人都無關的。她早也有志在心,若是柴貢當真對她無心,那她此生不嫁,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去。
幽羅這般的心思卻是沒能讓人知道的,也險些真的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