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姝琴定定看他,“裴清淺很聰明,她帶上了董霄。”
顧維庭說:“她不會離開緝靈部。也沒道理把一個對此地熟悉了千年的老鬼調到外組。說了她不會耽誤正事。組長,和工作相關的一切手段,都是不可能讓她在意的。”
蘇吉歎服,剛知道顧維庭才是本組城府最深的那個。看著木訥隨和,原來揣了一肚子見解不吭聲。現在組長來了,就跟獻寶似的都奉過去……他……難道是真的愛上組長了?哪裡有這麼快的事?蘇吉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震驚。
“那麼……”齊姝琴道,“岑曼麗呢?”
顧維庭並沒立刻發言,蘇吉只想組長這是要搞組內調查,一個都不放過,見顧維庭還在思考,他就搶先說:“曼麗和樂子一樣,都很勝任現在的崗位,也跟大家合得來。對上對下都是如此。”
“顧維庭。”齊姝琴不予置評,目光有些入定。
顧維庭說:“蘇吉說的對。只是曼麗太年輕,收不住心。”
蘇吉說:“你我還有曼麗、樂樂都是一代的,陽間年齡差不過四歲。”
“我也是。”齊姝琴說,“所以我明白。”
她起身拿起兩張紙,同時說:“先這樣吧。你倆拿批條去晏老爺子那裡領下法器,待會兒我們三個去兩起案件的事發地走訪。”
蘇吉一頭霧水地和顧維庭走出去,簡薇與他們擦身而過,進了辦公間,“都處理好了。”
“你直接交給緝尚書吧。工資都是總部核發的。”齊姝琴正在收拾桌子,準備出外勤。
“組長,”簡薇並沒走開,“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說吧。”
“可以要您的一張符咒嗎?”簡薇懇切道,“齊家的。”
齊姝琴停下手,她看著簡薇的面孔,尋不到絲毫破綻。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齊姝琴說。
蘇吉和顧維庭從晏祥那裡出來,將法戒、法表都戴好後,蘇吉打破沉悶,“組長什麼意思?部裡又要進行大的調動了嗎?會不會和本省尚書令的職位有關?”
“你多想了。組長只是來這裡有幾個月,想再瞭解下。剛來就問不太合適,這會兒談談心倒是不錯的時機。”顧維庭淡淡笑道。
“可我覺得太突然了。”
“借簡薇的事而已。”顧維庭隨意,“當然,也是調查私縱齊宇乾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蘇吉感到靈心於今日已不勝負荷,“可是……獨獨問咱們?”
“我說——”顧維庭似笑非笑,“她信得過咱們啊。蘇吉,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蘇吉很不痛快,可他素來老實,也不抗議,“當時還有樂樂和雲朵跟著,為什麼就喊了咱倆?而且組長几乎是個個都問了。”
“真驚訝你還知道個個都問了。我還以為你當時只顧著——”顧維庭的手很親密地搭在蘇吉的肩上,“沉浸在組長的迷人表情中,無法自拔呢。”
蘇吉不知所措,一臉痴樣,“你你你……”
顧維庭收了手,“走吧。還讓別的靈誤會咱倆不成?”
蘇吉走了兩步,聽顧維庭喃喃說:“煙霧彈。”
“啊?”
“她已經有懷疑的物件了,但總不好直說。”顧維庭輕輕一嘆,不再解釋。
“那個是路口。”熙熙攘攘的路邊,齊姝琴對著手中的資料核實著。
“上面剛好有一個路牌。”顧維庭抬頭望。
“第一案子中的路牌——”蘇吉不失時機地說,“和第二起案子中的路口,是在一起的?”
齊姝琴收起資料,“我們再去那個飯館問問。”
他們走進開在路口旁的那家川菜館子。這一路走來,齊姝琴三靈已經依序進了各種店鋪,都一無所獲。這裡開店的人流動性太強,幾乎都是上半年剛盤下的店面,對去年的事情一無所知。路口這家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這飯館不算大,一樓就十幾張四人方桌,二樓倒有一溜包間。老闆娘正在前面算賬,他們謊稱是記者,討了半天話。也好這會兒人不多,老闆娘也有工夫閒扯,“你們是問去年那事吧?太慘了,都不讓再傳。出事的時候是早上,上班上學的高峰期。那會兒高架橋剛起來,對面還沒拆,是個農貿市場,天天人來人往。路也沒鋪利落,訊號燈還老壞。反正一到高峰,橋下就一團亂。因為我就住在這後面,那天想起有筆賬要結,早早開門來了。結果還沒進來,就聽見特急的剎車聲,我以為是車禍,剛回頭,就看著——”她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