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對於前因後果心知肚明的盟軍方面草草調查之後宣佈了此事的調查結果,整個事件就此被敷衍了事,所以說真實和事實永遠是不相干的兩碼事。
“本來不想麻煩別人的,看來我還是個沒用的窩囊廢啊!”
一邊嘲諷著自己的無能,張治國掏出杜言修留給他的“求援飛針”,雙手合十默禱片刻,然後他把三稜形飛針粗大的尾端在地上用力敲了一下,接著掉回頭將飛針的尖端朝向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一擲,頓時張治國眼前一道火光閃過,“界阻斷”的封鎖被衝破,他手中的“求援飛針”跟著消失無蹤。
修行者雖是強橫世間難逢敵手,但是偶爾碰見高手吃鱉的經歷在修行者漫長的修煉歲月裡並不少見,需要朋友救援的情況亦是難免。比如說身處“界阻斷”或者“結界”一類的東西之內,一般常用的求救措施都要失靈,那麼事情便不免有些棘手。臨走之前的杜言修不大放心張治國的安全,留給他一樣特殊的法寶“求援飛針”。不用想,這類東西都和訊號彈差不多,基本屬於用了就報廢的一次性用品,但是“求援飛針”的煉製程式繁瑣每每得來不易,慷慨大方如杜言修這般人物也只給了張治國、章嵐、齊雲每人一支,算作聊勝於無吧!
運籌帷幄的杜言修是不曾料到教廷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幾乎是光天化日之下去圍殺基本屬於一國首腦身份的張治國,自然杜言修的各種情報仍然停留在自己蒐集推測的基礎上,無法領會教廷孤注一擲的用意何在亦是毫不稀奇。正所謂人心隔肚皮,教廷這一回頂著破壞世界各方力量微妙均衡的危險出手狙殺張治國,自然有它難言的苦衷。
教廷已經面臨一場兩線作戰的高強度區域性戰爭威脅,派駐南美洲的教廷三大支部之一的“巴西聖保羅聖殿騎士團”三天之前遭到不明身份的大批“能力者”(教廷對一切非教廷特殊力量的代稱)襲擊,一場激戰下來“巴西聖保羅聖殿騎士團”傷亡超過三分之二,幾乎完全喪失了進行進攻作戰的能力,甚至可以說在沒有得到歐洲總部增援以前,仍能保有戰鬥力的人員為了保護傷者,根本不可能主動出擊,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孤立的看待這件事情已經叫人覺得不簡單,再聯絡到如火如荼的非洲戰事,教廷突然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空前規模的巨大陷阱當中,更可怕的是直到目前為止教廷除了可以肯定“黑巫術聯合”在非洲事變當中插了一腳,而且有來自東方的勢力牽涉其中,既找不到幕後主使者,也無法確定南美洲與非洲這兩個遠隔大西洋的大陸之間是否達成某種不為人所知的默契。
比任何已知的恐懼更可怕的就只有未知的恐懼了,基於這個認識,教廷決心朝著唯一可知的目標“非發總部”發動火力偵察,無論成敗都能進一步窺探敵人一直隱藏在幕後的身影。張治國順理成章地變成了這個邏輯推理的犧牲品,最可憐的是他事到如今還沒弄明白教廷為什麼擺出一副非要致人於死地的架勢。
“求援飛針”的速度是各類移動法寶中首屈一指的,張治國送出還不到兩分鐘時間,它就從非洲竄回杜言修的手中。看著電視上戰火紛飛的場面,杜言修知道張治國的日子不好過,但是怎麼也不曾料到他居然要傳訊求救。
“師兄!我被教廷的人困在總部裡,很多弩手,而且他們當中有高手在,你最好馬上聯絡援兵,晚了就只能給小弟我收屍了!”
手裡捏著“求援飛針”,杜言修讀到了張治國的留言,苦笑一聲,轉回身和嚥下湯藥正是一臉苦相的章嵐說道:
“唉!早都說計劃沒有變化快,我們可是什麼都算到了,唯獨算漏了稱霸全球的教廷也會有狗急跳牆的一天!”
章嵐還在琢磨杜言修言語的意思,杜言修卻摸出專門租用俄國軍用衛星傳輸訊號的保密電話,撥通熱線說道:
“大長老麼?我有一點急事需要您親自出手,小事情一樁!只要您老帶齊人手過去肯定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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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四十七章
外面聖力澎湃洶湧穹隆四野,雨過天晴的藍天都染為一片詭異的乳白色。倒在房間裡的張治國喘著粗氣扶著木棍站起身子,“非發”的主要首腦落魄成眼下這樣悽慘,怕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張治國目前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想一想,用什麼辦法在援軍到來之前保住自己這條眼看便要吹燈拔蠟的小命。
教廷宗教審判團的殺手們先前的一系列攻擊都沒有“上帝裁決”這種大排場的招數出爐,可是現在不同了,基本可以說暗殺改成明殺了。外面駐守“非發”的幾個“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