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氏想要說沒銀子,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堇依接了過去。
“娘,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徐堇依義正言辭,“不用怎麼會想賺錢呢?沒關係,我們先借點銀子,等過段時間再還,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去找叔還姑姑他們借,要不然這樣天天下去,我覺得都快被折磨死了!”徐堇依耷拉著腦袋,眼眶下是黑黑的青色,一看就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了。
仇氏聽到女兒先說的那麼正氣凜然,正想說她兩句,聽到後面,越聽越心酸,那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房子只能建這樣的茅草房。看到外面依舊陰霾的天空,仇氏的心拔涼拔涼的,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徐堇依沒有得到仇氏的回答,也自覺的閉上的嘴巴!看著外面的天空,想來今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罪了!
九月中旬,徐家來人了,徐耕牛頂著一頂蓑衣,溼淋淋的站在他們家門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們家屋裡,要不是仇氏出來倒水,都還不知道屋外站了一個人呢!
聽到仇氏的尖叫,徐堇依一個箭步就衝了出來,看著外面傻愣愣的兩人,特別是看到徐耕牛那張臉,不由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沉著臉問道:“你來幹什麼?”
徐耕牛狠狠的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聲音沙啞著,視線在仇氏和徐堇依兩人之間迴轉,良久才說道:“我·············”
“娘,你站在雨裡做什麼?你身體不好自己不知道嗎?上來!”徐堇依聲音有些強硬,走下去,一把抓著仇氏的手臂,將她拉到屋簷下面,眼神不善的看著徐耕牛。
徐耕牛看著徐堇依那母雞護小雞的模樣,眼神不由得黯淡下來,但是,眼中的哀求卻直直的衝進了仇氏的眼底。仇氏張了張嘴巴,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徐耕牛的眼睛,千言萬語,卻無語。
徐堇依把仇氏拖上來,這才飛快進屋拿了一張幹帕子,為仇氏擦乾淨雨水,轉頭定定的望著徐耕牛,“你站在雨裡做什麼?有什麼事趕緊說,說了趕緊回去,站在我們這裡做什麼!”
徐堇依其實心裡還是有點心疼,徐耕牛那可憐的模樣總讓她狠不下心來,聽到徐堇依的話,徐耕牛心中微微一動,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一點也沒動。
屋簷外的雨越下越大,隱隱夾雜著一兩聲雷聲,這樣的天氣這些天大家都司空見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仇氏卻有些擔憂的看著天空,良久才動了動嘴皮,說道:“你············來幹什麼·············”
徐耕牛見仇氏說話了,眼神飛快閃過一抹激動,立刻上前走了兩步,急切的問道:“你們家的糧食是烘乾的嗎?”
“咦?”
徐堇依詫異的看著徐耕牛,仇氏也有些緊張的看著徐耕牛,他怎麼會知道?就在沒下雨前幾天,天氣也不會很好,沒有太陽,就算糧食抬進家也會壞掉的。所以,他們當天把糧食從地裡收拾回來之後,立馬就進了烘房,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出來,就跟在太陽下曬了好幾天的差不多,這樣一來,就不怕糧食壞掉了。但是這個方法他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哪怕是來給他們家幫忙的村民都不知道,徐耕牛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仇氏覺得自己每說一個字都會費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經過這麼多事情,仇氏打心眼對徐家的人都存有防備。前車之鑑,讓仇氏和徐堇依都謹慎了起來。
徐耕牛臉色苦哈哈的,他們這是在懷疑自己麼?他徐耕牛雖說不是個特別有能力的人,也不是厲害的人,但是,作為一個莊稼人,他的骨子裡始終都牢記著憨厚本質,偷雞摸狗這樣的事他徐耕牛是不屑去做的。“我··········今天我去地裡將仙女山上的玉米都掰回來了,只是,這些天都下雨,有點············我知道你們·········所以想來·············”
“我們是問你怎麼知道的?”
徐堇依和仇氏兩個人作為被傷害了不是一次兩次的人,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徐堇依毫不留情的問徐耕牛,“你們家的玉米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這幾天沒有休息好,這時候被徐耕牛這麼一說,徐堇依不禁有些怒氣,直接就朝他衝了過去。
徐耕牛眉頭微微低垂,對徐堇依的態度很不喜,但是這會兒作為有求於人的他,卻只能將這口惡氣憋在心裡,“你···············”
仇氏不等徐耕牛說完,扭頭就說徐堇依:“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