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但是身為姑姑的面子,怎麼能讓她低頭?儘管底氣不足,她還是逞強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嗎?現在就進宮吧。”
“好,正合我心意。”夜魅點頭,得逞的模樣全數落在牆角的那個人眼中。
封玄奕看著她,低笑了一聲:“這個小女人,不知又要搞出什麼花樣呢。”
二人都是信心滿滿去了皇宮,彼時鄴白蓉正在綺宣宮裡逗鳥,她雍容高貴,儀態萬千,從模樣上說,倒真是有母儀天下的風範。而她身前跪著兩個人,一個是夜魅,一個是含惠。
“怎麼了?”她們跪了半日,鄴白蓉方才問道,這兩個人不過才相處了一日,就鬧到她這裡,當真不讓她省心。
含惠是看慣了皇后的臉色的,此時一見她皺了眉頭,就知道她心裡不高興,趕緊說道:“娘娘,您讓奴婢去教授這個賤人禮數,可是這個賤人竟然虐待奴婢,奴婢受虐待不要緊,可是她侮辱了娘娘派去的人,就是侮辱了娘娘啊,還請娘娘好好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鄴白蓉在高位上眯了眯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人,卻並沒有說話。
這個老女人當真狠心,將她與皇后拴在一起,夜魅立馬俯下身子,高呼冤枉:“皇后娘娘萬金之軀,兒臣怎麼敢說娘娘的閒話,是這奴婢信口胡編,想要讓娘娘治兒臣的罪,好將自己的過錯掩蓋過去!還請娘娘明察!”
這一大串話說的鄴白蓉是心中不大高興,她讓含惠去教授禮數,這鬧了半天,連基本的稱呼都不會說,她看著含惠,不急不緩說道:“含惠,本宮讓你去教禮數,且不說王妃現在不識禮,現在你說話倒是沒大沒小了啊,賤人,是說誰的?”
含惠慌亂了起來,娘娘怎麼會偏袒她的?她才是娘娘身旁的得力幫手啊,那年的那件事,可全部都是因為她才會那麼順利的啊,娘娘也因此極為器重她,除了秋之之外,她可以算是娘娘最信任的人了啊。
“娘娘……”她抬起頭喊了一句,希冀地看著她,希望這個高位上的女人能想起舊日的情誼,她還是有用的,她什麼都可以去做,她不想死啊,在這後宮之中,任何人只要讓娘娘一點不順心,便是死路一條,她還沒活夠,她不想成為那亡魂中的一個。
但她這聲娘娘並沒有讓鄴白蓉的表情有一絲鬆動,她又把目光放到夜魅的身上:“你倒是說說,她有什麼過錯?”
“是。”夜魅應了一聲,她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皇后都會信,畢竟現在對於她利用價值大的還是自己,皇后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怎麼可能為含惠說話?
於是,她也就放心大膽地說了:“娘娘,這奴婢偷兒臣的錢財,兒臣為了給她長一些記性,這才用水潑了她。”
“哦?”鄴白蓉將目光轉到了含惠身上,她指導中這個含惠確實愛財,平日裡收了底下人不少好處,但沒想到她居然會去偷,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難不成是很金貴的東西?
夜魅又接著說道:“娘娘知道兒臣的夜家是大戶人家,父親給我的嫁妝必定不少,但是她偷其它的也就算了,她居然偷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金簪,那金簪是孃親過世時留給兒臣的遺物,這讓兒臣很是氣憤。”
含惠這才醒悟過來當日夜魅送她金簪的目的,她趕忙爬到了鄴白蓉的腳邊,哭訴著說道:“娘娘,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她,她……”
“她什麼?”鄴白蓉低頭看著她那奇怪的舉動,但卻見含惠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夜魅在一旁並未說話,因為她知道含惠不會將那件事說出來,畢竟接受賄賂,在宮中也是不允許的,暗地裡可以,這搬到桌面上,就不好辦了。
“她誣陷我!”含惠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夜魅冷笑,這不是明擺著自己挖了一個坑往裡跳嗎?
夜魅跪在地上,反駁起含惠的話來:“兒臣並沒有誣陷她,娘娘可以搜她的身,絕對可以搜到那根簪子!”
含惠的身子僵了一下,那根簪子她現在可是放在身上的,這可是真的上了這個女人的當了,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皇后娘娘不要相信這個王妃的話,只要不搜她的身,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而鄴白蓉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當下就知道這事情可能是真的,她腳一踢,將含惠踢到了一旁,冷聲說道:“秋之,搜她的身,本宮的宮裡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出現!”
“是。”旁邊的秋之應了一聲,便走上前將跌倒在地的含惠扶好,搜起了身子,在觸到她衣袖的時候,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含惠,含惠哀求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