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罵她,之前種種都不
去在意了,要加倍疼她寵她護著她,可是真的見到她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因為擔心而在心裡壓抑多日的惱怒,又像脫韁的野馬,完全地失控了。她只顧著賭氣,有沒有想過,他會多著急。這幾天裡,他每天盯著江城那頭,哪裡出現一具女屍,哪裡發生了兇殺或搶劫,都能讓他心驚膽戰坐臥不安。她知不知道,強壯如他,卻因為整整幾天沒睡,又淋著雨到處找她,竟然感染了肺炎,現在還燒得渾身滾燙雙目赤紅。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我之間,沒得商量
“小淺……”陸少勳想喊她名字,但氣息全部哽咽在喉,遠遠看上去,好像他只是張了張嘴。請使用訪問本站。然後他就死死咬住牙根,忍住衝上前去攬她入懷的衝動,只是冷冷盯著她,看著她只是披著一件薄外套就這樣站在初春的風裡。她不覺得冷嗎?她的心真不是一般的狠,難道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比起獨自走進風雨裡受生活之磨礪,還要難以忍受嗎?她非要用這樣的姿態來刺傷他,告訴他她有多厭惡呆在有他的地方?
他是會議結束後就開始繼續四處找她,一身正式戎裝並未換下。那冷冽如刀的眼神,和軍靴一步一步踏過來的聲音,彷彿讓四周的氣壓都低了下去。他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臂彎裡睡得香甜的孩子,憤怒更增一分。
“池小淺。”他連名帶姓地喊她,然後說:“你有什麼權利,帶著我的孩子就這樣走掉?”
她見過他太多雷霆萬鈞的脾氣,所以想過他找到她時,會是怎樣地訓斥,卻沒想到,他介意的,好像只是孩子?但是,孩子?她池小淺除非是腦子驢踢了,才會忍氣吞聲呆在他的家裡,等著老公和婆婆一起來質疑,質疑她自己九死一生生下來的,是別人的孩子!她止不住冷笑:“你的孩子?你現在能確定了?是你的孩子?妲”
陸少勳本已血紅的雙眼,登時燒得滾燙,眼前堵模糊起來。他甚至倒退了一步才站穩,胸口像有一團即將引爆的火硝,灼熱地膨脹,他劇烈地咳起來,喉間腥甜。從沒有見過他生病,從沒有見過他露出這種病弱的樣子,池小淺的手不自主地抖,只差一點就要伸手扶他。可一陣猛咳之後,他壓住了胸腔裡的癢痛翻滾,抬起咳得漲紅充血的臉,逼視她,傾身上前。她一步一步往後退,但眼神依舊倔強忿恨。
他把她逼到了大門邊上,再一上前就將她和孩子一起鎖在雙臂和門板之間,“以前怎麼從來沒覺得,你心有這麼狠?禾”
“我心狠?”她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此時懷中的小念執拱了兩下,她不由得想起這可憐的孩子,幾次三番被質疑血緣的問題。憤怒化作刀鋒,最傷人的氣話狠狠刺向他:“對,我就是心狠,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再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去給我的兒子做什麼親子鑑定!你們懷疑,就懷疑著吧,我巴不得……他就不是你的!我巴不得……跟你一點兒瓜葛也沒有!陸少勳我受夠了!”
陸少勳,我受夠了,累了。你在戰場上拼命的時候,我在家裡擔驚受怕到要死。而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給我百般冷落和委屈。你總是提起行囊說走就走,留我在那個大宅子裡,由得人懷疑我們的孩子,是個野種。這都不算什麼,什麼委屈都敵不過你對我的——懷疑。
孩子似乎感受到媽媽胸腔裡激盪的情緒,睡不安穩,終是醒了過來,小眼不適應室外的光線,扯開喉嚨哭起來。池小淺一手推開陸少勳困她的手臂,走到一邊哄著孩子。陸少勳一步上前,也想抱抱他哄哄他,可池小淺整個人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她剛才那番話,加上現在這個避之不及的姿態,陸少勳徹底失控了。他一隻手擒住她一邊肩膀往後扳,極大的手勁對她用強。她吃痛呻吟了一聲,只好順著勢往他身邊靠,她忍疼說:“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孩子要吃了。我們的事情,約時間再商量。”
“商量什麼!”驚痛狂怒的語氣幾乎是伴著他喉間的血腥味一起迸發出來的,他手往後滑去,擒住她後頸,逼使她昂起頭,“你想商量什麼?池小淺。你記住,你我之間,沒得商量。你低頭看清楚我這身軍裝,只要我不放手,你走到哪裡,你活著還是死了,都是我的女人。”他恨這樣的自己,虛弱無能到只能靠這軍婚才鎖住她。
她抬起下巴,“這個隨便,反正我也不打算改嫁。”他聞言才欲狂喜,立刻就聽到她補了一刀:“陸少勳,我們,分居。”
他聞言不自覺地鬆開她,手無力地垂落下去,怔愣在原地。池小淺趁著空擋,抱著孩子走回了屋裡。
肖牧之一直立在遠處,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