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一想到靳辰這終身大事還沒個著落,心裡著急。”突然咳嗽可能是一時情急的苦肉計,但這擔心著急卻是‘貨真價實’。
“您先別激動,我乖乖留下等他來了一起走就是。”老太太現在的身體可受不了如此劇烈的折騰,說到底,夏謹言始終還是個心軟的孩子。
老太太的情緒這才稍有平復,不過神色還是有些黯然。沉默良久,才幽幽地嘆氣道,“我這個孫子其實算是個冷情的人,能讓他真正放進心裡的,你還是第一個。他極小就沒了父母,又沒有至親的兄弟姐妹,我這膝下這麼多孫子孫女,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如果你真的對他沒什麼感覺,我也不勉強,但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錯過他,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果然是一家人,想事情的方向都完全一樣。類似的話,喬靜萱也說過。
“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如果我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留,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只是,我現在真的沒心思考慮這些事。”既然老太太已經開誠佈公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夏謹言也沒理由不乾脆。
“那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在你回部隊之前的這幾天,儘量不要太拒他於千里之外?”謹言的心軟老太太早就看在心裡,雖然趁火打劫似乎不怎麼厚道,但為了孫子的終身幸福,她也顧不上這些了。
居然連拜託都說出來了,這不是擺明了讓她騎虎難下麼?
夏謹言萬萬沒想到,這稍稍一遲疑,居然給了老太太變本加厲的機會:“那就這麼說定了,在他回部隊之前,就暫時住你那兒,反正每天都要來醫院看我,住得近也方便。”
“我可沒答應您這件事哦!”這一次夏謹言可不會再縱容。
“為什麼?你那不是挺寬敞的麼,他住進去又不會礙著你什麼,而且就這麼幾天……咳咳……而已。”瞧老太太的反應,好像不是裝出來的,不僅咳得厲害,臉色也變了。
夏謹言趕緊按了床頭的呼叫鈴,隨即無可奈何地點頭道,“我答應您就是,您可不能再這麼激動了。”
才剛做完手術,而且血壓也一直不穩定,若是不小心刺激出大問題,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醫生過來做完檢查之後,又給老太太上了氧氣,臨走時還特別提醒:病人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如果可以,身邊的人還是要儘量遷就著點。
對夏謹言來說,儘量遷就的結果就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帶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回家。
喬靳辰知道她是被逼得沒辦法才會勉強答應,回去的路上一直很安分,甚至還主動提出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下,明天一早和她一起去醫院的建議。
反正老太太能看到的只是他們倆一起出現,至於各自從什麼地方來,她也無從考證。
只是,他的好心建議某人卻不怎麼領情,“陽奉陰違的事我可不幹,如果真被老太太察覺出異常,最後還是我做惡人。反正只剩這幾天,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也忍了。”
“可是,你明明一點也不情願,我也住得不安心。”雖然是自己主動開口向老太太求助,但喬靳辰也沒想過她會用這種近乎耍賴的方式逼夏謹言點頭。顯然,這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沒關係,回到家各忙各的就行了,我會當你不存在,你也不要沒事總在我面前晃悠。”對大多數人來說下了班就等於放鬆休息,但這兩件事和夏謹言暫時還沒什麼關係。即便她願意勉為其難地暫時收留某人幾天,也不代表倆人的感情會因此得到增進。
喬靳辰很快就見識到了‘當你不存在’是個什麼概念——
晚餐在外面解決,回去之後她就乾脆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進去之前,還不忘嚴肅提醒:“沒事不要隨便敲門打擾!”還是實習醫生的她每天都有好多功課要溫習,而且還要抽空幫他找‘解藥’,晚上的這幾個小時對她來說可是很寶貴的。
被徹底無視的某人現在是既無奈又無聊,直到,她遺忘在客廳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開始振動。
螢幕上清楚地顯示來電者的名字:裴亦寒。
振動一直持續了半分多鐘,可見打電話的人耐心之好。
怎麼辦,要冒著被罵的風險去打擾她麼?
考慮到某人今晚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喬靳辰最後還是沒敢這麼做。
反正那個人也算是他的‘潛在情敵’,他也不是很想讓她接這個人的電話。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才過了不到一分鐘,電話又來了!
剛才還很謹慎的喬靳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出手如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