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突然感覺到她心裡突然冒出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喬靳辰果斷地走到她面前,毫不避諱地當著兒子的面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還有一輩子可以慢慢看,不用這麼專注。”
扔下這句話之後,不等孩子他媽發飆,某人便邁著大步匆忙離去。但即便走得如此之快,還是聽到了孩子他媽對兒子的諄諄教誨,“學他什麼都好,可千萬別學他這麼厚臉皮。”
厚臉皮這種毛病,在自家人面前現也就罷了,若是在外人面前也這樣,可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一向聽話的小傢伙難得沒有立即回應,只是賊兮兮地笑了笑,確認老爸已經開門離開才很不給面子地拆臺道,“爸爸這一次並沒有厚臉皮哦,媽咪是盯著他看了好久嘛。”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叫專注叫什麼?
“你……”可惡啊,這麼快就父子連心了。沒良心的小惡魔,也不知道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這才一天工夫,心裡就向著他爸了。
母子倆打打鬧鬧地吃完早餐才剛過八點,想著靜萱兄妹倆應該沒那麼快來,除了洗完刷鍋之外,夏謹言還打算把昨晚一家人換下來的衣服收拾一下。
見媽咪開始收拾衣服往洗衣機裡扔,小傢伙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媽咪,把爸爸床上的被單什麼全部換過新的吧。”
“才睡了一夜,為什麼要換過?”雖然小傢伙是有些潔癖,但也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吧。
“你不是對他床上的東西過敏麼,不換乾淨的、新的,以後豈不是一直不能和我們一起睡?”咳咳,和爸爸媽咪一起睡覺可不是小小男子漢該有的習慣,小傢伙居然還惦記上了。
“有媽咪陪著你一起睡就好了,幹嘛非要帶上他?”唉,小傢伙記性可真好,心眼又細,隨便撒個小謊就可能帶來一系列無法預計的連鎖反應,以後可得加倍小心才行。
“昨晚只睡到一半,不算的。”其實小傢伙心裡也沒有多惦記,主要是想把沒完成的事做完,也好了卻一個心願。
小傢伙難得露出一副既可憐又帶了幾分迫切的表情,夏謹言實在不忍心對他說不。而且,帶著兒子一起睡對她也是有好處的。有這麼個大電燈泡在,至少不用擔心像昨晚那樣……被某隻餓狼壓著吃了又吃。
因為要換主臥房大床上的床單被單,時間自然會拖長。喬家兄妹已經到了樓下,只能直接殺上來。
夏謹言沒有想到的是,上來的除了喬家兄妹之外,還有一個陌生女子。
莫非……她就是喬靳堯找來幫裴家完成婚禮的臨時新娘?
喬靜萱一進門就只顧著找小侄子各種膩歪,壓根不記得還帶了客人上來這回事。沒轍,夏謹言只能自己找喬靳堯求證,“就是她?”
“她叫許思敏,怎麼樣,外形條件不錯吧。”算他走運,能找上這麼個文靜嫻雅的正經女孩,這女孩即便是配沒有任何缺陷的裴亦寒也沒有任何問題,相信裴家老闆娘那邊應該會很滿意。
夏謹言禮貌地伸出手和這位笑起來有些靦腆的女孩握了握,好奇心卻越來越重,“這女孩……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雖說有錢好辦事,而喬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可要找個文文靜靜的正經女孩演這麼一場大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媚舞妖嬈。”名字聽著倒是別有風情,只是一聽這名字就很容易會聯想到……那種地方。
夏謹言的第一反應也正是如此,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繼續發問,喬靳堯便主動做了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逼不得已才會去那種地方。她缺錢,我想要找一個正經女孩演這場好戲,正好一拍即合。”
“幸虧是遇到喬先生,不然……我這一輩子可能就毀了。”即便當臨時新娘陪人假結婚算不上什麼好事,但相比在媚舞妖嬈這種地方站臺、像貨物一樣被人買走,這樣的結果對許思敏來說已經是一種恩賜。
“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都跟你說了吧?”這小妹妹看上去聽實誠,人也機靈乖巧,但畢竟即將要面對的事情是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舉行婚禮,夏謹言還是想確定一下她是否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我都知道了,等一下去了該做什麼我心裡也有數。”喬靳堯告訴許思敏的可比夏謹言想象中多得多,雖然和新郎素未謀面,但她是真心想幫助這個雖有缺陷,心地卻是頂級善良的大好人。
聽許思敏這麼一說,夏謹言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卻沒想到喬靳堯還有好訊息要告訴她。
只不過這個好訊息暫時還不能太過張揚,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