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個工位合到一起的那種。有沒有單獨的辦公室在藍海這樣的企業裡有太多的意味。一進門,馮樺娟就迎了上來,看起來是正等著大家。馮樺娟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胖胖的,是那種中年婦女常見的身材,面容和善,透著一股和藹可親。我瞭解過她的背景,也是轉業軍人,到廠時間和他們那個想要跟對手簽約的領導差不多。
大家剛坐下,馮樺娟就對著丁夢芸關切地問道:“芸子,老爺子最近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天天跟著咱廠一幫老頭去釣魚,不過手藝太差,一直也釣不上幾條來,等老爺子練好手藝,釣到大的,我給你送幾條去。”丁夢芸說話永遠是大大咧咧。
“算了吧,等著他,我還不如自己養幾條魚來的快呢。”馮樺娟笑呵呵的說道。大家也都樂了,氣氛變得輕鬆起來。我看看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馮總,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聽聽您對裝置的想法,看看您有什麼指示?”
“殷然經理,別客氣,你是來幫我們的,芸子給我說了,有什麼問題你就儘管問,放心吧,我能回答的,不會有保留。”
“你覺得是我們湖平市本地的裝置好,還是外地廠家的駐湖平市的好呢?”我問。
“還是本地的工廠好打交道,一開始曹總還想選國外的,來了幾個假洋鬼子,在這裝模做樣的瞎侃半天,牛的不得了,可是對業務一點都不懂。後來我找到曹總,堅決反對讓這幫人幹。”
我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背景,不由得對老太太的能量刮目相看了。介面道:“是啊,而且國外的裝置在價格方面也的確讓人難以接受。”
“對,我們中國人的錢為什麼要讓外國人賺走!我和老顧都是這麼看。”馮樺的情緒很是激憤。看來她骨子裡還是個軍人。
“對,藍海畢竟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企業,大主意還得我們自己拿,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我澆了一把油。
我和躲在車裡,看著天色一點點黑下來,頓感有些涼氣襲人,趕忙把車窗關上,四隻眼睛透過車窗玻璃有一搭無一搭地觀察著不遠處的一個居民小區。這個小區裡住著藍海專案的一個重要人物:安泉。
給藍海的相關人員宣講過諮詢方案之後,整個專案進入到了僵持狀態。從丁夢芸和姜海慶反饋回來的情況來看,以曹諾為首的堅決支援我們的對手飛捷,而副總裁姓顧的、姜海慶等則是希望我們中標。雖然顧維年的勢力站了上風,但是也沒法直接拍板這個專案。我分析,如果這樣僵持下去,最有可能得結果就是藍海把這個專案停掉。這和丟給我們對手飛捷也沒什麼區別,完全是失敗的結果。而如果想避免這種結果,必須打破均衡的局面。倆人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把突破點定在了安泉身上。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考慮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安泉不但是專案組成員,也是辦公室副主任,某種程度上還是曹、顧兩人的秘書。是可以上達天聽的人物。而且由於曹諾回國時間短,對國內情況不是太熟悉,安泉實際上成了曹諾的耳目,很多訊息要靠安泉傳遞,他的話可以直接影響曹總的判斷。另一方面安泉和飛捷走的比較近。可以說算是我們對手的人了,如果在他身上找到突破點,則大事可成。
我知道,把安泉完全爭取過來的可能性不大,我的目標是讓安日嘴,兩不相幫,然後想辦法繼續孤立曹諾。我這段時間一直試圖接近安泉,但是都沒有成功。這人非常謹慎,每次請他吃飯都會找理由拒絕。甚至連單獨見面的機會也沒有給過。我沒辦法,最後決定硬著頭皮到他家裡去堵。
子寒已經從丁夢芸處得知,安泉每週末都會回到父母家,他父母家在湖平市廣場附近,自己現在還和父母住在一起。但是隻知道那個小區,卻不知道具體哪門哪戶。我事先並沒有給安泉預約,知道預約也沒用。我下定決心做一次不速之客。
煙已經抽了至少五支,我們也已經等了接近兩個小時。我已經讓子寒給安泉的單位座機打過電話了,接電話的人告知安泉已經下班。難道這傢伙今晚另有安排?我有點著急了,望著小區門口的門衛。我想幹脆過去打聽一下這老兄到底回來沒有。
剛想推開車門,我就看到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小區靠近自己的這一側。我清楚地看到,從車裡下來的是安泉。後面還跟著一個人。子寒驚訝的叫了一聲:“周曉光,那個人是我們對手飛捷的周曉光!”
我趕忙做了手勢,讓子寒不要出聲。安泉和周曉光從計程車上先後下來,周曉光又回頭從計程車裡拿下了一個皮包。藉著門口的燈光,坐在前排的我隱約能看到皮包上有個大大的‘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