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見過本人,但駱欽與她的事卻是全瞭解的。
那天,正是楚觀滄離開郝赫的第五年他博士畢業歸國,在T大附近曾經楚觀滄打過工的店裡坐著,碰見了同樣坐在附近的四姐郝西音,被西音拉著向駱家過去:“弟,回來了,怎麼不說。”
兩姐弟都在緬懷過去,哎,可嘆息。
郝赫:“嗯,剛回來,想過來看看。”腳踢踢邊上的行李包。
西音:“總會找到的,你這麼有恆心,有恆心的人總會有所報償。”
郝赫:“知道了。”
西音:“進來吧,家裡的下人我都給遣了。”
郝赫:“久思呢?上初中了吧。”
西音:“嗯,暑假呢,在老公書房裡,你去找他,我去給你做飯。”
郝赫這是第一次走進駱欽的書房,那個時候的駱久思正在看一本字典那麼厚的書,看見有人進來,也沒抬頭,聽見聲音才抬頭疑惑地問:“叔叔是誰?”
郝赫:“叔叔是舅舅。”
駱久思:“……”,“五舅?”這貨大概就是每年過年漂洋過海寄紅包的某貨吧,嗯,250英鎊每年,五年份1000英鎊,誰管你250。
郝赫:“嗯,乖。”從包裡抽出一板吃了一半的巧克力遞過去。
駱久思淡定接過,粉嫩的小臉分明的愉快:“謝~舅。”開吃。
郝赫:“……”。他不知道西音正禁他甜呢。
抽著嘴角坐在書桌邊上,看見桌子上,排著兩個相框,其中一張是駱家一家三口的,還有就是排後面的獨照,拿起獨照,郝赫問:“久思,這是誰?”鏡面有點模糊,看的不甚清楚。
“蘇阿姨。”頭都沒抬。
姓蘇,蘇輕微嗎?
返過身看了看,支架有些鬆了,輕輕的拆開,照片後面寫了一排鐵劃銀鉤的小篆。
“獨贈佳人。”
沒有年份也沒有日期,也不知道這字什麼時候提上去的。
郝赫:“久思,這照片是什麼時候在這的?”
駱久思:“不知道。”
看樣子,應該是不怎麼被擺弄的,不像前排全家福,年年一換,看鏡旁的手指印,駱欽應該是經常拿著看的。
郝赫做這般想,看來傳言也不盡然是真的。姐姐這麼多年的心結到底是沒看透。
香消玉殞換得案頭一張照片嗎?駱欽當真風流不拘,“獨贈佳人”可不是嗎。
抽出照片,一驚,這,這不是楚觀滄的臉嗎?
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蘇輕微,有個哥哥,蘇海紅,相當女氣的一個名字,卻是窮兇極惡的一個人物。
當年錯手殺了自己的妻子
蕭娘,又不想伏法一輩子牢獄生涯,遂歸順西部最大的毒梟。
毒梟劉之所以沒有怎麼考量就接受了他就是因為他夠狠。調查屬實,口稱殺妻弒子,後來劉看中了他的妹妹,他二話不說給蘇輕微注了毒送了過去。
後劉對蘇輕微膩煩,便讓蘇海紅帶走。
此後,忍受不了毒癮發作後恨不得死了好的蘇輕微一直依附她哥哥生活。蘇輕微有一副好歌喉,長相典雅惑人,先後被無數大老闆包養,事成,蘇海紅總會拿著一盤翻刻的錄影帶上面勒索敲詐。
而蘇輕微呢,為了在那吃人的環境裡生存,儼然成了最好的戲子,前一刻巧笑倩兮,下一秒便能翻臉無情。
你給的起多少,她就能拿出多少。
哈,自尊算什麼,身體都不要了,自尊還算什麼。
在年復一年的煎熬裡,蘇輕微越來越麻木,直到遇見駱欽。
蘇輕微的自白……
遇見駱欽的時候我已經二十有八了他卻是二十郎當少年公子,我已經當了五年的高階「ji」女,在各式男人身邊輾轉浮沉。
那天……和以往一樣,那個人把我帶去了一處正在籌備的盛大婚禮:“我會安排你進去,你唱幾臺慶祝的歌,然後不用我教你了,賓客裡面都是些位高權重的,呵呵,劉老大現在對我越來越不滿了,手也緊了很多,麵粉價高啊,哥哥為了你可是拿命在拼。”
“哥哥什麼時候告訴妹妹那孩子在哪呢?”
蘇海紅:“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別問那麼多了,他長的好著呢,做事去吧。”
“是。”
金老闆就跟他的姓一般,是座金山,出手闊綽,可是卻沒什麼人願意陪他,我倒喜歡跟他。